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嵐急聲道:“夢生,這是怎么了,月兒姑娘她身上……她身上怎么全都烏黑了啊,你快想辦法救救她啊,這到底是怎么了,”陳夢生一時半會也解釋不了,出手用甘露咒護住了月兒的心脈,可是月兒神志不清的不停在撕扯著自己的皮肉讓陳夢生措手不及,
三個身穿著睡衣睡袍的女人中,除了上官嫣然可以看見青氣里的虛影外,奎嵐和月兒姑娘是看不見玉玲瓏吐出的花毒里閃出星星點點的黑色小花蟲……
上官嫣然顧不得月兒姑娘的羞澀難堪了,撩拔起她身上的睡袍用著道家醫術給她封住了毒性蔓延的速度,嘶叫的月兒姑娘全身已經泛起了青紫色,原本是性情最為和善柔弱的她如今是性情大變朝著上官嫣然和奎嵐呲牙咧嘴,陳夢生想要去攔住玉玲瓏卻不料被月兒姑娘突然出手抓傷了,
玉玲瓏看著屋子里的三個女人,顯露出仙子般的美貌真身冷冰冰的說道:“比我漂亮的女人除了死,就是該投入我的門下做我的花奴,你要想來抓我就先去救了你房里那幾個女人再說吧,這是你逼我出手的,我本是來向你道謝的,要不是你破了符咒我又怎么能拿到我的元丹啊,哈哈哈……”
陳夢生怒道:“早知道你是如此惡毒就不該留你在世,不過你的花毒我還沒看在眼里,”
玉玲瓏面對著怒火中燒的陳夢生只是殘忍的紅唇微啟念叨了幾句,月兒姑娘在驚恐中頓時間就氣絕倒地在她原本白皙的嫩膚下顯出了一個一個細密的黑色米粒幼蟲蠕蠕而動著朝著月兒姑娘的頭頸爬去,只穿著睡袍的月兒姑娘,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能夠清晰的看到了小花蟲的扭動,玉玲瓏面如寒霜的看著陳夢生和月兒姑娘,在她看來月兒姑娘用不了多久就會花蟲鉆腦而死了……
玉玲瓏冷聲道:“我倒要看看上仙你有多大的本事,沒有人敢小看我的花毒的,”
隨著玉玲瓏的咒語催動,陳夢生在被月兒姑娘抓搔傷口里好像是隱隱的有著個東西在蠕蠕而動,用手一摸竟然是只黑色細小花蟲靈巧的在往肉里鉆進去,陳夢生急道:“花妖,快交出解藥我保你不死,你要是敢說半個不字,我定將你挫骨揚灰……”
“哈哈哈……是嗎,不虧是有著道家罡氣護體的上仙之身啊,我的花毒對你沒什么用可是對這個女人就不一樣了,要是在片刻之中得不到解救,那就會被那些小花蟲鉆入頭腦之中,你不是很厲害嗎,我倒想要看看你是怎么救她的,哼,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了,我們后會無期了啊……”話音一落玉玲瓏的真身馬上又成了虛影不見了,屋里除了月兒姑娘痛苦的嘶叫聲已經是回歸了寧靜,
上官嫣然剛要上前去探查月兒姑娘的傷勢,卻被陳夢生沉聲喝道:“不要過去,這些小花蟲不簡單啊,你們可以不懼花毒卻難逃小花蟲的襲擾,”
陳夢生倒吸了一口涼氣,兩根手指捏住了自己的小臂,攔截那臂彎里的小花蟲繼續往肉里鉆,低頭用牙撕咬出一個口子,兩指用力擠壓生生的把自己臂肉里的黑色小花蟲逼了出來……
“啊,是血蜱蟲,”上官嫣然驚叫著用地上擺放的軟底拖鞋一陣狂追猛打,那只血蜱蟲挨了幾下打頓時變成了一灘血水,
陳夢生帶著還在流血的手臂,想用自己的血為月兒姑娘解毒,可是小花蟲移動的速度超出了陳夢生的預計,照此下去沒等到自己的血液融入月兒姑娘的體內小花蟲就能鉆進她的頭腦里了……
陳夢生也心有余悸的問道:“嫣然,那是個什么蟲子竟然這么霸道,我就被月兒姑娘抓傷了胳膊就有了這種小蟲子,嫣然你可有破解之法,”
上官嫣然搖頭道:“這種小蟲子通常是藏在花粉里的,南方人叫它翅血蟲,北方人叫它草扒子,一旦沾染在身上是很麻煩的,除非……除非……你和月兒姑娘那個……”
“除非怎么樣,你快告訴我啊,月兒姑娘現在是命在旦夕了,”陳夢生急聲問道,
上官嫣然咬了咬牙道:“除非……除非你們臨爐鑄劍,以雙修之術引出月兒姑娘身體里的血蜱蟲,血蜱蟲不同于其它的普通蜱蟲,這種蟲子天生奇淫只為了繁殖而活,在云南的時候我聽說過姑娘家被血蜱蟲叮咬以后都要馬上嫁人的,血蜱蟲只有聞到夫妻間的交合氣息……才會爬出來的采補血經……但是那樣的話月兒姑娘的名節就……”
上官嫣然的話讓陳夢生和奎嵐都驚呆了,那些小花蟲若不是被陳夢生硬生生的逼出一個來奎嵐還真的不相信世上有這么奇怪的事,
奎嵐害怕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為什么月兒姑娘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上官嫣然拉著奎嵐的手退到屋角里道:“虎坊橋外壓著一個花妖,可能是造這幢房子時驚擾了花妖所以會引出這么多事來,月兒姑娘是被剛才的花妖用花毒傷了,你我和夢生有過肌膚之親,花毒才傷不到你,”
奎嵐駭聲叫道:“你們都不是凡人,我怎么沒有看見剛才的花妖,月兒姑娘一定要用那個法子嗎,”
陳夢生嘆道:“嵐兒,你看不到花妖是因為你今日你沒有被涂上皇甫永強煉制的牛淚,我昨天晚上被花妖玉玲瓏昨天晚上的幻像利用了,我只想能夠引出她的真身,沒想到會害了月兒姑娘,看來那個玉玲瓏就是經常用這種手段來害人的,”
上官嫣然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月兒姑娘面前,蹲下身用手探了探月兒姑娘的鼻息緊張的說道:“夢生……血蜱蟲已經是爬到了她的脖頸了,再過兩三分鐘血蜱蟲就會鉆進月兒姑娘的腦袋里繁殖產卵了,到時候你就算用臨爐鑄劍亦是回天無力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陳夢生看見上官嫣然支支吾吾的樣子就明白了,想要除盡月兒姑娘體內的花蟲要么找到玉玲瓏逼她交出解藥,要么只能是以陰陽雙修之法引出花蟲了,
上官嫣然所說的臨爐鑄劍是一種道家雙修的法門,并非完全是男女房中術,然而絕大部分人都有把兩者混淆,月兒姑娘她沒有修過道人元,地元,天元盡沒有根基所以只能是用最為直接的辦法以陰陽雙修為她筑基排毒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上官嫣然猶豫了一會除去了月兒姑娘身上的睡袍,以雙手抵住月兒姑娘的肚臍兩側向下使勁推壓,可是月兒姑娘體內的血蜱蟲只是稍稍的減慢了爬行的速度,并沒有被上官嫣然的草木氣息引動,有些血蜱蟲開始繼續的往上爬去,只有爬到了月兒姑娘的腦袋里它們才會停止,上官嫣然推壓了一會兒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唯一能救她的只能是陳夢生了,
奎嵐看見了這個場景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些,低頭嘆道:“都是我的錯,我要是不決定買下這棟公寓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了,夢生,你快想辦法救救月兒姑娘吧……至于別的事等月兒姑娘醒了,我們會跟她解釋的……”奎嵐走上前拉著上官嫣然就去了隔壁的臥房,陳夢生在奎嵐的眼睛里看見了她對月兒姑娘無盡的歉意,
整間屋子里靜的能夠聽到血蜱蟲在月兒姑娘體內爬動的聲音,陳夢生用著他的道門罡氣深深的度入到了月兒姑娘的嘴里,一口長氣下來月兒姑娘的眼睫毛微微的顫抖了幾下,想要睜開眼睛卻被一陣陣血蜱蟲爬動的痛楚弄得昏死過去,
不要說是這么一個柔弱的女子了,就是鐵血大漢也受不了被百蟲咬噬的活罪啊,陳夢生思慮了很久才俯身抱起了月兒姑娘,這一筆賬肯定是要找玉玲瓏討要回來的……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月兒姑娘終于是蘇醒了過來,在她的身邊是敖紅雙眼的上官嫣然和奎嵐,月兒姑娘懵懵懂懂的感覺到全是上下是在隱隱作痛,好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回頭卻是看不起來只是隱約的感覺到自己和陳夢生有過依稀的溫存,可是始終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了,
上官嫣然輕聲問道:“月兒妹妹,你現在人覺得怎么樣,”
“啊,我這是怎么了,我好像做夢看見陳大哥了,很有很多很多蟲子在吸我的血……”月兒姑娘脫口說了一半馬上緘口不語了,臉上飛起了兩坨紅暈……
“呃……這……這不是夢,是你昨天夜里中毒了,我們現在三個人成了姐妹,你能聽懂我的話嗎,”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奎嵐一時間也變的吞吞吐吐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太過露骨的,
月兒姑娘茫然的睜眼坐起道:“什么,難道那些事情不是夢,”
奎嵐點了點頭道:“是因為事出無奈才迫不得已,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可是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你要是不愿意有什么要求你就說吧,”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那陳大哥他現在去了哪里啊,”月兒姑娘羞澀的問道,
上官嫣然摸了摸月兒姑娘烏黑的頭發道:“你陳大哥知道你有暈血病癥,收拾完了地上的吸血蟲子去了白云觀求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