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展沒有把謹瑜帶走,反倒還把人給帶回到來,這讓司徒康感到有些不滿,但是當看到謹瑜的時候,他便知道司徒展沒有把人給帶走也是有道理的。
謹瑜帶到了京都,毅并沒有立即被送進宮中,而是安排到司徒府,交由司徒康照看。
次到京都的謹瑜對于周邊的新鮮事都很好奇,就連在街邊做買賣的也都覺得比在家里的時候有新奇很多。
司徒展看著謹瑜進了京都,見到其父和爺爺來接謹瑜之后便快速回到府上,等著他們回府。
府中并沒有大肆的做任何特別的歡迎慶祝儀式,對于謹瑜的身份,也是很神秘,只是說有一個好友的兒子要借住在司徒府上,而且還安排在晴悠之前所住的院子里居住。
也許就連謹瑜也沒有想到自己能有一天住進其娘晴悠所住的院子里,體驗其娘所過的生活。
蘇裳慧見到兒子回來,都沒能顧得上,只是讓其快點去梳洗一下,一會晚宴的時候有迎接這位府上的客人。
也許是司徒廣沒把事情給說清楚,讓蘇裳慧以為府上來的是貴客,而且還是可以大肆張揚的那種,所以便攔住其娘道:“娘,這爺爺說晚上還要設宴嗎?”
“這倒是沒說,可你爹說,今天來的客人不可怠慢,所以我便讓下人準備了上好的酒菜,好讓你爹可以跟客人好好暢飲……”
也許家里好久沒有來客人了,再加上司徒廣特別有交待,蘇裳慧便以為這是件大事,所以表面上倒是沒什么看得出來,事實上這廚房可是忙得不可開交了。
司徒展怕其娘白忙,所以攔著又想去跟進事情的蘇裳慧道:“娘,別忙了,晚上這客人不會在大廳里吃飯,這宴也不會設在這大廳里。這事你還是等會等爺爺和爹回來之后再忙。”
“哎喲,這事你就別操心了,難得出差回來,娘一會再去看你。”蘇裳慧以為司徒展是舍不得看其辛苦才這么說,所以帶笑推著兒子回去休息道:“行了行了,娘自有分寸,你快回屋里歇著吧。”
司徒展還想勸說來著的,但是蘇裳慧已經沒給他這個機會,往廚房去了。
無奈,司徒展唯有回到自己的房間,快速的梳洗過后,便到大廳里等著了。
速度也很快,只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司徒展便聽到家丁回報說回來了。
司徒展大步往大門而去,只見大大的馬車已在府門前停了下來,司徒康和司徒廣則是一前,一個在旁竺著這馬車內的人下來。
馬車內的謹瑜也聽到說已經到了,所以猶豫著是否有揭開馬車上的垂布。他的心里有些緊張,不知道司徒展跟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擔心看到其娘的親人之后,自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們。
謹瑜不動,架著馬車的人便想去揭,但是司徒展阻止了他,親自上前道:“謹瑜。我是司徒展,三舅……”
聽到了司徒展的聲音,謹瑜的心總算安心了些,揭開了垂布,看到所有人都看著他。
司徒康見到謹瑜的樣子之后,卻有些驚慌過度。連忙把垂布給放了回去,嚇得謹瑜連退兩步,“把馬車直接駕到院子里去吧。”
“爺爺……”司徒展不解,連同周邊的人也感到疑惑。
可是司徒康向兒子司徒廣投了一個眼神,點頭讓其如此做。
司徒廣會過意。便親自引著馬夫把車駕到晴悠的院子里,而司徒展擔心謹瑜會害怕,也跟隨在旁,安撫他道:“的,我們很快就到了。”
“恩。”謹瑜應過之后,便在馬車里安靜的等著了。
在前院里,蘇裳慧已經做好準備,下人等著貴客進府,只見進來的只有司徒康一人,不解地問道:“公公,這大人還未回嗎?”
看到大廳里已經擺上的桌子還有碗筷之類的,司徒康的眉頭明顯深皺了起來,“晚上府中不設宴,各院的也不用陪客,準備好飯菜,把宴設到晴悠的院子里,只留你們展幾人陪宴便可。”
蘇裳慧沒能明白此為何意,想著是否是自己做錯了些什么,但是司徒康已經往自己的院子而去了。
司徒康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這謹瑜的樣子會跟毅小時候的樣子如此相像,感覺就像是同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樣子。
這也是為什么方才他阻止了謹瑜從馬車上下來的原因。
最初他還以為謹瑜是因為晴悠的兒子,所以才把其召回京都,而他也因為擔心謹瑜的安全,所以才會讓司徒展去先下手為強,把人給帶走的。
但是從來都沒讓其失望過的司徒展這一次竟然護著謹瑜回來而不言,這當中的原由怕是如此簡單。
司徒廣把謹瑜安頓好之后便急忙趕到書房去見司徒康。
司徒展則陪著謹瑜,帶著他適應周邊的環境,“晴悠以前很喜歡在這里看醫書,這書架上的書這些年都沒有動過,爺爺想著總有一天她會回來,所以一直都保存著。”
“這些書娘都看過了嗎?”書架上的書很多,謹瑜知道晴悠好看醫書,但沒想到了如此多醫書。
“都看過,”司徒展可以很肯定地道:“這些醫書就像是你娘的生命一樣,可寶貝它們了。”
“對了,方才那個是你爹,那我應該叫他叔公嗎?”瑜謹隨手拿起桌面上的點心道:“還有那個,在大門前的那個,不讓我下馬車的,又是誰啊?”
“你太公……”司徒展想要說些什么,但是謹瑜卻奪了其言。
“娘都不提太公的事,”謹瑜好像不太喜歡司徒康,就好像晴悠也不喜歡其爺爺一樣,“外公呢?也住在這里嗎?”
謹瑜好像很好奇這家中的人一樣,所有晴悠提及的,他都想要知道是何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會讓晴悠如此反感呢?
司徒展沒有想過晴悠會告訴謹瑜這么多家里人的事情,感覺像是跟這家里的人都很熟悉似的。
晴悠少提的人,謹瑜也變相的認為是晴悠不喜歡的人,例如這司徒康,晴悠提得最少,所以他也不太喜歡,而這蘇裳慧,晴悠越是提及最多的,所以便也對她甚是好奇。
“蘇叔婆呢?”謹瑜回來這么久除了司徒展幾人,便沒有再過這家里的其他人,所以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蘇叔婆?”司徒展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片刻之后才回道:“你說的是我娘嗎?”
“恩,就是三叔的娘,”謹瑜高興地點頭回道:“娘說蘇叔婆人很好,很好說話,說,將來要是有機會看到蘇叔婆的話,一定要嘗嘗叔婆的手藝,說其所作的菜可跟宮中的大廚比呢。”
看著其期待的樣子,司徒展也不知道司徒康會不會讓其娘到此來見謹瑜,畢竟他的反應可以看得出來,他并不想讓人知道謹瑜的存在,也不想讓人看到謹瑜的樣子。
“有機會的,我娘的廚藝確實不錯,你若是喜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叫我娘給你做些好吃的飯菜,你想吃些什么?”司徒展不確信謹瑜能不能見到本人,但是這個飯菜還是可以滿足他的。
他的回答讓謹瑜有些不太高興,好像他在這里不是什么人想見就能見的樣子,“我不可以出這個院子嗎?”
“這……”司徒展有些遲疑。
看著這院門,他也不知道其爺爺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安排,剛回到家里的他也不知道宮中的那位對謹瑜作何想法,不知道這怎么樣才可以讓謹瑜安心下來。
“他是要殺我嗎?”謹瑜雖然無法探知自己為何被召進宮中,但是覺得自己不可能是毅的兒子的他,便覺得有可能是因為其是晴悠的兒子而心生嫉妒想要殺他。
司徒展雖然不知道毅有何打算,但是去過武當山之后的他,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毅不會殺謹瑜。
“謹瑜,別胡思亂想,”司徒展安撫其道:“我雖然在官中職位不高,但是如若真的發生這樣的事的話,我一定不會袖手觀,到時候哪怕違背了他的命令,我都會把你安全帶走,絕不會讓的事情重演。”
過去的事情……司徒展跟謹瑜心中都有數此為何事,也意指何人,故謹瑜帶著憤怒,而他則帶著悲傷和痛心。
蘇裳慧沒能明白司徒康的意思,也只能照著其意,命著下人把菜都布到現今謹瑜所住著的晴悠以前的院子里。
司徒展沒有想到其爺爺會讓蘇裳慧進入到院子里,故見到人之后有些驚奇,“娘……你為何會在此?”
謹瑜聽到司徒展的叫喚之后,也在房里平時晴悠坐著的書桌旁的窗子探出了頭來,乖巧地叫道:“蘇叔婆……”
蘇裳慧見到一個孩子,還有那奇怪的稱呼有些沒能反應過來,張望著周邊,像是在看看孩子是不是在喚其身邊的人,可是發現除了這提著食盒的下人,可沒看到他人。
遲疑地試探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謹瑜露出迷人的甜美笑容,天真無邪的臉上綻放著無限的暖意,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親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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