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是修煉的圣地,也是因為昆侖靈氣十足,更是吸引了三界各方人士聚集,縱使有仙氣,妖氣卻也橫行。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像蕭不思這般沒有修為的,縱使有普渡之光,蘭諾也不能安心。
蘭諾遲疑了片刻,“師父,非去不可么”
蕭不思仍然笑著,“非去不可。”
蘭諾點頭,“好,那我陪著師父一同去。”
蕭不思眼神柔和的盯著蘭諾的肚子,看的蘭諾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孩子的預產期就在兩個月后,如果去了昆侖,接生是個問題。
蕭不思揉了揉蘭諾的頭發,“乖徒兒,為師會回來看我的小徒孫的,再說日后你們也可以去昆侖看為師,不是么”
蘭諾不舍的看著蕭不思,以往自己和蕭不思也是聚少離多,蘭諾從沒有現在這般難過,看來真的是因為懷了孕,人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蕭不思看著蘭諾可憐兮兮的扒著自己的衣角,嘆了口氣,“諾兒,還記得星術宮里的萬里通音術諾兒念想為師,便可施此法。”
阿諾點點頭,突然撲進了蕭不思的懷里。蕭不思一直是蘭諾心底柔軟的存在。
前世是孤兒的蘭諾從未體會過父愛,這些她在蕭不思的身上全找到了,體貼,包容,寵溺,無條件的支持,不藏私的教誨,這個男人亦師亦父。
蕭不思感覺到衣襟上的濕意,一怔,輕輕的拍了拍蘭諾的背,“昆侖是個神奇的地方,很多絕跡的功法在那里都可以找到,師父去那里可以找到恢復修為的方法。諾兒不也想師父恢復么”
蘭諾慌忙收起了眼淚,抬起頭,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蕭不思,“師父何時走”
蕭不思不著痕跡的滑過蘭諾的臉頰,擦干了未干的淚痕,“今晚。”
蘭諾又難過起來,“師父剛剛才回來,而且師父可以等身子養好一些,再走也不遲不是”
蕭不思笑著,“星術宮被越天毀的不成樣子,雖說被你的師兄弟恢復的不錯,可是為師也要回去看看不是”
這么一說,蘭諾倒是沒了挽留蕭不思的借口了。
蕭不思將蘭諾按回了床上,“諾兒好好養胎,待兩月過去,為師定會回來看看我的小徒孫。”
蘭諾點點頭,咬緊牙,拼命的將幾欲溢出喉嚨的哽咽壓了下去,片刻,蘭諾吐出了兩個字,“保重。”
“云肆,替我送送師父。”
“蕭公子,請。”墨云肆送蕭不思出了門,蕭不思停下了腳步,墨云肆知道他有話要說,安靜的等在一旁,“北慕寒去了何處”
墨云肆一愣,忽的想起了蘭諾驚險之時,連公公說的話,皇上不能過來。
此時被蕭不思提起,墨云肆卻不知如何回答了。
蕭不思冷哼一聲,臉上也沒有了和熙的微笑,冰冷的眼神讓墨云肆打了個冷顫,想不到蕭不思失去了一身的修為,這駭人的氣勢卻仍然能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我,我也不知,朝政事多,許是忙不過來。”
蕭不思又是一聲冷哼,“此次昆侖之行不能不去,你替我轉告北慕寒,若是他忙的無暇分身照顧諾兒,我可以接諾兒回星術宮。”
墨云肆知道蕭不思怒了,想來蕭不思這般說,言外之意怕是能不去昆侖的話,他會立即帶蘭諾離開。
墨云肆低著頭,絞著自己的指頭,心里想著替北慕寒辯駁,然而思來想去實在是想不到任何的理由,這次北慕寒確實是過分了。
墨云肆抬起頭,蕭不思已經離去了,蕭不思站過的位置上只有清晨的風飄過。
墨云肆嘆了口氣,北慕寒究竟去了什么地方蘭諾遇到如此兇險的狀況,依照北慕寒那脾氣,就算是什么國家大事都會立刻放下。
然而,北慕寒在那天出了蘭諾寢宮之后,便收到了前線的告急。
如今天下三分,以天翎獨大,泗鳳國和北韓國早就結盟,只等天翎國有機可乘,妄圖將天翎攻破。
這次泗鳳國的國主阮破天不知在何處聽聞了蘭諾失憶的消息,便開始了瘋狂偷襲行動。
待士兵通報到天翎都城的時候,天翎已經失去了兩座邊城,北慕寒哪里肯忍受如此大辱,當即決定御駕親征,連夜趕往了邊鎮。
那連公公急匆匆的趕到御書房之前,墨侯爺自作主張將墨家嫡出的女兒送進了宮,“皇上,微臣奉皇上之命將家女墨鸞漪送進宮。”
北慕寒臉色陰沉,“你說是朕讓你送進宮,愛卿可確定聽清了”
墨侯爺絲毫沒有顧及北慕寒的臉色,“當然,皇上金口玉言,滿朝文武都可以為臣作證。”
墨侯爺仰著頭,看似恭敬,然而北慕寒如何看不出那笑臉中的挑釁。
北慕寒瞥了一眼,不斷對著自己露出楚楚可憐表情的女人,頓時頭疼起來,真想不到那么不著調的墨云肆竟有個如此不要臉的爹。
他如今要趕赴疆場,實在沒時間和墨侯爺做這些無聊的周旋,嘆了口氣,“好了,這個墨卵就留下吧。愛卿可以退下了。”
墨侯爺卻不依不饒,“皇上還是頒發個旨意比較好,鸞漪內斂,溫和,若是宮里有些人欺毀她就不好了,臣以為皇后娘娘有了身子,鸞漪正好可以輔佐娘娘打理后宮。”
北慕寒擰起了眉頭,這老混蛋是在暗指諾兒會欺負這個女人,北慕寒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個女人畏畏縮縮的,都不夠諾兒看的。
北慕寒大手一揮,寫了道圣旨當即封了墨鸞漪做了貴妃,不就是要個頭銜么他給。只不過她能不能做的穩,做的舒服,就不歸他管了。
“愛卿滿意了,退下吧。”
墨侯爺笑瞇瞇的收起了圣旨,告退了。
墨鸞漪小心翼翼的看著墨云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皇上不喜歡臣妾么”
北慕寒反問,“你認為朕應該喜歡你么”
墨鸞漪紅著臉,點點頭。
北慕寒沉默了,果然墨家出品,絕不帶臉。
“你下去吧。”
墨鸞漪看著北慕寒冰冷的臉,這個男人很有魅力,在她看的第一眼就控制不住的將一顆心投了進去。
墨鸞漪非但沒下去,反而開始脫起了衣服,北慕寒看著一件外衣落在地上,眉頭越皺越高,“你不走,朕走。”
北慕寒之所以臨時起意冊封墨鸞漪為貴妃,心中自有一番打算。他原本就決定偷偷的到戰場之上,以便殺對方個措手不及,眼眸一閃,利用這個女人造成假象也是不錯的。
墨鸞漪怒氣滿面,憤憤的看著北慕寒的背影,他竟然沒有多看自己一眼。
墨鸞漪低頭看了看自己傲然的胸脯,縱使是沒有這張妖嬈的臉,憑著自己曼妙的身姿,就已經足夠讓男人對自己趨之若鶩大獻殷勤了。
墨鸞漪心中郁氣難平,眼眸一轉,慢慢的走到龍椅旁,那桌子上滿滿的全是奏折,剛伸出手。
從天而降一個黑衣人,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墨鸞漪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而墨鸞漪尷尬的等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男人有伸手的意思,狠狠地瞪了黑衣人一眼,自己爬了起來。
“你是做什么的,見到本貴妃為何不跪”
墨鸞漪傲嬌的看著男人,奈何男人太高了,再高傲的態度,仰頭看著男人的姿勢,也讓這份傲氣變了味道。
“御書房的東西,你一件都動不得,動一件一只手。”
墨鸞漪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男人手里的劍,雖然不懂劍,墨鸞漪仍然清楚的知道,男人手里的劍不是凡品,單是看剛才男人眨眼間削斷了自己一縷發絲。
墨鸞漪這時才知道怕了,她知道那男人一定會言出必行,瑟瑟縮縮的,墨鸞漪退下了臺階,看樣子是想要離開御書房。
男人的眼眸里閃過冷漠,轉眼間人已經到了墨鸞漪的身后,“現在你呆在這。”
墨鸞漪脾氣也上來了,“本貴妃為何要聽你的你算個什么東西”
男人沒有說話,微微出鞘的劍,比任何言語更有威懾力,“要么死,要么呆在這。”
墨鸞漪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陰冷的黑衣人,他一定是魔鬼,太可怕了,墨鸞漪咬住了自己的手,忍住了尖叫的。
墨鸞漪并沒有那么蠢,她知道若是自己叫了,會在聲音沒有發出來之前,便會喪命在這把劍上。
“皇上,貴妃娘娘,連公公來了,請皇上過去。”小太監站在簾子之后,并不能看到簾子之內的情景。
墨鸞漪急忙站了起來,看著黑衣人,并不敢輕舉妄動。
黑衣人清了請嗓子,發出的聲音竟然和北慕寒一模一樣,“朕日理萬機,前堂之事已是讓朕煩憂,滾下去。”
小太監一愣,隱約的能看到那個新封的貴妃娘娘站在皇上很近的地方。
小太監眼眸轉了轉,心底里有了大致的推斷,蘭諾已經徹底失寵了,如今這個貴妃娘娘才是紅人。
于是,才發生了連公公經歷的一幕一幕。
墨鸞漪驚訝地看著黑衣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其實墨鸞漪心里清楚,就算問了,那黑衣人也未必會告訴自己,嘆了口氣,卻聽到黑衣人冷冷道,“隨時可能要你命的人。”
墨鸞漪一愣,心里已經清楚了,這黑衣人一定是北慕寒留下監視自己的人,然而北慕寒將自己困在御書房,又留下黑衣人看著自己,他自己去了什么地方
墨鸞漪說白了就是墨侯爺放進皇宮里的一顆棋子,她只有提供給墨家足夠的利益,墨家才能給她足夠的支持讓她能在這深宮中活下去。
然而墨鸞漪現在卻有些絕望了,她想不到自己一進宮就落到了這個煞神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