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鐘,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從香榭麗的地下停車場緩緩駛出,而這一次的目的地就是謝氏集團招待貴賓而特意選擇的清泉別墅,那棟占地近千頃的龐大別墅。
坐在車子里,阮青青很安靜的看著窗外,那五彩的霓虹燈透過玻璃窗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駁陸離的光影,,那張精致的小臉上表情淡淡的,無悲亦無喜。
一身黑色的晚禮服將她曼妙的身姿展露無遺,即使她只是坐在那里,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成熟女人味道已然讓人移不開眼,那種混合著女孩的清純和女人性感的風情讓即使縱橫女人堆中這么多年的他亦是不由得暗自驚嘆。
昏暗的燈光下,那裸露在外的肌膚泛出一道道珍珠般的光澤,雪白脖頸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已經那一朵環繞在脖頸的嬌艷玫瑰花所掩蓋,如血般的顏色給那抹冷艷高貴中平添了一絲嫵媚,香奈兒五號特有的味道在彬彬有禮中卻有著一抹難掩的誘惑。
側臉看著她,暗梟不自覺的啞然失笑,有那么一剎那,他竟然覺得這個女人的光華蓋住了所有,那些被黑暗掩藏的骯臟似乎都被一一滌凈了。
這樣的女人適合收在屋子里細細觀賞,如同一朵花一樣,讓她的芬芳只為自己一個人綻放。
“主人,已經到了?!?
伴隨著一道畢恭畢敬的聲音,暗梟恍然回神,才發現不知何時,車子已經停下了。
清泉別墅的四周全是一副火樹銀花的模樣,讓人不由得感嘆盛世年華不夜天。那沿途的小徑全被各色燈光裝點著,幻化成五顏六色的光芒,別墅前的噴泉池里,伴隨著悅耳的音樂聲噴出數米甚至高達幾十米的水柱,那隨風飄散的水霧仿佛雨絲打在人的臉上身上有著陣陣涼意。
看著這一幕,阮青青的表情仍然沒有一點變化,眸光漠然的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到頭來才發現自己才是那個最傻最呆的人。
“下車吧”
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下一刻,一只冰涼的大手撫向了她的后背。
渾身一僵,抬起頭,才發現車門不知何時已經被打開了,拎著裙擺,她施施然的下了車。
早晚都是要面對的,他能任由她離開那間房子,是不是意味著他也料到了現在的這種局面?
謝震霆,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在心里,她喃喃的問道,即使在心里早已恨透了這個男人,可是只要是關于他的事情,她仍然忍不住去關注。
是她犯賤吧?
還是說強健到最后也會變成一種愛,變態的那種愛。
“走吧”
看著她瞬間變了數變的表情,暗梟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低下頭的時候,唇似是不經意的擦過了她的耳垂,只是那冰冷的雨滴狀耳墜讓他極不舒服,連帶著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牙齒輕輕的咬著下唇,她沒有說話,任由他半摟半抱的將自己向前帶去,漸漸地,那笑語喧嘩聲近了,她甚至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他的大笑聲。
他說讓她二十四個小時都呆在他身邊,否則,連他都護不了她的周全。如今想來,這句話竟是那樣的可笑。
以他的人脈之廣,斷不可能不知道她如今在暗梟的手里,可是他在干什么?在這里摟著美女逢場作戲?
站在大廳門口,看著笑得肆無忌憚的他,她突然覺得心陣陣抽疼,連帶著一張臉都變得蒼白起來,那是用再上好的彩妝都掩飾不住的。
“怎么了?心痛了?”
手臂猛地用力,暗梟低聲說道,將她的身子整個兒的貼向了自己。
“你多心了,你讓我陪你出席宴會,如今我也來了,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
沒有看他,阮青青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不知道為什么胸口就好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一般,讓人覺得連喘口氣都變得異常艱難。
“急什么,好戲還在后頭呢?!?
嘴角微勾,暗梟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強行將她帶進了會場。
因為他們的出現,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到了他們的身上,登時,人群中議論紛紛,話題卻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身份來歷,還有她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
早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謝震霆便看到了,只是他依然佯裝無事的和身旁的人聊著,全然無視他們的存在,倒是一旁的謝震卿有點把持不住了。
“青青”
他大聲喊著,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極度不友善的看向了她身旁的男人。
唇角微揚,阮青青只是笑了笑卻并沒有說話。
“他是誰?”
冷眼一掃,謝震卿的聲音沉了下來,尤其是看到那只箍在她腰間的手臂,臉上的神色更顯冷凝。
“震卿,沒事,只不過是一個朋友罷了?!?
未免他惹出事端,阮青青連忙出聲說道,視線不經意的回轉間,就看見謝震霆依然旁若無人的和身側的美女聊的熱火朝天,壓根連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看著這一幕,她突然笑了出來。
“怎么樣?如今你看到了吧,我對你而言根本就沒有利用價值,因為在他的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這些話,她是對著暗梟說的,也讓他徹底死了利用她威脅謝震霆的念頭。
“那你呢?在你的眼里,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