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費蘭克出來的時候,杜子騰也趕至了醫院,杜子騰一見站在病房門的費蘭克,他既是興奮,又是憤怒。
杜子騰走了過去,一把揪著費蘭克的衣領,狠狠地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有臉出現在這里,我派人去英格蘭足足求了你一個月,你居然答應別人再次出山!枉我與你十幾年的兄弟之交,這么點忙都不幫我!”
費蘭克賠著笑臉,突然輕嘆一口氣,幽幽說道,“你誠心不足,還沒有達到感動我出山的地步?!币幌肫鹉莻€在他家門口站著懇求見他一面的男子,無論是風吹雨打,男子都會站在門外,每天都會同一個時間出現。
直到有一天再也不見那抹身影的時候,費蘭克卻有點慍怒了,他差不多就被他感動了,他卻不再堅持了。
而后不久,男子再次出現,出現的時候,是夾帶著咳嗽聲,手上還掛著點滴。
費蘭克卻要考驗起他的誠心了,費蘭克倒要看看這個男子可以堅持多久。
“我天天都派人去央求你,還不夠誠心?”杜子騰顰眉說道。
“有求于我的另一個人,在我家門口站了整整一個月,見到我出入的時候只是對著我微笑,什么都不說。他的誠心比你的足。”費蘭克輕嘆一聲,道。
杜子騰臉上掛著慍怒,“你現在馬上進去將池可嵐救活。”他如果可以狠下心腸自己遠赴英格蘭,他也可以在費蘭克的門口站一個月。
只是,他不可以
,他不可以離開池可嵐半步,他要照看她,他害怕她醒來的時候看不到他。
每每想起池可嵐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他的心不由來的一顫一顫,那個眼神可以讓他的呼吸停止,也可以讓他心痛不已。
費蘭克應聲伸出手指指了指身后的那扇門,凝眉說道,“可是這一間病房的人?”
費蘭克想尋著感動他的男子的時候,卻不見他的身影,唯有垂首暗嘆一聲。
他還記得男子在月末的最后一天,拉著外出的他,輕輕啟口說的第一句話:“費蘭克,什么條件才可以讓你重返醫界?”
費蘭克想了想,笑而答道:“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愿意為你破例一次?!?
他還要考驗一下這個男子到底多有誠心?
只聞男子毫不思考地問道,“什么要求?”
看著男子那篤定的眼神,他便知不會是假的,“在我家里給我做一輩子的小花匠?!?
“費蘭克,我答應你的要求,只要你隨我回中國救一個人,事成后,柏君昊定會再來赴約!”
費蘭克頓時震驚地看著那個叫做柏君昊的男子所許下的承諾,他既是幸喜,又是感嘆。
柏君昊居然肯答應做他家里的花匠,為了救一個女子,肯放下身段,甘愿做一個小花匠。
而杜子騰的所為,他是佩服杜子騰的耐心,卻不曾感動過。柏君昊默默地在他家門口站了一個月,到最后答應他的條件。
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子,可以讓兩個男子為她不辭一切都要救活。
他來了,也看到了那女子,女子像個木乃伊一樣躺在病床上,沒有了生氣。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他們的身邊若是沒有此女子的話,一切都是了無生機。
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一張倦容,與沒有活力的身體,卻沒有讓費蘭克失去對她的評價:是個古典的東方女子,雖然不曾見過她有生命力的她,但是可以感覺到她的笑靨如花,卓約風姿的美感。
杜子騰的目光穿過空氣,落在費蘭克的身上,能求道費蘭克做事的,一定是答應了費蘭克刁難的條件。
柏君昊他當真可以為她做到這種地步,無聲無息地做著。
他突然回身,想尋著柏君昊的身影,可整條回廊都不見他的身影。
“我的任務也完成了,病人很快便會醒來了。”費蘭克輕嘆一口氣,突然說道:“我也該回家看寶寶了?!?
杜子騰突然問道:“費蘭克,他答應了你什么條件?”
費蘭克但笑不語,片刻后才微微說道:“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交易,恕我不可以告訴你。”
其實費蘭克也沒有想要柏君昊委身給他家當花匠,只是想看他會不會放棄所有,一輩子只在一個小花園中穿梭著,忙碌著。
柏君昊的一個月誠心,足于抵了所有。
東方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