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去開。”
聽見響聲,張媽連忙從廚房里走出來,然后快步向門口走去。
放下手中的筷子,阮青青一直注視著她,看到她拉開門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變了。
“張媽,誰啊?”
她隨口問了一句,下一刻,就看見一個人趾高氣揚(yáng)的走了進(jìn)來。
竟然是湯燕!
“阮青青,果然是你回來了。”
甫一見面,湯燕就說了這么一句,那神情分明是鄙夷的,“怎么?出去混了幾年覺得不好混,所以又轉(zhuǎn)回來纏上我兒子?人家都說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看來你連馬都不如啊。”
“謝夫人”
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阮青青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上揚(yáng)的弧度,“好久不見”
“是啊,真是好久不見,可是我倒寧愿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眼不見心不煩。說吧,這次你又想干什么?當(dāng)初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的時候我給你的那五百萬花光了?開個價吧,這次你準(zhǔn)備要多少?”
頭仰的高高的,湯燕一搖三擺的走了過來,那模樣就像個斗勝了的公雞似的,看起來格外好笑。
“謝夫人,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給你一百萬,麻煩你把你的兒子從我的身邊帶走。”
阮青青涼涼的說道,眼睛無畏的看著她的那雙眸子,如今,她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可以任人欺凌的阮青青了,從她離開的那一刻,那個阮青青就已經(jīng)死了。
“你說什么?”
聽到她的話,湯燕的臉色登時變了,顯然沒料到她竟然敢用這種口氣給她說話,更別說她說出的那種明顯帶著侮辱性的話。
“如果你嫌少的話,那就兩百萬好了,我給你兩百萬,讓你的兒子從我的眼前徹底消失,怎么樣?這筆買賣還劃算吧?”
唇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阮青青突然就感覺到了一種快意。
原來,有錢的感覺真是好,至少在這個時候能夠買回她的尊嚴(yán)。【悠*悠】錢是王八蛋,卻人人都喜歡。
臉上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在她的對面坐下來,看著那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湯燕一臉嘲諷的笑了。
“不錯啊,看來出去了一趟回來后功力見長啊,還是一樣把我的兒子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前些日子我還聽人說他竟然親自為你做飯,你知道嗎?他三十多歲了,就連我這個當(dāng)媽的都沒有吃上一口他親手做的飯菜呢。”
說這話的時候,那語氣分明帶著濃濃的酸味,像是醋發(fā)酵了彌散在空氣中飄蕩。
“哦?如果不介意的話,改天我讓他做一頓邀請謝夫人前來品嘗如何?”
嘴角掛著一抹慵懶的笑意,阮青青輕聲說道。
“你……”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湯燕的臉上有點(diǎn)掛不住了,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因?yàn)橛昧Φ木壒剩枪枪?jié)處隱隱泛白。
“謝夫人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有點(diǎn)累了,想先去休息一下。”
說話間,阮青青施施然的站了起來,微微頜首,就在她轉(zhuǎn)身剛要邁步的時候,湯燕的聲音傳了過來——
“阮青青,你很得意是嗎?”
站起身,她的眼睛冷冷的逼視著她,“別忘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被我趕走的?你以為現(xiàn)在迷住了我兒子,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這幾年他的身邊從來都沒有缺過女人,至于你,你覺得你能讓他新鮮多久,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等到有一天他玩膩了你,你就等著哭吧。”
“哦?”
眉尖微挑,阮青青不由得笑了起來,“是嗎?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話,我倒要托謝夫人的吉言了,但愿如你所愿,那樣我也就解脫了。你都不知道,像這樣坐牢的日子,我連一秒鐘都不愿多呆。”
“阮青青,你……”
看著她那十足挑釁的神情,湯燕的臉色在一瞬間變了數(shù)變,握緊的拳頭,那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進(jìn)了肉里,妝容精致的五官已經(jīng)因?yàn)闅鈶嵍@得猙獰起來。
“謝夫人,慢走,不送。”
點(diǎn)了點(diǎn)頭,阮青青笑著說了這么一句,抬步向客廳走去,在走到沙發(fā)前時,她又轉(zhuǎn)過了身,“對了,謝夫人,如果我是你的話,這個時候我應(yīng)該去質(zhì)問自己的兒子,畢竟沒有他的話,我在謝夫人的眼里連根蔥都算不上,對不對?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說完,她一臉閑適的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打開電視,津津有味的看著那嚴(yán)肅刻板的財經(jīng)新聞,臉上有著一抹淡然的笑意。
“哼,就憑你想跟我斗,我告訴你,你還嫩了點(diǎn),阮青青,我們走著瞧。”
湯燕恨恨的說道,那高跟鞋敲擊著地板發(fā)出一陣陣“咯噔咯噔……”的聲音。
“謝夫人,慢走,不送。”
抓過一顆蜜餞放進(jìn)嘴里,阮青青輕聲的笑著,在她打開門的時候,她還好心的加了一句,“謝夫人,我剛才的提議是認(rèn)真的,如果你能讓謝震霆徹底消失在我面前的話,我真的愿意給你二百萬,當(dāng)然了,這是最低數(shù),中間還有很大的議價空間。”
腳步微頓,湯燕的臉色已是一片鐵青。
“還有哦,如果謝夫人不介意的話,明天晚上就來家里用個便飯吧,兒子牌的哦,總要滿足謝夫人的心愿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