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庭也有些惱怒,明明都已經(jīng)在心里面排練了無數(shù)遍,可是在他面對何時的時候,該說的話卻是一個都說不出口,就像是精心準備的蛋糕,在來的路上磕了碰了,雖然不影響蛋糕的口感,但總是美中不足的。
“小時,我……”裴逸庭齊起勇氣想要跟何時開口,可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站在后面的何弘文也是急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何時因為等不及而對裴逸庭有意見,忍不住罵道,“裴逸庭,你看你磨磨唧唧的樣子,哪里像個男人,我要是小時我偶不答應(yīng)你。”
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后悔,萬一何時真的因為自己的這句話對裴逸庭有意見,豈不是得不償失,只能將自己說了半截的話咽回肚子里,然后好聲好氣的沖著何時說道,“小時,逸庭他就是太緊張了,你多給他一次機會。”
合計看著面前的裴逸庭,笑了起來,“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么緊張的樣子。”
“還笑……”裴逸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也不想想我到底是為了什么這么緊張?”
“為了什么?”何時好笑的看著裴逸庭,“我還真不知道。”
何時將手里的鮮花放到桌子上,沖著裴逸庭說道,“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裴逸庭平裴總,不會連求婚的話都讓你身后的親友團幫你說了吧?”
何時故意拿話刺激裴逸庭,為了不讓何時看扁,裴逸庭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樣。
剛才的氣氛因為裴逸庭的卡殼一下子變得有些搞笑,何時早就猜到了裴逸庭的目的,本來應(yīng)該是緊張的。但因為裴逸庭的緊張,反而沖淡了何時的情緒。
當裴逸庭一本正經(jīng)起來的時候,剛剛才緩解一點的心情也隨著裴逸庭的正經(jīng)而提到了嗓子眼,裴逸庭收起了剛才的緊張,目光堅定的看著面前的何時,單膝跪在了何時的面前,“小時,從一年多前我認識你,到了解你,再到愛上你,我只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從前我不敢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我怕我對你的愛被曲解成是同情,所以我默默的站在你的身邊,對你好,想用我的真心來讓你明白,我的愛情,是純粹的,而不是由同情開始。”
“我知道你很驕傲,也正是這樣的驕傲讓你遭受這么多的苦難,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代替你承受這樣的苦難,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誰也沒有能力改變。”
裴逸庭從西裝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枚戒指盒,緩緩的打開之后。里面是一枚光彩奪目的鉆戒,何時在裴逸庭打開戒指盒的那一剎那,就忍不住落下淚來。
不是因為看到戒指,而是因為裴逸庭的那些話,裴逸庭昨晚才因為報仇的事情跟自己鬧了別扭,可是直到現(xiàn)在,何時才明白,最了解自己的人永遠是裴逸庭,最心疼自己的人也是他。
裴逸庭將戒指拿到了手上,沖著何時說道,“《夢中的婚禮》是你最喜歡的曲子,為了這一天,我準備了半個月的時間,就是為了在今天能夠給你一個驚喜,我明明在心里面排練了無數(shù)遍,可是我站在你面前的時候還是緊張,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沒有察覺到,我說話的時候還是緊張到不行,甚至手心里面仍然在出汗,我齊起勇氣站在你的面前,就是為了跟你說一句……”
裴逸庭頓了一下,在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面前的這兩個人,裴逸庭看著面前的何時,眼底里閃過一絲柔情,“小時,上天讓我們相遇,讓我們相愛,更是讓我們相守,所以……嫁給我好嗎?”
裴逸庭說這話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何時說出拒絕的話,還沒等何時回答,裴逸庭繼續(xù)說道,“小時,我承諾在將來的日子里,能夠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對你好,為你遮風(fēng)擋雨,小時,答應(yīng)我好嗎?”
“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范云錦躲進了喬志遠的懷里偷偷哭著,看到女兒終于苦盡甘來,有這樣一個好男人在何時的身邊陪伴她照顧她,自己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周圍的圍觀群眾都沸騰了,在這樣的氣氛下,何時紅了臉龐,不說答應(yīng),也不說不答應(yīng),而是伸手拉了拉面前的裴逸庭,“你先起來。”
“不。”裴逸庭難得的耍起賴來,“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起來。”
“你……”何時無奈的看著面前的裴逸庭,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
“小時,看在逸庭這么有誠意的份上,就答應(yīng)他吧。”
“小時,快答應(yīng)他吧,別再讓他跪著了。”
周圍群眾和你一言我一語的,卻是何時最甜蜜的負擔(dān)。
何時看著面前的裴逸庭,在他期盼的眼神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我愿意。”
裴逸庭眼里的光芒頓時亮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何時,問道,“真的?”
裴逸庭似乎是不敢相信何時就這樣答應(yīng)了自己,但事實上何時確實是答應(yīng)了,看著面前的裴逸庭,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仿佛是承諾一般,“是真的。”
“我愿意。”對于裴逸庭來說,這世上最動人的三個字不是我愛你,而是我愿意,而何時再次重申的我愿意三個字,更是讓裴逸庭動容。
何時站起身,將面前的裴逸庭拉了起來,鄭重其事的對著裴逸庭說道,“我愿意,逸庭。”
“好好好。”裴知瑜的眼里似乎也有淚水在閃爍,何弘文見狀,伸手攬住了裴知瑜的肩膀,“這是好事,別哭。”
“我沒有哭。”裴知瑜背過身去擦了眼淚,沖著何弘文倔強的說道。
伴著溫馨時刻亮起的,還有大廳里面的所有燈光,空氣里飄蕩著甜甜的玫瑰花香,卻抵不過兩人周身散發(fā)的甜蜜愛情氣味。
范云錦流著淚。牽著喬志遠的手站在了兩人的面前,何弘文和裴知瑜也并肩走到了何時的面前,張妍背過身去擦了眼淚,走到何時面前,哽咽的看著面前的何時。
“小時,祝福你。”張妍深深的抱住了何時,舍不得放開,看著自己的好友能找到自己的真愛,張妍的心里也是激動的,但更多的是祝福。
“謝謝。”何時笑著回到,“我也沒想到這一天會這么快。”
裴逸庭跟何弘文站在一起說話,張妍就拉著何時問東問西。“你跟裴逸庭,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還早呢吧。”何時甜蜜的看著一旁的裴逸庭,“雖然有今天這么一出,但是真的要結(jié)婚的話,也不會這么快……”
有了這一次的經(jīng)歷,何時突然覺得,什么報仇不報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有自己在乎的人陪著,重要的是自己能夠幸福。
不知不覺間,何時的想法也開始慢慢的轉(zhuǎn)變了起來。
“其實我覺得,有裴逸庭陪在你身邊,就比什么都重要。”張妍嚴肅的看著面前的何時,雖然后半句話沒有說出來,但是何時卻是明白的。
什么都比不上最重要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那種幸福感。
“我明白。”何時側(cè)過頭看著身邊的裴逸庭,若有所思。
“小時……”裴逸庭好不容易脫離開長輩們的圍追堵截,走到何時的身邊,臉上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欣喜,還不忘禮貌的跟張妍打個招呼,這才轉(zhuǎn)過頭來沖著何時說道,“餓了吧?要不要點東西吃?”
“好啊。”何時點了點頭,“大家陪你辛苦了一晚上了,也確實是餓了。”
“那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在這里等著我。”看到何時戴上自己送的求婚戒指。現(xiàn)在的裴逸庭還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
“妍妍,你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何時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沖著張妍問道,張妍被何時這話一問,整個人都愣了,臉上閃過兩朵可疑的紅云,尷尬的看著面前的何時,“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的結(jié)婚。”
“男朋友的話,我記得現(xiàn)在不是有個男生在追你嗎?據(jù)我所知,你似乎對他的印象也頗好的。”何時笑看著面前的張妍,“實在不行的話,我就讓逸庭給你介紹一個,怎么樣?”
“別。”張妍連連擺手,“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你還不知道我嗎?現(xiàn)在根本沒心思考慮這個,你放心,我要是有好消息的話,一定會第一個通知你。”
張妍像是怕了何時一樣,逃走了,“我去看看那邊有什么好吃的,晚點再過來找你。”
裴逸庭為了準備求婚,將整層樓都包了下來,偌大的大廳里面。也不過是寥寥數(shù)人。
范云錦看著何時和裴逸庭終于走到今天這一步,心里是既酸楚又高興,能說出口的是高興和祝福,說不出口的是心疼。
要經(jīng)歷多少苦難,才能換回現(xiàn)在的幸福生活。
“小時……”才開口,聲音就已經(jīng)哽咽,范云錦沒辦法隱藏自己心里的情緒,喬志遠伸手攬住了范云錦的肩膀,似是在給她安慰。
范云錦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朝著何時露出了一個笑容,“看到你現(xiàn)在這么幸福,我也算是放心了。”
何時也有些哽咽,上前握住了范云錦的手,沒辦法說出口的話,都在這里面。
“媽,別難過。”嘴上說著讓范云錦別難過,何時心里其實也很難過,范云錦忍不住擦了眼淚,笑著沖何時說道,“不難過,我不難過。”
范云錦握住何時的手,仔仔細細的叮囑著何時,“小時,你跟逸庭之間走到今天這一步。說實在的,我跟你爸爸都很替你開心,可是有幾句話,我還是得叮囑你。”
何時微微點頭,面前的范云錦一改往日的溫柔,反倒是有些嚴肅,“結(jié)了婚跟在家里是完全不同的,逸庭脾氣好,愿意容忍你,可是婚姻關(guān)系里面,容忍是相互的,包容也會相互的。你不能讓逸庭永遠去包容你,他會累,你明白嗎?”
總聽人說,婚姻是一雙鞋,合適不合適只有自己知道,這話的確很有道理。現(xiàn)實中有很多這樣的例子,表面看很般配的夫妻,過了不久卻勞燕分飛。而有的怎么看怎么不相配,卻一起過了多少年。于是又有人說,婚姻就是一個迷,誰也無法破解這其中的奧秘。
婚姻更象一棵樹。一旦植根于腳下的泥土,也不論這泥土是肥沃還是貧瘠,只管扎下去,生長著。風(fēng)來了,即使刮得它東搖西晃,風(fēng)平浪靜之后,可能也有一點小小的傷,但還是會慢慢會復(fù)原的。雨來了,劈頭蓋臉,浸泡了樹干,淹沒了樹梢,可當麗日晴空,她還會對著陽光微笑,似乎在說。你看,我還好。婚姻這棵樹,一年又一年,任憑風(fēng)霜雨雪的侵襲,它總是在那里挺立著,隱忍著,一般的風(fēng)浪已很難使它夭折了。
范云錦的這一番話讓何時受益匪淺,在兩個人相處的過程當中,總有一個人要先開口退讓,但先開口的人并不是懦弱,而是因為不想失去對方,是因為更愛對方而已。
范云錦又仔仔細細的叮囑了好多。何時沒有一絲絲的不耐煩,反而是認認真真的聽著,一旁的喬志遠一直沒說話,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想什么呢?”范云錦伸手捅了捅喬志遠的腰,皺著眉頭問道。
喬志遠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邊的范云錦,再看看何時,說道,“有件事情,困惑了我很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何家跟裴家應(yīng)該是世交,你們兩個也應(yīng)該是從小就認識的,是嗎?”
何時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范云錦,不明白喬志遠為什么會這樣問,因此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yīng)。
范云錦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喬志遠,“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喬志遠卻沒有理會范云錦,徑直看著面前的何時,“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
“是。”裴知瑜和何弘文的關(guān)系,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何時否認也沒用,現(xiàn)在還不知道喬志遠問這個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就見招拆招。
“那么,裴逸庭剛剛跟你求婚的時候,為什么說他是一年多以前才認識你的?”喬志遠一臉嚴肅的沖著何時問道,何時頓時愣了,誰也沒想到,裴逸庭的真情流露,竟然會讓喬志遠心生懷疑。
“這……”何時緊緊的皺著眉頭,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范云錦聽到喬志遠這么問的時候,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場的人中,只有喬志遠是完全被蒙在齊里的。范云錦尷尬的笑了笑,“逸庭有說他們一年前才認識嗎?我怎么不記得?是不是你搞錯了。”
“不可能。”喬志遠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記得清清楚楚,剛剛裴逸庭說的,是一年多以前才認識你,何時,你到底在隱瞞什么,你們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何時語塞,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跟喬志遠解釋,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裴逸庭的聲音,“喬總誤會了。”
裴逸庭剛剛?cè)ジ?wù)員交代了幾句,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何時愁眉苦臉的樣子,猜到何時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煩,所以急忙趕了過來,看到何時被喬志遠質(zhì)問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把何時的秘密出賣了。
“誤會?”喬志遠僅僅的皺著眉頭,顯然不相信裴逸庭的話,“裴總自己說的話,難道還要耍賴不成?”
“不是。”裴逸庭僅僅攬著何時的肩膀,讓何時不那么緊張,只要有自己在。事情就都能順利解決,“我確實是說過,一年多以前,我愛上何時只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喬志遠冷笑了一聲,“看到?jīng)]有,裴總自己都承認了。”
“只是喬總,我想你可能誤解了我話里的意思。”裴逸庭淡淡的笑著,看到喬志遠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才接著說道,“我是從小就認識小時不假,可是從小到大,我們之間都是以兄妹相處,中間我們也曾分開過一段時間,一年多以前我們重新聚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小時跟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裴逸庭深情的看著面前的何時,“從前我把她當妹妹,我對她的感情也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可以我一年多以前再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她跟我印象里那個愛哭鼻子的何時完全不一樣了,我沒辦法再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我對她的感情也開始變化。”
“一個禮拜的時間,我確認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才會讓喬總誤解了我說的那些話。”裴逸庭笑著說道。
“真的只是這樣?”喬志遠還是覺得哪里不對,范云錦不滿的捅了捅喬志遠。“你想什么呢,難不成小時還能騙你不成?我看你就是太閑了。”
“好了好了。”喬志遠急忙安慰范云錦,沖著范云錦說道,“我也只是覺得奇怪,才會這么問了一句,你看你,又跟我著急了。”
何時感激的看了一眼裴逸庭,剛剛要是裴逸庭不過來,緊張之余,她還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喬志遠。
裴逸庭笑著看了一眼何時,似乎是在說不用謝。
“小時,快過來吃東西。”張妍在一旁招呼著何時,何時看了一眼裴逸庭,徑直朝著張妍走了過去。
這一晚上,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裴逸庭特意放風(fēng)給了媒體,不出所料,第二天蘇城的所有媒體報刊上面的都用大篇幅的文字和照片來渲染著兩人的關(guān)系。
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青梅竹馬,幾乎所有美好的字眼都用在了兩人的身上,蕭勝東3吃早飯的時候有看報紙的習(xí)慣,翻開報紙,幾乎第一眼就看到了裴逸庭向何時求婚的消息。
照片上的角度選的很好,幽暗的燭光映襯下,何時幸福的笑。裴逸庭單膝跪在何時面前,送上自己的戒指,鉆石戒指上的點點星光也被拍得清清楚楚。
就算只是通過照片,兩個人的幸福甜蜜也是溢于言表,可惜看到這張照片的人是蕭勝東,除了憤怒之外,他并沒有別的情緒。
自己的兒子要訂婚了,這個做父親的還得從雜志上面了解到,未免太可笑了。
“混蛋!”蕭勝東氣的把手里的報紙摔到了桌子上,陶書紅笑了一跳,大早上的就看到蕭勝東發(fā)脾氣,太奇怪了。
“你干什么,大清早的就在這里發(fā)脾氣?誰惹你了?”陶書紅疑惑的看著面前的蕭勝東,見蕭勝東不說話,疑惑的拿起被他摔到桌上的報紙,翻開來看到何時和裴逸庭的那一版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這個何時不過是忽悠我,想掩人耳目,沒想到這么快就真的跟裴逸庭訂婚了,真是太好了!”陶書紅說道,臉上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笑容。
“好什么好?”蕭勝東不滿的吼道,“你看看這個女人,哪里配得上裴逸庭了?”
“配不配的上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陶書紅緊緊地皺著眉頭,沖著蕭勝東說道,“只要這個女人不來纏著你自己的兒子,你就應(yīng)該高興不是嗎?裴逸庭又不是你的兒子,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陶書紅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蕭勝東,蕭勝東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偏偏又不能說出口,忍不住沖著陶書紅吼道,“你懂個屁!”
“我是不懂。”陶書紅也是不甘示弱,“人家兩人甜甜蜜蜜的,要結(jié)婚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要你這么不舒服?蕭勝東,你不會真的讓我猜中了吧?”
陶書紅緊緊地盯著面前的蕭勝東,蕭勝東的心里咯噔一聲,就聽到陶書紅繼續(xù)說道,“你真的喜歡上了那個何時?那可是能做你女兒的小姑娘了。”
蕭勝東的心情就像是做過山車一樣,一下子就從頂端滑到了最低處,安放回了心口處,板著臉瞪了陶書紅一眼,罵道,“神經(jīng)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