“雅靜,媽就和你賭一次,我敢斷言,柏君昊所做的一切,絕對不會爲了你!”
凌老夫人說罷,嘴角處上微微勾起幾絲的詭異,笑得那麼陰冷,是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眼眸裡折射而出的是令人抓摸不透的光芒。
凌雅靜只是這會子是緊抓著柏君昊的衣袖,手向前摸索著柏君昊的手,與他十指緊扣,緊緊地握緊他,希望在他那裡尋著一絲的堅持。
柏君昊輕呼一口氣,冷清的面頰上是淡淡的笑,讓人看不透他的深意,他懶慵地說道:“呵呵,凌老夫人,我是尊重你才喚你一聲凌老夫人,你若是不歡喜我,大可以明明白白地說,爲何卻要在你女兒的跟前詆譭她所愛之人?”
他頓了頓,眼風掃到了凌老夫人站不住的腳步,還有她努力地尋著一絲定力,纔不至於讓自己跌倒,凌老夫人現在被他與她的女兒夾攻著,心裡當然是不好受,更主要的是,他已經徹底地將凌老夫人給激怒了。
“而我所做的一切,當然是爲了雅靜,我認爲她比那個紈絝子弟凌先生更適合經營凌滿樓,她有的是智慧,你們爲何就這般歧視女子的能力呢?難不成凌老夫人不把自己當作女人看待?”
他很自然地說著,完然沒有一絲的退讓。
是的,他所做的一切,的確是爲了雅靜,不過那也是爲了某種目的罷了,他只是藉著雅靜爲了謀取某種利益。
凌老夫人看著柏君昊那冷冷的目光,一個激靈,這個年輕人不可輕視,她說到這般難堪,他居然不爲所動,還理直氣壯地回駁她,說得那麼風輕雲淡。
她一個氣不過來,伸出那膚質嫩白的手指,氣抖抖地指著柏君昊的鼻子,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你,你……”
“我什麼我,我是看不過眼,有你這種長輩的嗎?居然可以出賣自己孩子的幸福而達到自己的利益,你們不覺得是愧疚自己的孩子嗎?你們之前所做的一切缺德的事情,你們會得到報應的。”
說到此,柏君昊整個人愈發的激動,情緒不穩,他真的很想向前將這個十分討
人惡的凌老夫人撕個稀巴爛,他纔不管她是男人抑或是女人。
他見到凌家的人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再聯想到自己這二十年以來所過著的生活,他就是壓抑不住心中那腔憤怒與不平!
他揹負著的不單單是一時的憤怒,更是一個莫大的仇恨,與凌家的仇恨!
他句句所說,在凌雅靜聽來卻是爲她說話,她鼻子一酸,眼神哀幽地仰起頭凝視著柏君昊,喉間一緊,感動的淚水也隨著她眨眼睛的功夫落了下來。她也顧不得跟前的是她的母親,她實在是找不到一絲的理由離了柏君昊,而站在母親那邊。
也是母親不對在先,她一直都是這般惡霸當道,一直以來就是看不起她這個女兒,一直都是。她所做什麼,母親都是不順眼的,一不順眼便也責罵聲四起。
她在這個家一直是忍聲吐氣,若不是父親還器重她的能力,她也覺得在工作上尋著了生活的寄託。
這麼一寄託,便是到了二十三餘載。
仿若柏君昊可以給她一個明確的表示,她也會立即作出決定,一輩子相隨與他。
“雅靜!你看你都是和一些什麼人在一起?你就是找了這麼一個專門回來與我作對的人嗎?你的眼光是長到了腳底眼去了嗎?”
什麼以前做了那麼多缺德的事情,什麼會得到報應,這個柏君昊,到底是出於什麼才說了這麼狠的話?是爲了凌雅靜嗎?抑或是爲了其他的什麼?
凌老夫人的面頰被憋屈得透紅,醫院是個清淨的地方,她也顧不得那麼多,語調怎麼也緩不下來。
凌雅靜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回過意識,看著在原地跺腳的凌老夫人,嘴角兒翕翕動著:“媽,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我們只是來看看大哥的:”她稍微頓了頓,“君昊本來就應經夠忙碌了,他可以爲了我抽出寶貴的時間過來,他的一番好意,卻被你糟蹋了,我夾在你們的中間,我到底要說些什麼?”
一邊是她的母親,一邊是她深愛著的男人,她真的是無從選擇,爲難地看著凌老夫人。
一直以來,母親都不會看上她所愛的人,柏君昊也不例外。在母親的眼裡,無時無刻不是利益爲上。她只是單純地談一場屬於自己的戀愛,找一個一生一世都會守護著她的人罷了,難道她這麼一點的小心願,母親都不應允了嗎?
她到底是誰所生?她有時候都在懷疑著自己到底是不是母親的親生的!
凌老夫人差點沒被氣倒,她收攙扶著身邊的椅子,纔不至於讓自己倒下去,她伸出手按著胸口前,用力地撫順著,平穩了自己那激動不已的情緒。
她眼睛輕閉,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忤逆的女兒?她當真是後悔爲什麼當初不狠心一些,將她給落了!她當真是後悔莫及啊,早就應該想到她必是一個向她討債來的主兒,她爲何就這般心軟?她一直不都是心狠手辣的嗎?
凌雅靜對她來說,可謂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錯誤,人生中的一個羞辱!她當真是不該將她生了下來……
想到這,她的心一悸,緊緊地咬緊脣瓣,眉頭緊蹙,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要出事一般。
凌雅靜看著看著,不禁心軟了下來,那個畢竟是她的母親啊,她真的是不該這樣,不該。
明知道母親不喜歡她,她就不應該挑著這個時間過來,她已經錯開時間過來的。
然,她來之前,也是爲了這個機會而來的,她就是要讓母親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她的事情是不需要母親去插手的。
想不到事情卻演變成了這樣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她只知道母親對柏君昊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是往裡的排斥。
她終究是不忍心,上前去扶住了凌老夫人,她低低地喚了聲:“媽,你怎麼樣?是不是心絞痛啊?”她的眉頭並不比凌老夫人的鬆懈多少。
凌老夫人這時正氣頭上,用了絲力氣,手向外一打,甩開了凌雅靜,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凌雅靜卻不理會凌老夫人,而是出了門,衝著值班的護士姑娘道,“護士,快救救我媽。”她一臉的焦急,再怎麼樣,她也是自己的母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