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就是這么款待客人的嗎?她已經(jīng)說了不想跟你走了,你這樣公然帶走我的女伴讓我的顏面何存?”
清冷的月光下,一襲黑色燕尾服的身影緩緩地向這邊靠近,沐浴在月光中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地獄里前來索命的撒旦,有著一種異樣的邪魅和冷酷。
“我說過了,這是男人間的事情,和女人無關(guān)。”
將阮青青不露痕跡的擋在身后,謝震霆沉聲說道,那雙漆黑的瞳眸里一道冷芒一閃而過。
“哦?是嗎?”
眉尖微挑,暗梟依然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jī),那嘴角的一抹笑卻顯得格外的陰冷。
“從你搶了我那批貨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果?謝震霆,我忍你忍得已經(jīng)夠久了,是你得寸進(jìn)尺不知饜足。”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那雙眸子死死的盯著他們,里面有著別人看不透的情緒。
“有本事你可以再奪回去,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這件事我們用公平的手段競爭,不要牽扯到任何無辜的人。”
謝震霆的聲音同樣是沒有一絲波瀾,黑道自然也有黑道的解決方式,只要他不跳出那個規(guī)則就好。
“呵呵”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好聽的笑話一般,暗梟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那笑明顯的沒有到達(dá)眼睛。
“你笑什么?”
眼神一凜,謝震霆低聲問道,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
“我對你口中那些所謂的無辜的人不感興趣,那批貨我也可以不要,但是我也有個條件,如果你同意,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暗梟慢條斯理的說著,說這話的時候,那眼神還有意無意的往阮青青的身上瞟了兩眼。
“你說”
雖然直覺他說的不會是什么好事,可是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
“我只要她”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往前一指,對準(zhǔn)的方向恰好是阮青青所在的位置。
“不可能”
想也沒想,謝震霆直接拒絕。
“既然如此,我們之間就沒有談的必要了。”
隨著暗梟的話音落下,登時,就看見在他們的四周躥出了很多黑衣人,宛如黑夜里的鬼魅,向他們所在的方向無聲無息的靠攏。
心頭一驚,阮青青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沒事,有我在呢。”
拍拍她的手背,謝震霆輕聲說道,轉(zhuǎn)過頭看向她,那眸子里柔光瀲滟,嘴角還掛著一抹清淺的笑意,看向她的眼神異常的堅定。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阮青青無聲的點了點頭。
“我或許該好心的提醒你,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真的犯不著如此大費(fèi)周章,你要想清楚,那可是一個億的貨,一個億能買多少女人啊?只要你有錢,還怕沒有女人嗎?”
暗梟狀似隨意的說著,手指間的火點忽明忽暗的亮著,夜風(fēng)吹來,凌亂了他一頭的碎發(fā),清冷的月光下,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墮天使,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阮青青總覺得他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句話該我說給你聽才對,中國有句老話叫君子不奪人所愛,話說回來,如果你真的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我今晚就派人送幾個給你,保證還是處哦,你又何必再去沾惹這種不干不凈的女人呢。”
謝震霆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慢慢的松開了握住阮青青的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點燃,然后深深的吸進(jìn)了一口,仰頭看向夜空的時候,裊裊青煙從鼻孔緩緩逸出。
“呵呵,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暗梟仍是一臉執(zhí)拗的說道,他越是在乎的,他就越要奪走,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眉心微蹙,深深的吸進(jìn)一口氣,然后緩緩地吐出來,謝震霆突然笑了出來,“看來我們真的沒有再談的必要了。”
伴隨著一個手勢,登時就看見剛剛還立在他們身后的黑衣人迅速的向前移動著,直到將他們擋在了人墻之后。
“謝震霆,你覺得這樣就能走得了嗎?”
暗梟一臉嘲諷的說道,絲毫不為他的舉動所動。
“走的走不了那要走過之后才知道。”
說完這句話,謝震霆拽著阮青青的手便向早已停靠在一旁的車上奔去,關(guān)上門,發(fā)動引擎,在一個漂亮的回旋過后,車子迅速向山下駛?cè)ァ?
“呵呵,果然男人一旦遇到愛情都會變笨。”
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暗梟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在這時,立在身后的屬下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老大,您的電話。”
斜睨了一眼屏幕,他隨即接過來摁下了通話鍵——
“該死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你就死定了。”
電話甫一接通,話筒里便傳來了一道大聲的吼叫。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抬頭看了看如黑絲絨一般的天幕,他涼涼的問了一句,時隔這么多年,沒想到他還是這么幼稚,幼稚的讓人覺得好笑。
“隨便你怎么想,總之,你不許碰她,否則的話,就算是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你該知道我會怎么對付你的。”
“呵呵,風(fēng)慕,你還是那么可笑,你覺得我會在乎嗎?如果我真的看上眼的話,你覺得現(xiàn)在風(fēng)家還會有你的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