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君昊,別忘了,你可是要對付凌家的,我不想因為池可嵐的事情與你爭執起來,這樣子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
佐羅他亦聞到了柏君昊身上散發著的醋味,空氣中滿是彌漫著打翻的醋味。為什么柏君昊此時的失控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他不愛的卻要霸著不讓給別人。
柏君昊是不是根本沒有理清心底里到底愛的是誰?
他在心底里輕嘆一聲。
柏君昊叫囂著,“你可知道家兒與池可嵐是什么關系?”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么,心里的那一股憤然蔓延全身每一處,侵蝕了他的理智。
這會兒換成了佐羅一滯,眼珠轉動著,看著柏君昊,“家兒與池可嵐又扯上了什么關系?”不明白柏君昊為何這么說,現在這樣的局勢,他也猜到了幾分。
“她們倆個一起長大的。所以,你不可以愛上池可嵐,你是我的兄弟朋友,你不可以愛上她。”
他真的無法想象他們倆個如果成雙成對站在自己的眼前卿卿我我,他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柏君昊,我只是回來助你一臂之力,我知道我欠你一條命,但是我這條命同時也得為池可嵐付出,若是沒有她,我也不會遇上你。與其讓給別人,還不如我主動出擊,其他的男子會不會好好地疼她,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會用我的命去保護她。”
佐羅一擺手,希望與他的爭執就到此為止。
然,柏君昊卻欲不罷休,他沖上前一把揪住了佐羅的衣領,目光兇狠地看著佐羅,也狠狠地道
,“總之,你不可以這樣做。要不然,你馬上給我滾回英格蘭。”最好從此在他的眼前消失,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子,他就不要求佐羅回來幫忙了,現在說什么都太遲了。
他此時所陷的情景,真的應驗了那句有早知無乞丐。
一切都是他的失算,他不應該從一開始就招惹池可嵐,若是不認識她,一切進行得很順利,現在他們的計劃真的是越拖越遲了。
他們的第一次邂逅,是在福媽的老屋,他站在馬的旁邊,抬頭一看便看見了站在福媽身邊的妙齡女子,一襲淡藍色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在雨后的陽光映襯下,那純天然手工繡制的旗袍,說不上的絢麗色彩,但卻是婉約而沉靜。
他看得慌了神,從未有一個女子,可以將旗袍穿得如此清艷如水,宛如出水芙蓉。
他的目光流連與她那清韻典雅浮香的氣質之上,她的那一抹淡笑如花的笑容,淺笑芬芳;她那婀娜曼妙,亭亭玉立的身姿,深深地烙在他的心里。
他從未為一個女子撥動心中的那一根心弦,那一次的邂逅,卻成了他的萬劫不復。
他在痛苦中掙扎,開始迷茫了,到底哪一個才是他所追求的,籌備了二十年的計劃,難道就要毀于一旦了嗎?而且還是一個女子的身上。
是的,他曾經有想過,好好地待眼前這個好女子,全力幫助她,他一開始的想法是這樣的,但是,一切的性質在重遇家兒那一刻開始,全變了。
他不可以再讓計劃滯后了,早解決早解脫,他回來,只是將屬于自己的一切
奪回來,還有尋找兒時的她。
其他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全是浮云飄泊。
他真的中毒了,中了池可嵐的毒,他已經是萬復不劫了。
“柏君昊,你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你現在愛的到底是誰?”佐羅并不想說出來,他實在是不想讓柏君昊認清心底里的情絲。
只有柏君昊一個人活在自欺欺人的夢境里,他一直強調著自己依然心系嘉應子,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不再關注嘉應子,而是那個叫做池可嵐的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心里開始裝上了池可嵐這三個字,而不再是嘉應子這三個字了呢?
他找回嘉應子,給佐羅的感覺就是,他只是履行當初的承諾。
有誰還會將兒時的承諾銘記于心到現在,讓自己沉浸于那深深的枷鎖中,不放自己一個超脫。
也許,他們之間的情意,他這個外人是不理解的吧,正如他依然記住池可嵐對他的恩情!
佐羅將柏君昊揪住他衣服的手緩緩地拿起,再望著他輕輕地道,“你一向做事不擇手段的,此時,為何要如此猶豫寡斷,你一向不缺女人,只要你手指頭一勾,全天下的女子都會撲身而至。而且,這個計劃已經不可以再等了,你若是想好了,再將憤怒泄欲于我的身上,叫我滾,我會馬上滾!”
如果,他只道如果,如果池可嵐能接受他,他愿意攜手走天涯。
只是,這一切都是他佐羅癡心妄想而已。他當然知道池可嵐的優秀,她不缺泛泛追求者。她缺的只是那個能許她一生的人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