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閒會所在那時候還算是稀罕玩竟。來休閒會所的大多是些追求流行時髦的年輕人。他們會熱衷於到這裡喝喝酒。唱唱歌……
陳夢生走進後立刻迎出了一箇中年豔婦道:“這位先生面生的很啊。我們這裡是會員制高級休閒會所。請問先生你有何貴幹。”
陳夢生不太明白什麼叫會員制。但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地方歷來都是爲了謀利而開的。陳夢生掏出了兩張青綠色的百元大票塞在豔婦手上。豔婦的臉色頓時便成了爛漫的太陽花。
“這……這……這怎麼好意思啊。先生你是想請小妹來陪你喝酒還是唱歌啊。我們這裡的小妹是素質最高的。只要先生滿意可以加點服務的……”豔婦嘴上推卻著。伸手早已經是把陳夢生的錢偷偷收下了。
陳夢生笑道:“我來這裡是找人的……”
“呵呵。可巧了。來這裡的客人都是來找小妹的。不知道先生有沒有相熟的姑娘。”豔婦見陳夢生出手闊綽巴結的說道。
陳夢生指著燈光昏暗的廳堂說道:“我找剛纔進來的那個金毛。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呃……你認識大飛哥啊。我可不敢亂說話。萬一大飛哥怪罪下來我擔當不起啊……”豔婦忐忑不定的說道。
陳夢生淡然的說道:“我是想找他談筆生意。你要是不方便帶我去找他那我自己進去找他吧。”
“喂。先生你可別這麼說啊。要是耽誤了你們的生意我的飯碗可就砸了。我只能帶你去大飛哥的後包廂。大飛哥他們幾個都是喜歡玩的很瘋的。”豔婦一步三搖的搔首弄姿往廳堂走去。陳夢生就跟在了他的身後穿過了廳堂。
在穿過了近似於迷宮般的窄小通道後。陳夢生看見了一間間隱蔽的格子房。豔婦抿嘴笑道:“呶。那間就是大飛哥常來玩的包廂。你要不等會進去。現在大飛哥正和小妹玩的歡呢。”
陳夢生擺了擺手道:“這裡沒你的事了。我自己過去找他就行了。”豔婦嘟囔了幾句就甩手走了。陳夢生用力一擰門把鎖推門直進。裡面的黃毛正和兩個幾乎是什麼都沒穿的姑娘在猜酒劃拳親熱。被陳夢生不請自來嚇了一跳……
陳夢生冷哼道:“大飛哥還真是有興致啊。害我找了你半天。”
黃毛看見陳夢生臉色變的鉅變。隨手抓了件衣服奪門就要逃跑。牀上兩個光溜溜的姑娘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摟在一起尖聲驚叫了起來。陳夢生鐵鉗般的大手反手抓住了黃毛的肩頭。黃毛疼的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陳夢生冷哼道:“你們兩個穿上衣服快走。我要和大飛哥談筆大生意。”兩個姑娘如蒙大赦披上了衣服就逃走了。可憐瘦猴的黃毛被陳夢生抓住連逃的機會都沒有。陳夢生不慌不忙的把黃毛摔在地上關上了門。黃毛瞪著眼睛吞嚥著口水不知道陳夢生的來意。
陳夢生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喝道:“大飛哥。咱們可是又見面了啊。”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我大飛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立馬叫人砍死你。”黃毛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恫嚇著陳夢生。陳夢生斜視著他翻查了玻璃茶幾上的手機通話記錄。在手機上有著幾個隱藏了號碼的來電。按照時間來看應該就在姚志偉他們開車的那會。
“哈哈哈。我來這裡找你當然不會怕你的人。你若是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那我也就不爲難你了。你要是說一句假話。那我會讓你後悔半輩子。”陳夢生冷冰冰的說道。用兩根手指將黃毛的手機拍入了玻璃之中。
黃毛看到這架勢就知道陳夢生絕對惹不起。帶著哭腔哀求道:“大哥。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你的馬子。我再也不敢酒後開車了。我不是故意想跑的。實在是因爲看見那麼多警察我心裡害怕啊……”黃毛眼睛瞟著陳夢生一個勁的求饒。看著陳夢生的氣勢就知道來者不善。
陳夢生沒有搭理黃毛面沉似水道:“李茂信給了你們多少好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我不認識什麼李茂信……我們幾個就是看到你馬子漂亮就……就想和她鬧著玩啊。誰知道我的車子會撞上了她的車子啊。我是真的害怕警察才沒敢去投案自首……”黃毛哆嗦著說道。
陳夢生橫了他一眼道:“哦。那是我說錯了。”
黃毛忙不迭的解釋道:“本來就是個誤會嘛。我要是敢騙你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黃毛說著話拔腿就想跑。陳夢生蹬腿就踢中了他的膝蓋骨。黃毛這下子是仰躺在地上痛的殺豬般嚎叫了……
陳夢生厲聲道:“你的膝蓋骨在半個時辰內接骨還有救。過了半個時辰你的下半輩子就在輪椅上過吧。”
“別……別介啊。我是真的不能……真的不能說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大飛……一定爲大哥鞍前馬後……哎呦……哎呦……”黃毛喘著粗氣被陳夢生擡起手嚇得連聲慘叫。
陳夢生淡然的說道:“收起你這套裝可憐的本事吧。在陰司公堂上我看慣了你這種賤骨頭。好言相勸你不聽。非要吃點苦頭才安份。”黃毛揉搓著膝蓋疼的冷汗直冒。像黃毛這類江湖痞子向來都是見善欺見兇怕的人。今天遇上了陳夢生黃毛知道是碰到硬茬子了。黃毛的心理防線在陳夢生的眼色中蕩然無存……
“大……大哥。你到底是想幹什麼啊。我開車沒長眼才得罪了你馬子……”黃毛試探著陳夢生的底細說道。可沒想要陳夢生卻是搖了搖頭。
“大飛哥。剛纔在休閒會所門口和那兩個人說了什麼。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認識他們吧。”陳夢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黃毛眉頭擰成了疙瘩。黃毛正盤算著如何編瞎話糊弄過去時桌子上的一隻陶瓷菸灰缸重重的打在了他膝蓋骨上……
“啊……大哥。大哥。我……我就是一個傳話的。我真的不知道那兩個人是什麼來頭。我說的全部都是真話。我只知道那兩個人是大老闆請來的……我不知道李茂信是什麼人……我就是聽電話辦事的人……”黃毛疼的臉色刷白的喘道。
陳夢生問道:“李茂信不是你的大老闆嗎。是他請了那兩個人。”
黃毛畏懼的說道:“大老闆是誰我並不知道。聽說只有年會的時候各界頭面的人才有資格和大老闆見面的。李茂信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你要是不信就一刀劈了我吧。我只是個聽命令行事的小嘍囉。大哥你就放了我吧。”
陳夢生皺眉道:“是誰要你傳話的。你和他們說了什麼。”
黃毛苦著臉道:“大哥。我不知道是誰給我傳話的。我是今天傍晚才接到電話的。手機上有通話記錄的。你自己可以去查看啊。”
陳夢生起身走到黃毛跟前蹲身戳中了黃毛的腹部道:“大飛哥。我已經是戳了你的三焦。我現在想你談筆生意。我也不爲難你。只不過你的命……”
“大哥。你別嚇我了。你說吧。我究竟想怎麼樣。我……我家裡還有老小啊……你不會真的殺了我吧……”黃毛急聲插嘴說道。
陳夢生冷笑道:“我若是要殺你早就不和囉嗦了。給你點了三焦是爲了讓你長點記性。你敢說一句假話我就會讓你六腑變位。說兩句假話叫你肝腸寸斷。打電話給你的人是誰。”
“我不……我不知道……我沒有說假話啊。”黃毛捂著肚子痛的滿地打滾。陳夢生點中了黃毛的三焦是以道家的罡氣觸及六腑。只要是正常人都撐不了幾分鐘。陳夢生在黃毛的胸口
一敲黃毛總算是翻著白眼慢慢的緩了過來。
陳夢生喝道:“把你所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或許你還有救。你要是再一問三不知那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談了。”
“別……別……別……。大哥……我服你了。我叫齊軍道上的兄弟知道我車子開得好就叫我大飛。我也是前不久接了一個電話讓我去撞一輛車子。說好事成後給我們幾個沒人一筆錢。我那時候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人家不僅有我的手機號碼還知道我的銀行卡號。在半個小時後我就收到了十萬塊錢。”黃毛害怕陳夢生會再給自己戳一下。在這時候誰都怕死啊……
陳夢生凝神道:“就是一個電話讓你們去害人。”
“是啊。我是在事發後收到了餘款才知道我們被一個大老闆看中了。我也去向打我電話的人打聽過那個大老闆是誰。可是對方的口氣很強硬。說是隻有頭面的人年會上才能見到大老闆。大老闆要是想弄死我們幾個就像踩死幾隻臭蟲一樣。就在今天我又接到了電話讓我來這裡見兩個人。我也不懂電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反正是讓我告訴他們。人已經全齊了可以讓他們動手了。”
陳夢生暗叫不妙。原來姚志偉他們竟然是有人請來對付奎九隆的。自己和奎嵐今天才回來。他們是想斬草除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