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醒了過來,那么晴悠所提及的用蠱清毒的方法,他當然是不會拒絕的,哪怕苗玲不同意,可是他的決定,苗玲又能如何呢?
“為何?”雖然晴悠常給二人騰出空間,可是已經醒來了三日的阿郎,似乎期待見到晴悠勝于她,所以當阿郎決定要使用蠱清毒的方法之后,她終于忍不住了。&87;&119;&87;&46;&113;&117;&100;&117;&119;&117;&46;&67;&111;&77;&32;&36259;&35835;&23627;&32;
面對苗玲的激動,阿郎表現情出來卻是很平靜,那冷漠無情神情里,亦如從前其在村里問他那般,默不作響。
苗玲無法再接受這樣的沉默,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她算什么?
晴悠到二人如此欲想上前勸解,可是毅卻拉住了她,搖頭示意其勿要插手。
可是晴悠擔心苗玲如此舉動會讓阿郎體內的毒會有所激化,欲掙扎而去,但是毅硬是將其帶離了院子。
“毅,難道你還在意我跟”晴悠一時情急,以為是毅是又要吃醋了。
“人家小兩口吵架都是因為你,若是你在這個時候插一腳,剛一定是護著你,你這一過去,不就等于讓苗玲難堪嗎?你怎么連這一點都不懂啊。”毅當然知道晴悠在想什么了,但是他的心結已解,又怎么如此小氣,揪著剛不放呢?
毅的一句,驚醒了夢中人,讓晴悠頓時明白了過來,自己在這中間應該擔著的角色不是勸架的,挑架的人,所以毅把她帶走也是正確的。
“哎也不知道剛這根木頭能不能被點化。要是他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都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了”晴悠知道剛的心里還是放不下她,所以十分糾結。
毅雖然也不太樂意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可是他可以理解剛的心情,所以并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剛知道晴悠跟毅離開了,而苗玲的逼問也沒有停止,他知道她是欠了她,但是他的心里,亦如晴悠所想的,他放不下晴悠。
“如若你想回去的話。我可以派人護送你回去,我很感激你把我帶在這里來。我身的毒,只要有晴悠在的話,就絕對不是問題,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我會補償給你的,你若有什么需要,你盡管說便是了。”
剛知道苗玲對他的感情,可是現今的他無法回應她,而他所能做的,那便是盡他最大的努力補償苗玲而已。
可是對于苗玲而言,她所希望得到的并不是物質上的東西,她需要的,相信剛也清楚。只不過他給不起罷了。
“你果真是愛著木夫人,她不愿多說你的事,而你也不愿告訴我你們二人的事情。為何你們要對我如此殘忍,哪怕是讓我退出,為何也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呢?”
堅強如她的苗玲,在這一刻,終于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來了,“阿郎。你知道嗎?在我在河里救下你的那一刻起,其實我知道。你并不屬于我,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的心,心傾于你,沒有任何的理由,也許你亦理解,所以你不愿傷害我,故任何事情都不愿說,但是”
“但是這樣的你,卻是對我最殘忍、傷我最深的你”說著苗玲便跑出了院子。
剛沒有任何喚住她的舉動,他知道,阿郎,只能在村里,離開了那小小的苗疆村莊,他永遠都不可能是阿郎。
苗玲所受的傷害,也許真的很深,而傷她的人便是這個其深愛著的男人。
或許這就是剛所想要的結局,又或許這是剛自己也沒有想到會發展到的結果,曾經,他也想過就如此放下中原的一切,呆在那小小的村莊里,過著默默無聞的日子。
可是當其毒發,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他腦海里浮現出來的人,卻是晴悠那十歲那年,對著其笑,鼓勵著他的那個小女孩,原來他這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在大牢里的那短短的相處,讓晴悠跟剛的心里都埋下了讓二人無法忘懷的情,而這情后來發展到如此,亦非二人所能控制的。
看著苗玲傷心痛哭跑離了院子,晴悠便急匆匆去追人了,而毅則跺回到院子里。
“你還想殺我?”雖然躺在木箱里,可是剛對毅的恨,一刻都沒有停止過,而他也相信,毅亦是如此。
毅沒有靠近他,可是他知道剛這話是對其說的,因為當年他想要致其于死地的那個場景,二人永遠都不會忘。
坐在離木箱不遠的長桌上,毅看著遠方,像是過往的一幕一幕在其眼前刷過一樣,感嘆道:“此話應是我問你。”
“呵”剛自嘲一笑,“如若可以,我真的很想現在就一劍刺進你的心臟。”
剛自嘲,但是毅也呵笑了一聲,很是自信地道:“你不會如此做的因為你不會想讓晴兒傷心一輩子,恨你一生的。”
沒錯,對于這一點,剛知道,毅心里也很清楚,二人都知道,晴悠受著毅,但同時也護著剛,如若二人自相殘殺的話,到頭來,傷心痛苦的人只會是晴悠而已,所以他們都不會蠢得向彼此下黑手。
這么多年,其實說放不下,其實剛心里也很清楚,晴悠的選擇早就已經定了,只不過是他自己放不下,一直都存有那一絲的希望,希望有一天晴悠會發現,其實毅并不適合她。
可是事實證明,當晴悠跟毅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眼神是完全不一樣的,從來都冷如冰的眸中里,會有一絲的柔情和令人感到安寧的溫暖。
即便真的讓他如愿了,他可以跟晴悠在一起了,晴悠真的會快樂嗎?
很多事情在晴悠和剛之間冥冥中就注定了二人的相識都只應該保持在那大牢里的那一段而已,過了都只會讓二人感到是一種負擔,猶其是晴悠。
如今如此也好,只要晴悠是幸福的,他也不所求了。
晴悠追上了苗玲,拉住了這已泣不成人的人兒,“苗姑娘”
“什么苗姑娘苗娘”苗玲生氣地甩開了晴悠的手,一肚子的委屈無處宣泄的她,也只能對晴悠發出了,“我可是阿郎的妻子,是他的夫人,憑什么他的眼中只有你,憑什么你才能住進他的心里,你是他的舊情人又如何?重要的是他現今的妻子是我,是我”
“那便對啊”晴悠并不生氣,平靜地回道:“既然你知道你才是他的妻子,那你又為何生氣,為何要傷心呢?你應該給他多一點時間,讓他慢慢接受這個事實,讓他適應這個新的身份,讓他回到你的身邊,而不是如此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離開?憑什么是我離開而不是你離開啊,為何你們全都要欺負我,到底我做錯了什么,難道愛一個人就是錯嗎?為何他要如此狠心,一點都不顧我的感受,我也是女子,我的心也是很脆弱的,為何你們中原人都要欺負我昂嗚嗚嗚”
看得出來,苗玲真的很傷心,看著其已經蹲下抱頭痛苦的樣子,晴悠都顯得有些無措了,每個人都有著這樣的一個過程,曾過她也問過自己,為何要愛上這個高高在上的男子,讓自己如此痛苦,可是
可是時間長了,她發現,她離開,只會讓自己的心更加思念他,更想懷念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會渴望得到更多,漸漸的變什么的很自私,亦如現今毅對其一樣。
所以晴悠可以理解苗玲的感受,只不過當初晴悠并沒有像其這般失控,示弱與他人眼前罷了。
晴悠雖然很不想說,但是為了剛,為了可以讓他有一個全新的人生,一個全新的開始,她開口述說起一些往事了。
“你的丈夫,剛,他曾是一名殺手,一名冷血無情的殺手,曾經在他的眼中,情,是從來都未存在過的,我與他相識在一個死牢里,當時我救下了他,而他也給了我一個啟發,讓我知道,人生再怎么苦,再怎么艱辛,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逆天改命,創造一個屬于我的人生”
“或許說出來你并不相信,當年我只有十歲,而他臉上卻因為留了一條很大的傷疤而感到自傲,因為他說那是他在一次刺殺行動中所留下的,也因為那道傷疤,他成為了組織里最出色的殺手。”
晴悠說出這些,是希望苗玲聽了,可以理解一個從小就在一個殘酷的世界里成長起來的剛,他內心里缺少著的是被后天所培養出來的無情,只要她能夠讓剛埋藏在心底的那絲感情抽出來,她相信,他們將來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局的。
“當一個殺手,在他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得到幫助,他的感激之情,很可能會讓從小就被奪支情感的他誤以為是愛情,剛可以不懂,但是你不一樣,你可以讓他明白過來,什么是恩情,什么是愛情,你可以教會他,讓他明白這兩者的區別,從而讓你們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
這都只不過是晴悠的分析,她一直都是如此認為的,即便剛也曾自己有過猶豫,回想過,可是結果發現,不管是他真的混淆了,還是事實并不是如此,他心里所扎下的根已經很滿了,他無法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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