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辰知道天恆的實力強(qiáng)橫,卻沒想到這麼恐怖,也是因爲(wèi)天恆幾次出手都是捱打,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捱打。
楊洛辰一直的忽略了一點,不是天恆實力不行,而是雪翎宮的姬千翎和九長老實力太過恐怖,這才造成了天恆其實沒有那麼強(qiáng)大的假象。
如今穆爺這麼一提醒,楊洛辰也從樂觀中清醒過來,確實需要強(qiáng)大修爲(wèi)的人來鎮(zhèn)場子,不然人多也沒什麼用。
楊洛辰忽然想到了般若寺,趕緊問到:“穆爺,你說明空禪師是天恆的對手嗎?”
穆爺不屑的回到:“那和尚頂多就是元嬰巔峰,除非已經(jīng)練成了佛門的四天王法相,不然也不是對手。明法和尚倒是可以跟他抗衡。”
楊洛辰還在想找誰來撐場面,穆爺接著說到:“你小子就放一百個心,既然雪翎宮就上上面,他們也不會容忍魔修在門口撒野的,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楊洛辰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杞人憂天了,他總把那些破事攬到自己身上,現(xiàn)在才知道天塌下來還有高個頂著,楊洛辰要做的就是大樹底下好乘涼。
忽然想明白了這點,楊洛辰渾身一陣輕鬆,望著下面紛擾雜亂的外來之人,楊洛辰自言自語的說到:“真是夠亂的”
說完毫不不留戀的向著大殿走去,來到了蠻達(dá)長老的房間,帝芒、帝千鸞都在,楊洛辰看著他們?nèi)齻€,認(rèn)真的說到:“我忽然有點感悟,需要閉關(guān),望魔城要大將軍和大長老多費(fèi)心了”
蠻達(dá)長老看著帝芒,帝千鸞眼睛瞇成一條線,帝芒冷聲回到:“可以”
楊洛辰隨手關(guān)上了門回到了蠻達(dá)長老給他準(zhǔn)備的房間,不在大殿內(nèi),而是上次喝酒的那個酒樓裡面。
楊洛辰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跟帝芒有些誤會,那還不如讓帝芒自己大展伸手,自己找個藉口去修煉,順便感悟一下劍意,提升實力。
這家店本來就是爲(wèi)蠻族之人設(shè)立的,不招待想楊洛辰這樣的人。不過楊洛辰整天跟在蠻達(dá)長老身邊,蠻族之人也算熟悉,這家店的老闆也不阻攔。
楊洛辰跟老闆交代一下不要打擾,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推開門帝千鸞就在裡面坐著。
楊洛辰問到:“你怎麼知道我住這的?”
帝千鸞微微一笑,回到:“這還不簡單,大長老那裡問的唄。你忽然要閉關(guān),很是蹊蹺,你到底怎麼想的?”
楊洛辰關(guān)上了房門,來到帝千鸞面前,緩緩說到:“你弟弟既然不喜歡跟我一起做事,那我就成全他,讓他大展身手。”
“我這也不是突然,只是感覺自己實力太低了,既然剛從魔宮禁地回來,也見識到了劍玄留下的劍意,興許用心感悟一下能領(lǐng)悟到我自己的劍意也不一定”
“如今望魔城有你帝家在也沒什麼擔(dān)憂的,我不趁這個時候閉關(guān)領(lǐng)悟豈不是錯過了好時機(jī)了”
帝千鸞忽然站起來,說到:“好吧,我還以爲(wèi)你故意避開我弟呢,既然你真想提升實力,早日領(lǐng)悟劍意,我也就不打擾你了,我給你護(hù)法吧”
楊洛辰趕緊回到:“不用不用,這裡很安靜的,我也跟老闆說了,不用給我送吃的,不要打擾我。你還是去幫他們吧”
帝千鸞走到門前,回頭莞爾一笑,說到:“你放心,這不算你欠我人情”
說完離開的房間,楊洛辰實在搞不懂這帝家大小姐怎麼想的,收拾了一下情緒,盤腿打坐在巨大的牀上,開始回想魔宮禁地裡面的情況和但是的領(lǐng)悟。
楊洛辰到現(xiàn)在還是摸不到劍意的門檻所在,只是單純的感覺劍意就是更加的強(qiáng)大的劍氣而已。
穆爺忽然在識海里面說到:“小子,劍意很簡單的理解,就是劍的意志。每個人所持有的寶劍都根據(jù)主人的性格心願不同表現(xiàn)出不同的意志”
“你細(xì)細(xì)品味劍玄留下的劍意給你的感覺,那就是劍玄的劍意所在,老子知道劍玄的劍意是什麼,但是不能告訴你,需要你去領(lǐng)悟”
楊洛辰迴應(yīng)了一聲,開始冥想起來,感覺自己有回到了魔宮的境地,數(shù)不清的劍氣向他襲來,楊洛辰一驚,忽然睜開了雙眼,額頭已經(jīng)佈滿的虛汗。
“剛纔那是什麼?爲(wèi)什麼我只是想想就能出現(xiàn)這麼多的劍氣?難道這就是劍玄的劍意嗎?”
楊洛辰心裡面想著,再次閉上了雙眼,開始冥想,同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再一次回到了現(xiàn)實。
“不行,那感覺太真實了,我都感覺那劍氣真是存在”
楊洛辰不敢再一次回想魔宮的禁地,一旦認(rèn)真的回想,自己就會身處無數(shù)劍氣的中心,感覺隨時都要被萬劍穿心。
平息了一下呼吸,楊洛辰拿出了銀霜劍,就這麼放在自己的雙腿之上,寒氣撲面而來,卻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反而還覺得有些親切。
楊洛辰雙手撫摸著銀霜劍,不知不覺閉上的雙眼,再一次冥想起來,這一次沒有了數(shù)不清的劍氣,也不是魔宮禁地的樣子,而是另外一個畫面。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人,熟悉的場景。銀霜模糊的樣子再一次出現(xiàn)的楊洛辰的眼前,自己的意志也再一次到了流影劍仙的身上。
不過這一次有些特別,銀霜躺在了流影劍仙的前面,流影劍仙面對著昊天祖師的畫像跪著,這地方居然是昊天宗一層的大殿。
“這到底怎麼回事,銀霜前輩怎麼變成這樣?難道是銀霜前輩用命換來了流影劍仙從那個深淵出來的?”
楊洛辰亂想著,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是九長老的,“你又何必如此,她已經(jīng)救不活了,元神耗盡,內(nèi)丹盡毀,就算神仙也救不了”
流影緩緩在對著九長老磕頭說到:“師傅,求求你救救她”
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很清晰,一次次的撞擊是那麼的絕望,楊洛辰的心也跟著顫動。
九長老喝了一口葫蘆裡面的東西,嘆息的說到:“唉,早知情深如此,你有何必壓抑許久。妖又如何?你果真想救她?”
流影堅定的回到:“只要能救她,徒兒做什麼都願意,求師傅教我”
九長老回到:“好,我就教你怎麼救她。他尚有一絲元神在,你必須找回來,要是九九八十一天你還找不回來,煙消雲(yún)散,從此再無銀霜”
“找回她的那一絲元神之後,你便找個人家投胎,讓她從新爲(wèi)人,她會忘記所有,成爲(wèi)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流影向著九長老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九長老接著說到:“你要是不怕死,就再去闖九幽冥界,她的一絲元神就在裡面,化作本體”
流影再次給九長老磕了一個頭,起身走到大殿門口就要離開,九長老卻說到:“流影,你踏出昊天宗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昊天宗的弟子,這是你們宗主的意思,讓我跟你說一下”
流影一時間呆立在那裡,良久之後,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大殿中央,對著昊天祖師的畫像磕了三個響頭,緩緩說到:“弟子不孝,有負(fù)師門,若弟子不死,必定報答師門培育恩情,終身守護(hù)著昊天宗”
流影說完抱起銀霜的屍體緩緩的走出了大殿,九長老只是嘆息,並沒有阻止。
楊洛辰心裡面一顫,到現(xiàn)在爲(wèi)止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爲(wèi)什麼非要把流影逐出師門,難道就是因爲(wèi)流影喜歡上了一個妖嗎?
沒有人給楊洛辰答案,眼前的畫面也變了,一幫人正追著流影,楊洛辰能感覺那些身上的真氣波動,知道是遭到了玄門的追殺。
讓楊洛辰震驚的是,其中還有幾位昊天宗的弟子,那一身衣服楊洛辰怎麼可能會認(rèn)錯。
楊洛辰大爲(wèi)吃驚,逐出師門也算了,爲(wèi)什麼還要追殺流影。就算這是當(dāng)時昊天宗宗主的意思,也要顧忌九長老的面子,以九長老在昊天宗的地位,昊天宗沒人敢這麼做。
一團(tuán)團(tuán)疑惑在楊洛辰心中升起,流影還在逃命,不斷的逃命,至始至終都沒見到他還手,就算被那些人圍住毆打,流影也未曾還手,只要找到機(jī)會就會跑。
“這到底怎麼回事?”
楊洛辰忽然無聲的吶喊著,根本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畫面再次一轉(zhuǎn),流影來到了當(dāng)初的懸崖,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玄門之人只能在崖邊看著,楊洛辰也處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流影前輩真的去九幽冥界了”
楊洛辰此時心裡面說不出是敢動還是悲傷,這份情實屬難得,卻只有九長老認(rèn)可。
楊洛辰忍不住嘆息一聲,自言自語的說到:“唉,問世間情爲(wèi)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楊洛辰忽然睜開的眼睛,之間帝千鸞正奇怪的盯著他看著,楊洛辰嚇了一跳,問到:“你什麼時候進(jìn)來的?”
帝千鸞卻奇怪的問到:“什麼情,什麼相許?你是在修煉的呢還是在做夢?做的還是什麼奇怪的夢”
楊洛辰一愣,剛纔說的那些話居然真實的說出來了,他現(xiàn)在都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了。
帝千鸞索性直接坐到了楊洛辰身邊,好奇的問到:“跟我說說唄,你夢見什麼了?一般修真之人都不會做夢的,你倒是奇怪”
楊洛辰回味起那份心情,不覺嘆息的問到:“唉,要是有人爲(wèi)你而死,你會不惜自己的命去救她嗎?”
帝千鸞被楊洛辰這個問題問住了,良久之後才緩緩回到:“看來你夢見了不好的事,不會有人捨命救你了吧,男的還是女的?”
看著帝千鸞那一臉八卦的樣子,楊洛辰一陣無奈,接著問到:“你說人和妖真的不能相愛嗎?”
帝千鸞忽然呆住了,久久不語,楊洛辰一陣疑惑,這問題也不是什麼高深的問題,這帝千鸞的表情看上去卻很爲(wèi)難的樣子。
楊洛辰接著說到:“不想回答就算了。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可以,情之所至,還分什麼人和妖”
帝千鸞忽然開口回到:“你這份見識倒是跟那些俗人不一樣,要是你喜歡上了一個妖,你敢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嗎?恐怕會遭到玄門的追殺,把你當(dāng)成異類,從此再無立足之地”
楊洛辰搖了搖頭,帝千鸞說的也對,玄門一直以除魔衛(wèi)道爲(wèi)己任,妖、魔、鬼本就是玄門之人除之而後快的三種,其他人怎麼能容忍一個玄門弟子愛上一個妖。
楊洛辰接著問到:“你說劍有自己的思想嗎?”
帝千鸞好不思索的回到:“當(dāng)然有,萬物皆有靈,劍跟隨主人時間久了自然跟主人的性格脾氣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