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劃空所過之出,引動地火,向上攻擊立在地面的崇鳴。如此犀利的攻擊,出於一個土火皇之手,李山這個精緻的庭院在這一擊中毀於一旦。而李山御劍而行,在上封堵崇鳴退路。
這只是試探的招數,也可以說是對決之前向對手錶示尊敬,聲勢雖大,威力偏小,就算崇鳴被打中,也只會落下個小灼傷。
“火漫長天”崇鳴以最簡單省力的方式,保住自己周身風平浪靜,然後站在原地不動,等候李山的下一次火技。崇鳴符識掃出幾十裡,沒有援兵,沒有埋伏,而李山本人也沒有求救,這讓崇鳴覺得非常舒服。
“萬劍訣!”李山出手就是上品火技,有前行直落而下,轉折之間有若驚鴻,一劍化二,二劍生三,三劍化萬,猶如雨點般向下罩去,每把劍都是由土火力組成,並無金屬光澤,非常特殊。
“驚木訣!”崇鳴輕喝,直接就在身後生成百桿長矛,然後咻咻咻的朝萬劍擋去,管你千劍萬劍,我只要百餘長矛守住本身就行。
“噗噗!”土劍與木矛相互湮滅。在李山的視野中,他的萬劍陣中亮起一點綠光。李山由此會心一笑——這個火皇崇鳴不識自己火技的厲害,怕是要吃一個虧。
崇鳴無數長矛全部集中一點,一重長矛背後藏著一重,將萬劍陣打開了一個缺口,剩餘起碼還有一半的長矛向李山衝去。
此時李山的萬劍訣最外圍一把,也是萬劍中第一把劍擊到地上,劍深插地底,向裡面激起一層土浪,然後外圍所有劍插入地底,向裡激起一圈土浪。接著中間一點所有劍在外圈激起土浪的基礎上激起更加高強快的土浪,依次推進,越來越強,到了崇鳴那裡的土浪已經能用土龍捲來形容。萬劍不是萬劍訣的最終效果,這土龍捲纔是它的真要義!
李山手一揮,一座堅實的城牆阻擋在崇鳴的木矛之前,擋下大部分木矛,然後李山邊飛邊退,直接用土火力護壁消磨掉了所有木矛。
崇鳴陷入龍捲之中,瞬間施展的十層綠葉盾都被擊破,崇鳴遲緩空間施放,又讓自己多施放出五層綠葉盾,依舊被擊破,最後崇鳴情急之下施展出巨木森炎,將一方的土龍捲完全抵消,剩下的全部用符力與火力鎧甲生扛。
龍捲散盡之後,崇鳴的背後與左右兩手充滿了細小的傷口,這個出奇制勝的火技讓崇鳴吃了虧。崇鳴身上冒起火焰,將上身衣物燒了個精光,露出古銅色染著血水的上身,這些年在一線淵裡天天煙熏火燎,使得原本瑩白的肌膚改了顏色。不過崇鳴的傷口在癒合,又長出了白皙的皮膚,現在的崇鳴,是銅白紅三色夾雜。
“你是凌家的人,想挑起兩國間的大戰麼?”李山道。
“我乾的事情,只與我自己相關!”
天上火能轟隆,一株遮天大樹成形,遮天大樹迅速凋零變小,擎天便直接在上空形成,並不巨大,只有十米直徑,氣勢並不恢宏,輕飄飄落下彷彿一段輕木還受了空氣阻力的影響,崇鳴符力施展,將整株擎天包了進去,模擬出中品火技的火力波動,這是符力到七級來的又一功能,崇鳴稱之爲技能模擬,這一擊看似輕飄飄,而誰都知道,它會在接觸時給受者沉重的一擊。
“是中品,還是仙品?氣勢上是中品,可逸散的火能卻如此強大!”李山在情急中不斷判斷,最終他以一個上品火技迎了上去。
最終崇鳴帶著李山領主印信飛向了下一個領土。
崇鳴所過之領土,必取其領主印信,漸漸的這個被衆領主諱莫如深的消息還是被傳了出去,消息一被傳出便在舞火帝國掀起了軒然大波,只是這距第一個領主被搶已是半年時間。舞火帝都當即責令那些被搶的領主必須在一年之內找回自己的印信,否則他們的領土就得換換主人了。後來瞭解到因爲被搶領主人數衆多,影響實在太大,皇城放鬆了口氣,決定輔助稽查,那些領主的責任從找回領主印信變成了追蹤到這個崇鳴的下落。
崇鳴算了算日子,自己與婁凰鳳的五年之約快到了。崇鳴來到一個叫松風領土的領地,這裡隔舞火帝都五百里遠。崇鳴在城牆上站了足夠久,又殺了幾個放冷箭的人後,也從儲物戒中拿出弓箭,將一卷羊皮射上了城樓上,羊皮自動捲開,上書:三日後,不納印信便納命!崇鳴隨後飛身離去。
一天後,火都一隊人馬飛奔火都城門而去,城門官親自拉開城門,戰慄、及時而驚慌,這隊人馬可不是普通人馬,他們由火尊及火皇組成,帶隊的更是一名剛達到火仙不足百年的強者,要是給怠慢了,人家用一個小指頭就把自己捏死了。
在隊伍走後不久,一個身影在帝都街道顯現,他身穿華貴漂亮的外衣,他是崇鳴,向帝都皇宮的方向走去。在帝都附近找了個酒店,叫了桌酒菜,想輕酌淺品,崇鳴來這之前已經在帝宮用符力這樣做只是爲了不讓自己因爲急於想見到婁凰鳳而失去理性,,因爲現在有個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稍有不甚,便是死!
舞火的這個靠近帝宮的酒店比風起雲涌樓相差實在太遠,不僅味道差,環境更差,清一色的重口味獸肉,讓飽食一線淵獸肉的崇鳴大皺眉頭,精細的素菜肯定沒有,想輕酌淺飲,只能吃裡面的調味料。管理也不好,衆人在吃喝,有人拿出一柄血跡斑斑的大刀大聲吆喝賣錢,沒有附加火力輕輕砍下,一頭活生生的小豬被一刀兩斷,霎時血水四濺,濺入衆人菜裡湯裡。這都沒人管,反而很多人叫好附和。恰巧有兩滴濺到崇鳴桌上的碗裡。
“大家快來看一看,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大黃魚。”門口進來一個彪形大漢,長得比一般人都大一圈,他的手臂比平常人的大腿還粗,人們要從側面才能看得到他手上還提著一個女人。
看來他說的大黃魚是這個女人,崇鳴還以爲是一道什麼菜呢。
“貨真價實的處女,稀缺貨!”大汗繼續著他的吆喝,將鼻子湊到少女兩胸之間,用力嗅了嗅,“炎騰剛來的新貨,還泛著書紙氣哩。”一把抓住少女的領子,從頸到腳撕下一條,使得春光畢現。女子絕美的容顏上充滿了絕望與畏懼,身上的青紫淤痕顯示出了她已經經受了令她畏懼的虐待。
“這麼聽話,看來被摧殘得不輕,你說是處女就是處女?要我怎麼能相信你?”酒客裡面有一個人道。
“嘿嘿,你不相信可以交一半二十五金幣,另外一半現場試了後再交!”大漢的話引得衆人哈哈大笑。
從酒客中走出來一個人,光著膀子,兩腿之間支起一個帳篷,他將二十五個金幣扔給了大漢,就準備從他手裡搶過那個少女。
崇鳴一腳踹開那個光著膀子的酒客,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顆納石:“一百金幣給我。”說罷搶過少女,溫滑的胴體使得崇鳴有些心旌搖盪。崇鳴放下她,從儲物戒中拿出自己剛買的衣物,對少女道:“把這個穿上,現在你是自由人了!”
“這顆納石不止一百金幣,剩下的向你買個消息。”崇鳴對大漢道。
“爽快!你說。”大漢爽朗笑道,手上還顛了顛手上的那塊納石。
“五年前,有個炎騰的公主嫁入舞火,現在怎麼樣了?”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大漢的臉色刷的冷了下來。
崇鳴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納石,直接砸在大漢臉上。大漢麻利的接住。
“我還是那句話,不該問的別問!”大漢的話立馬讓氣氛緊張。崇鳴觀察到有幾個人已經拿了武器。
“我問你是看得起你。”崇鳴聲音由低陡然變高,一把抓過大漢的頭髮,狠狠的砸在身前的飯桌之上,飯桌受不住這大力,噗的一聲碎成八瓣。
“現在可以說了不?”崇鳴收起兩塊納石問道,提起大漢的頭顱,看到他臉上被刮開幾道口子,他都沒來的及開啓火力護罩就中了招。沒人敢靠近,知道這大漢的人都知道大漢有火法實力,他都被打成這樣,自己幫忙也白幫。
“她,消失了!”大漢呢喃道。“我只知道這麼多!”大漢告饒似的道。
“大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