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泊從懷中摸出一塊木牌,想了想,還是將他拋了出去,木牌暗淡無華,卻讓在眼前的崇鳴眼皮一跳,隱隱覺得那不是什麼好事情,果然,木片一遇上“建木”,建木便如枯樹遇到甘霖般,枯黃的樹身開始泛出一絲綠意,甚至有的樹幹冒出新芽,就連樹身的裂縫也癒合了一些,但最終還是留下一條火縫,像一道不會消褪的疤,其實只要齊峰泊實力足夠,存入骨簡當中的火技夠強大,連這點小瑕疵都可以消失,但這已是齊峰泊的極限了。
“轟隆隆!”“建木”終於再次下降,崇鳴感覺到了濃濃的威脅,崇鳴控制的“丹能卷”終於在此時全面暴發(fā),炸得建木猶似空心竹般四處爆破,下一刻,蘑菇似的雲(yún)朵籠罩著“建木”上端,煙消雲(yún)散時,與建木上端一同消散,但是,建木下端還存在著,本來下端也會散的,但是木牌發(fā)出一陣幽光,竟然將之穩(wěn)定了下來,繼續(xù)轟隆隆朝崇鳴壓去。
“好東西!”那木牌居然可以加強火技威力,讓上品火技威力大於仙品火技,儘管崇鳴的仙品火技並不是“對口”的,但好歹也是個仙品火技。
崇鳴試著扔了幾個力不從心的火技,卻毫無作用,“建木”雖然威力大損,始終壓了下來,崇鳴危機重重,左顧右盼,終於在巨大的圓盤上,找到了被“丹能卷”轟得相對薄弱的地方,運起符力,擺脫了“建木”的壓力,向那個方向撞去,同時符力護壁和遲緩空間也開到了最大。
“建木”以不可阻擋的威勢籠罩了整個擂臺,像重錘砸過的泥臺,所有人感覺到擂臺中央往裡塌進去了,巨響震得每個人的耳朵短暫耳鳴,擂臺上煙塵四起,煙塵過後,才發(fā)現(xiàn)原本突起的一些基石被修理得平平整整,就連擂臺邊的兵器架都被砸成鐵片,沒被“建木”砸到的地方,突起整整五公分,而場中央,除了還在殘喘的齊峰泊外,沒了人影。
“被砸成灰燼了嗎?”場下在建木巨大的爆響一直處在一種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的狀態(tài),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人張大嘴,猜測著什麼,現(xiàn)在的場上,只餘齊峰泊奄奄一息地趴在邊沿,他想看到最後結(jié)果,硬頂著因爲重傷傳來的陣陣眩暈,崇鳴是他平生遇到最強的低等級對手,他想勝,敗了是他不能忍受的,突然他的眼睛毒蛇般盯死擂臺中央,很難想象那破敗的身軀還蘊含如此機動的能力。
平整的擂臺中央,慢慢拱起一個小土包,首先一隻手伸了出來,按住了周邊的石塊,接著一個人影彈跳了出來,崇鳴踉蹌幾下站定,在地上留下了個人形石坑。崇鳴甩了甩頭,他腦袋被砸得昏沉,丹田裡的符丹加速運行,眼前才恢復了清明。看到齊峰泊躺在邊沿,崇鳴向齊峰泊走去。看到齊峰泊不由自主地向後挪移幾下,眼裡充斥恐懼。
崇鳴符力掃過周圍,咧嘴向齊峰泊壞笑了聲,口裡滿是鮮紅血液,他突地轉(zhuǎn)向,從擂臺灰塵裡摸出一個木片,正是齊峰泊打入建木當中的木片,崇鳴撿起,用殘存的衣角慢遊遊地拭了拭,又哈了口氣,再擦了擦,纔將木片收入儲物戒中。一系列的動作進行,旁邊的齊峰泊一直無力喊叫:“那是我的!那是我的!”撕聲竭力,他怎麼也想不清楚,爲什麼被打入地下的崇鳴會知道這木片的存在。
“這個,就當做我的戰(zhàn)利品吧?”崇鳴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齊峰泊聽到。
齊峰泊慘叫一聲,目眥欲裂,仰倒暈厥!
崇鳴找了一圈才找到擂臺樓梯,符力雖然好用,但是崇鳴懂得隱藏,表現(xiàn)得不能太妖孽。而且符力不是萬能的,濃濃的疲累和傷痛感已佔據(jù)了崇鳴的腦海,剛纔讓崇鳴踉蹌的,是崇鳴體內(nèi)所受的內(nèi)傷,符力正在努力修復。崇鳴一下樓梯,便有兩隻手扶住了他,崇鳴往左一看,是牛小剛,向他道聲謝,然後笑了笑,兩人雖然見面不多,但崇鳴將牛小剛當成了朋友。可是右邊?難道是婁凰鳳嗎?崇鳴在那一瞬間產(chǎn)生了一點希冀,看清時,才發(fā)現(xiàn)是程贇,崇鳴一怔,隨即平淡一笑,要是放在一月前,程贇都不會理自己,現(xiàn)在卻自願來攙扶,崇鳴知道里面的原因——實力,如果不是自己,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程贇了。
“這人是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我們學院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啊?”有人聲提出了疑問,衆(zhòng)人從勝利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終於想起了一些問題,比如,眼前這個爲學院爭光的人的身份。這類問題,因爲剛纔戰(zhàn)鬥實在太過震撼,都忘記議論了。
崇鳴望著四處虎視眈眈地目光,有些無奈,看來得來一番自我介紹了。
“你們都不知道?”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朝露露在一羣女生的簇擁下,來到了人羣中,婁凰鳳的組織在學院裡小有名氣,人羣見是她們,都主動讓開一條道。朝露露雙手抱胸,牛逼哄哄地斜睨衆(zhòng)人。
“露姐!你要知道就快告訴我們嘛,幹嘛吊我們胃口!”有人不滿道,那人平時是八面玲瓏的人,以前和朝露露認識,是以說出這番話,打趣的味道爲多。朝露露擡手給了他一個爆慄,笑罵:“要你多嘴多舌,姐我不正要說嘛,插什麼鳥嘴!”
崇鳴一聽,瞭解了,朝露露頂替了婁煌鳳原來的位置。這應該是婁煌雪鳳授意,不然憑朝露露個人實力,是不可能接班的。但儘管如此,朝露露在組織裡面也頗遭非議。這天交流會,突然看到擂臺上的崇鳴與人對打,並且打贏了,就知道自己的地位或許可以鞏固鞏固了。
朝露露朝崇鳴走去,對著崇鳴咧嘴一笑,道:“這,就是我的小鳴哥,他叫崇鳴!”說完也不管崇鳴同不同意,一把攬過崇鳴的肩膀,親密地跟兩姐弟般,然後豎起個大拇指道:“我兄弟!”
“誰跟你是兄弟了?”崇鳴在心裡暗諷,看朝露露厚皮紅也不紅的臉,知道這個便宜兄弟肯定是賴上了,自己要不答應以後的麻煩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