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女人嚴肅地說道,在她身後,跟著那個壯漢和那個青年也站起,女人氣勢散發,讓衆人知道她是個火長,她怒視瘦子,眼裡就要瞪出火來。
在炎騰帝國,未出嫁的女孩對自己的貞潔看得是最重的,如若貞操丟失,這個女孩就有可能一輩子沒人要,一輩子遭人白眼,受人羞辱,是以任何一個女人,都對自己的名節非??粗?,甚至不惜以性命相護。
“嘿,烏合之衆!”坐在角落的崇鳴放在酒杯嘲笑了一下。
“桀桀!”委瑣男陰森一笑,向後方道,“兄弟們,這位娘子體恤我們一個女的不夠,又親自給我們送了過來!”
“哈哈!”後面幾人大笑,氣勢散發,竟有三個火長,一個火師。
“臭不要臉!”女人一掌抽了過去,不過被委瑣男讓開。
“要打架了麼?”女人後面的壯漢也放開氣勢,方臉虯髯的他也是火長,不過他達到了火長巔峰。而那青年,只是個下級火師。
“嘿嘿!”委瑣男一笑,要論等級與人數,自己這邊還要勝上一籌,自己這邊,加上自己一共四個火長,在民間已算一股非常厲害的力量,總不能叫人家三言兩語給嚇走了。委瑣男道:“憑你們三,能對付我們五個?識相點就滾遠點!”
“老孃就是看不慣你們欺負良家婦女!今天你們要是不放下她,至少也要留下兩顆腦袋!”女人是個烈性子,從腰後掏出兩把匕首來,指著委瑣男的腦袋。
“臭娘們,敢壞老子好事,兄弟們,殺了他們!”委瑣男手上火力涌動,要出火技了。
崇鳴看了看下面的人,確實沒有幾個高手,就在爭執的兩批人,已經是在場的最高戰力了,他想了想覺得也是,但凡那些等級在火法或以上的高手,也不會出現在這等酒店裡面了。
崇鳴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金片,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金片便憑空飛起,射向瘦子身後的兩個火長,兩人喉嚨間立馬飆出一道血線,委頓倒地,一看就是不行了。
“我喜歡看公平一點的戰鬥!”崇鳴將一杯酒飲完,便靠在椅子上,平靜地說道。全場都靜了,沒人看清楚兩個火長是怎麼死的,是誰殺的,直到崇鳴說出這句話來親自承認。
一招殺了兩個火長,壯漢、女人與青年都驚訝地看了崇鳴一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與自己同桌的聽聲音像一個少年的人,竟然是這樣的高手。委瑣男一幫人更是愣了,這還沒開打,自己就損失了兩個兄弟,而且還是兩個火長,那個火師可還在那好好的。女人和壯漢率先回過神來,雙匕揮舞,一下子將委瑣男肩上的女服務員搶了下來,放在了樓梯板上。壯漢金色火力涌動,拳出如龍,兩股火力交織,掀翻五張桌子,打得委瑣男一幫人雞飛狗跳。整間酒店的客人,就在開打之時就全跑光了。只有膽大的還在一旁看戲。
委瑣男邊退邊使用火技,小酒店的門又被拆了一片,女人將火力注入到匕首當中,匕首當即赤紅如血,別看這火技不起眼,卻是一箇中上品火技,她將匕首一甩而出,扎中一個正在逃跑的火長的背心,匕首突破他的鎧甲時,已變成淡紅,淡紅的匕首插入他後背,並且將他打得不自然向前一個趔趄,當衆人以爲這一招就此結束時,這個火技向衆人展示了它殘暴的一面,“啪!”地一聲,被扎中的火長胸口暴起一蓬血霧,那裡馬上多了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這名火長當場身亡。
與此同時,委瑣男也中了壯漢一拳,口吐鮮血,委瑣男似乎是知道逃不掉了,回身反殺,這樣他反而多堅持了幾分鐘,最後在兩人的圍攻下被壯漢一拳打入圍觀的羣衆當中,等落到地上時已是進氣多出氣少,眼看是活不成了。女人走上前去,補了一匕首,送他歸西。
剩下一個火師,反而在趁幾人打鬥之時,趁機逃到一里路外了,那個青年是個生手,不敢去追。崇鳴也因爲他實力低想放過他,卻又想自己殺一個火長和殺一個火師沒什麼區別,這羣人所犯的罪孽是一樣的,不能因爲他是弱者而放了他。崇鳴暗中飛出金片。
那個火師急匆匆地向遠處跑著,許多人厭惡地看著這個橫衝直撞的人,突然這個厭惡的人動作猛地僵硬,身體還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就那樣直挺挺地栽了下去,一頭磕在了地上。有膽大的人翻開他的屍體,發現了他脖子上輕薄的傷口。
崇鳴兩手夾著飛回來的煥亮如新的金片,將它收入儲物戒中。符識一掃,便發現了四雙鬼鬼祟祟的眼睛在盯著自己。
“多謝相助!”壯漢跑過來抱著致謝!
“不必!”崇鳴輕笑,“你們不是想追蹤崇鳴的蹤跡嘛,我現在告訴你一個消息,崇鳴,西臨鎮,往西!”說罷,崇鳴掀開罩帽。壯漢頓時感覺有點熟悉,再一想發現這人與通輯令上的畫像有八成相似,這不是崇鳴是誰?
“啊!”壯漢下意識地握緊自己拳頭,在他聽來,崇鳴可是個十惡不赦的人,然而他見識過崇鳴的手段,猶豫不前。崇鳴直接轉過身,就背對著他往西臨鎮外走去。很快壯漢就只看得見崇鳴的一個小小的背影。
壯漢向朝廷上報了崇鳴的行蹤,並得到了衛格的確認,至此崇鳴的路線確定了下來,衛格撤回大部分仙樹村路線上的兵力,集中在一線淵這條路線上,並且分析崇鳴之前的行進路線,驚奇地發現,前面幾百裡自己設置的關卡簡直形同虛設,一點崇鳴的信息都沒有,崇鳴就好像直接從皇城直接變到了西臨鎮。如此高級的反追察手段,就算衛格都自嘆弗如。好在這次崇鳴現出了蹤影,不然自己的思維還在皇城四周打轉。
衛格注意到這一次是崇鳴單獨行動,起初衛格想是不是他與龍焰分頭行動了,後來有人描述崇鳴的樣子,說崇鳴腰間有一條與他黑布衫十分不相稱的豪華龍形腰帶。這被敏感的衛格捕捉到,並且提醒曾昭,叫他要特別注意身佩龍形腰帶的人。
曾昭盤查了西臨各家店鋪,根據崇鳴所帶的水和食物,大概算了一下崇鳴下一次需要補給時會去的地方,在那些地方集中布控,他對崇鳴那句“西臨鎮,往西”深信不疑。這是有原因的,崇鳴肯定不知道朝廷對仙樹村密令的最高禁令,爲了避免家鄉遭禍,只得公佈自己的行蹤,吸引官兵。
曾昭顯然失算了,事情又過去了一個月,崇鳴依然是杳無音訊,正當曾昭快失去耐心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說有崇鳴蹤跡了,當曾昭趕到時,卻只見到地上躲著的兩個死人,看到他們的傷口,曾昭想到了守鳴的驚木訣。曾昭立即下令戒嚴,並且時時注意空中飛行的火力高手和系龍形腰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