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玫瑰的魂魄奇蹟般的融合了,她既認(rèn)得紅勝天,也還愛著我,這是意料之外的皆大歡喜的結(jié)果,但過程卻是令人痛苦的。
紅勝天顯然很不滿意兩個靈魂的融合,但玫瑰始終是她女兒,他還能說什麼,這是意外,他想怪我們也沒有充分的理由。
趙大爺要履行承諾,在紅勝天面前自盡,玫瑰堅決不會讓他那麼做,趙大爺是看透生死的人呢,活著還是死去,對他來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既然玫瑰不讓他死,那麼他便不死了。
此間事了,趙大爺不再過多的停留,即刻便要離開。我問他去哪,他說他還是回武漢玫瑰園養(yǎng)花。
儀式之後,妖月等人都離開了,我想拉著玫瑰互述衷腸,但玫瑰很虛弱,紅勝天強烈要求她去休息,然後趕我走了。
玫瑰說我們以後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很長很長,讓我別急,讓我先走。於是我悲催的離開了總盟別墅。
第二天,紅勝天在某酒樓設(shè)宴答謝妖月等人,卻並沒有邀請我,但是玫瑰從中斡旋,我才能榮幸的跟他們一起吃飯了。
現(xiàn)在的問題是紅勝天很不爽我,未來的岳丈大人對我很不爽,這可是很頭疼的問題啊。
因爲(wèi)玫瑰的靈魂完美融合,她與閆明峰的婚禮勢必要取消,紅勝天因此得罪了閆羲,兩個人幾十年的交情,決裂。
而閆明峰自從我搶婚之後,一直未出現(xiàn),據(jù)說是去接受祖上的什麼傳承去了,當(dāng)他再回來的時候,實力會非常驚人。
紅勝天問起我今後的打算,意思是問我和玫瑰打算什麼時候結(jié)婚,玫瑰說她因爲(wèi)融魂身體受到創(chuàng)傷,需要靜養(yǎng),婚事就先別急。
紅勝天還是老話,他們的生活圈子在上海,他不會讓玫瑰嫁到武漢去,要娶玫瑰我只能入贅。我說入贅就入贅。他也沒讓我到他家去,就讓我住在總盟別墅,玫瑰自然是過來陪我。
那幾天,沒人來總盟打擾我和玫瑰,我們一直膩在一起,因爲(wèi)我們分開太久了。我們哪也沒去,就在家裡待著,因爲(wèi)玫瑰要養(yǎng)傷。偶爾會去海邊散步,吹吹海風(fēng),看看日落。
玫瑰身子很虛弱,晚上睡覺時不跟我做那事,最多隻讓我親親摸摸,我實在忍不住,她就用手幫我解決。我很委屈,玫瑰便安慰我說:來日方長,我遲早是你的人,急什麼呢。
饒是如此,每晚我們都如膠似漆,有一次,我忍不住,扒光她,她玉體橫呈在我身下,她笑說:實在想的話,就進來吧,我還不至於那麼脆弱。
她身體虛弱,情慾雖然被我調(diào)動起來,但興致顯然不高,只是爲(wèi)了滿足我,我心一軟,便說:沒事,等你好了,我們再做。
玫瑰溫柔的笑說:你對我真好。
我說,那我們親親嘴總可以吧玫瑰說,不好,你抱著我睡覺,不準(zhǔn)亂摸。我說,抱著個大美女睡覺,不讓我摸,我怎麼受得了她說,那我再用手幫你我委屈的說,每次都用手。她笑,寶貝,那你想怎樣,讓你進來你又不來。我說,好吧,用手吧,等你好了,你要好好補償我。她說,好呢。
我在上海跟玫瑰膩了幾天,那幾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因爲(wèi)婚事在急,我必須通知二叔,結(jié)婚這麼大的事,他作爲(wèi)我唯一的長輩,他是必須要到場的。
雖然二叔的電話總打不通,但真有急事,山雨應(yīng)該還是有辦法找到他的,於是我打電話問山雨。山雨的電話是打通了,卻總是沒人接,連續(xù)幾天都是這樣。
這就讓我有點擔(dān)心了,於是準(zhǔn)備回武漢去看看,玫瑰在養(yǎng)傷期間,不宜舟車勞頓,所以沒打算跟我一起回武漢。於是我一個人回武漢了。
當(dāng)我下了飛機,仰望著故鄉(xiāng)的藍(lán)天,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很捨不得離開武漢的,因爲(wèi)我在這裡生,在這裡長。在這裡,我有朋友,儘管不多,如徐清風(fēng),我有兄弟,如山雨,我有親人,如二叔,儘管長年不在家。但爲(wèi)了玫瑰,我還是會捨棄這些,這都不重要。
好久沒有回家了,我歸心似箭。
撘出租車到了兒童醫(yī)院對面小區(qū),下了車,直奔我住的那棟樓,到了四樓,掏鑰匙正要開門,卻忽然聽到小曼家裡有聲音傳出來,當(dāng)時我一愣。
小曼家怎麼會有說話聲難道小曼回來了嗎頓時特別激動,躡手躡腳的到了小曼家門外,偷聽。
當(dāng)我將耳朵貼在門上的時候,只聽到房裡一個聲音喝道:誰
我好像被發(fā)現(xiàn)了,我知道小曼一直躲著我不肯見我,我生怕她又跑了,趕緊將門踹開,便見到小曼和吳宇凡在客廳裡,小曼坐在沙發(fā)上,吳宇凡站著。
吳宇凡還是那副爛臉,瞎眼睛的樣子。
而此刻的小曼是整個完整的身體,還是她當(dāng)初跳井時那身羽絨服,除了臉色蒼白如紙,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小曼。
那一刻我怔住了,心酸。
小曼臉色冷漠,她也不願看我一眼,視線垂下,望著地板。
短暫的驚訝之後,吳宇凡冷笑著問我:你回來了
我衝他點點頭,向小曼走過去,小曼卻立刻起身,向房間裡走。
小曼我大叫了一聲。
小曼便停下腳步,我三兩步跑到她身前,雙手掌住她肩膀,小曼,你怎麼變成這樣的,快告訴我。
小曼終於望著我的眼睛,她的眼睛如死灰,表情冷漠,嘴脣乾枯,再不復(fù)當(dāng)初靚麗的容顏,看著就讓人心痛,她沒有回到我,只跟我說:把這房子,還有超市都賣掉吧,留著幹什麼
我留著,就是等這一天,我終於等到了,你回來了。
小曼苦笑:你等我回來幹什麼讓我看著你和紅玫瑰,長相廝守,對嗎
我說:小曼,我對不起你,你打我怕我,讓我死都可以,別再找玫瑰的麻煩了,好嗎去投胎吧。
小曼搖頭,面無表情的說:紅玫瑰一天不死,我無法投胎。
怎麼無法投胎你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問題,你告訴我,我會幫你的,我能幫你超度,什麼都可以
小曼終於不耐煩的扒開我的手,走到一邊,背對著我,不說話。我心一痛,便將她猛的拉過來,抱著她,她也沒有掙扎,但我卻感覺一股大力將我彈開了。她說:別再對我這樣,我恨你。
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我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你內(nèi)疚是嗎我要讓你內(nèi)疚一輩子小曼突然歇斯底里的說。
我怔住,我知道小曼不會告訴我什麼,於是看向吳宇凡:吳宇凡,你告訴我你們爲(wèi)什麼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吳宇凡冷笑,小曼不說,我自然也不說。
一個鬼,一個殭屍不是殭屍,你們這樣真的開心嗎
吳宇凡哼哼說:這不關(guān)你的事,我只想跟小曼在一塊,小曼只想殺掉紅玫瑰,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只可惜紅玫瑰總有紅勝天那個老傢伙的保護,我們沒有機會下手,但是我們會找到機會的,哼哼哼。
這實在讓人頭疼,也就是說,總有一天,小曼會和紅玫瑰血拼,我自然會保護玫瑰,但是,我又怎麼忍心對小曼下手啊。
我知道勸不了小曼,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這樣沉默了好久,小曼說:宇凡,我們走吧,我不想看見他。
然後,兩個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我回到自己家裡,將小曼引起的煩惱拋開,我洗個澡,準(zhǔn)備好好睡一覺,明天去找山雨。
想想好長時間沒見山雨了,在廣西那幾天,山雨曾給我發(fā)過一個短信,問我最近在忙什麼,因爲(wèi)當(dāng)時事太多,所以只是回山雨說我在外地玩。我再給山雨打個電話,打通了,但還是沒人接。連續(xù)打了幾個都是這樣,不知道這貨在搞什麼。
於是第二天開車去古玩市場,到了山雨的店子,卻發(fā)現(xiàn)那捲閘門關(guān)著,這貨居然沒有開門營業(yè)。
我再給山雨打電話,還是打通沒人接,於是問問隔壁店裡的老闆,問山雨怎麼沒開門,那老闆說山雨幾天都沒開門了。我當(dāng)時就鬱悶了,這貨玩的也太狠了吧,二叔現(xiàn)在很少管店子了,這貨就無法無天了。
這可不行,於是我到樓上山雨的出租屋去找他,但那房門是關(guān)著的,敲門沒人應(yīng)聲,看來他不在,不知道去哪裡瀟灑了,我十分煩躁,於是再給這貨打電話。
突然,房裡手機鈴聲響了,我皺眉,他是忘了帶手機但這個可能性顯然很小,那他是在房裡了那爲(wèi)什麼不接電話難道掛了
想著想著就覺得不對勁,於是繼續(xù)砸門,砸了半天沒人應(yīng)聲,於是一腳踢開門。
那門撞在牆上砰的一聲響。我看見山雨這貨躺在牀上,睡了嗎睡也不可能睡這麼死吧頓時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
跑進房,到了牀邊,只見山雨躺在牀上,呼吸均勻,頓時鬆一口氣,這貨一臉笑容,但是兩個深深的黑眼圈,睡覺都還在笑,估計在做春夢。
我搖了他兩下,搖醒了,山雨驚醒之後,見到是我,一臉驚訝,驚慌的四處看看,然後纔看著我說:你……你怎麼進來的
你他媽的是個死物,老子手都拍腫了,你還不來開門,我把門踩了。我沒好氣的說。
山雨也沒生氣我踩爛他的門,精神萎靡的說:哦,你今天怎麼想到過來
我還要問你呢,你這幾天搞什麼啊,門都不開了玩瘋了吧
山雨尷尬的笑笑說:是啊是啊,打牌連續(xù)打了幾個通宵,你說能不累嗎
我就納悶了,他只熱衷吃喝,泡泡小妹子,對賭博可一向興趣不大啊,以前可沒有這種事情發(fā)生過,我狐疑問:真的假的啊
山雨眼神閃爍,真的真的。說著就要起牀。
看他剛纔那個表情就知道是說謊了,但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直接問他估計他不會說,於是也不問,我說好久沒見了,哥兩個今天去搓一頓,他笑說很好。洗漱完跟我一起出門。
找了家不錯的餐館,點了幾個菜,山雨還要運點小酒,我便陪他喝幾杯。我問他最近生意怎麼樣,他說生意就那樣。他問我最近在忙什麼,他是我好兄弟,自然事無鉅細(xì)的跟他說了種種事情,當(dāng)然是讓他嘖嘖稱奇。他得知我和玫瑰將要結(jié)婚,他抽抽鼻子,舉杯感慨說:兄弟,萬難吶好好珍惜
我們碰一杯,我笑說:你也要抓緊了。
山雨高興的說:我也快了。
怎麼,有情況了
山雨嘿嘿笑,又吹了起來:那是,我什麼時候斷過女人。
我笑說:難怪兩眼烏黑,是不是縱慾過度了
山雨尷尬笑了笑。
然後我開始問他正事,我問他跟二叔有沒有聯(lián)繫過,他說我二叔月前就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吩咐他進點什麼貨就完事了。我讓他再給二叔打電話,卻打不通。
我說:我要結(jié)婚了,必須得讓他回來一趟啊,你給我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聯(lián)繫他啊
山雨猶豫了一下,說道:老不死的另外還有個號碼,我給你,你自己跟他說吧。
我開玩笑說:我二叔還是跟你親一些啊,還給你留個秘密號碼。對了,你怎麼老不接我電話
山雨支支吾吾的說:哦哦,有時候人不在,你找我能有什麼事啊,所以我也懶得回。
這個理由明顯很牽強,我感覺他有事情瞞著我,他的性格我瞭解,嘴硬的很,逼他也是不會說的。那我也懶得管了,只要能聯(lián)繫到二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