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武是在兩日后醒來的,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我父親呢?他怎么樣了?”
千野面露苦色,將實情告知了千武。
“我立即去救他!”
千武飛一般起身下床,扭頭便走。千野立即拉住他,道:“一起去吧。”
千野與千武徒手來到了原家,守門的侍衛(wèi)立即前去通報,原烈聽到消息,馬上面帶笑意地出來了,跟隨他一起的,還有應無憂。
見到應無憂與原烈一同出來,千野有些驚訝,他們兩人為何會在一起?看這陣勢,應該是結盟了。
“老東西,你是來救人的?”原烈開門見山。
千野喝道:“既然知道,還不快把人交出來!”
原烈嗤笑一聲,道:“我不交你又能如何?”
“不交的話,休怪我將原家夷為平地!”面色一沉,千野憤怒地說道。
原烈的眼里有了些許的忌憚,不過他并未顯露出來,反而冷聲說道:“老東西,你若敢動手,我便馬上下令,讓千逸變成一具尸體!”
千野道:“你敢!”
原烈不甘示弱,道:“我有何不敢?”
一時間,雙方竟僵持了下來,誰也不敢動手。原烈對千野有些忌憚,千野對則是怕原烈對千逸下手。
氣氛變得凝重起來,雙方都有些劍拔弩張,應無憂笑吟吟地上前,解圍道:“兩位,我有個想法,或許可以緩解當前的局面?!?
原烈與千野同時看向應無憂,應無憂先湊到原烈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原烈似乎很是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老家伙是不是又有什么計謀?”千野冷聲說道。
應無憂淡淡一笑,道:“千家主,原家主已經答應,三日之后,便放了千逸,只不過,這三日內,千家不得對原家或城主府動手,如何?”
千野喝道:“你們兩人都是心思狠辣之徒,我為何要相信你們?”
“老東西,千逸在我手里,你并沒有講條件的資格。”原烈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千野的氣勢軟了下來,他不知道該如何決斷,只能問千武。
“家主,就按他們說的辦?!鼻錈o奈地說道。
猶豫了一下,千野點點頭,然后冷漠地掃了原烈與應無憂二人一眼,道:“三日之后,我來原家取人!若是千逸長老少了一根寒毛,我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說完,千野帶著千武離開了,原烈的臉色非常難看,望著千野離去的背影,低聲喃喃道:“老東西,我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千武心事重重,一路上一言不發(fā),任憑千野如何安慰,他始終不愿開口。他原本是沉默寡言之人,平時也不怎么說話,如今父親被原家抓走,他卻無能為力,心里十分愧疚。
應無憂與原烈告別,回到了城主府,來到了應無愁的房間。
為了禁止應無愁與千宇來往,應無憂將應無愁的房間上了鎖,并且派了專門的侍衛(wèi)守在門口,盯住應無愁。
“打開門?!睉獰o憂吩咐一聲,侍衛(wèi)立即將房門打開,陽光透進房內,給清冷的房間增添了一絲暖意。
應無愁臉色惆悵,心神不寧,整日待在房間內,讓他感覺十分無趣。
“爹?!鼻埔姂獰o憂進來,應無愁低聲說道。
“無愁,爹這次來,是想告訴你,爹想通了?!睉獰o憂溫柔地一笑,在應無愁旁邊坐下。
應無愁臉色一怔,他很少看到過應無憂露出如此和善的表情。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道:“爹,你……想通什么了?”
“這一段時間內,爹想了很多?!睉獰o憂感慨地嘆了口氣,接著道:“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一心只想為褚管家報仇,若不是你來的及時,爹差點就喪命于千野手下。爹決定了,放下這段仇恨。”
“真的?”應無愁又驚又喜。
“嗯。”應無憂笑著點點頭,道:“三日后,爹將會在香滿閣設宴,并邀請千家族人,與他們化解這段仇恨?!?
“爹,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應無愁很開心。
應無憂忽然皺起了眉頭,道:“只可惜,爹給千家人留下了非常惡劣的印象,盡管我有心和解,但他們恐怕不會相信我……”
“放心吧,爹,此事就交給我吧!”應無愁拍拍胸脯,十分自信地說道。
“好?!睉獰o憂高興地點頭。
應無愁問道:“我可以現在就去千家一趟嗎?”
“去吧?!睉獰o憂揮揮手,笑著讓應無愁離開了。
應無愁臉上的惆悵一掃而光,興奮地跑了出去,他沒看見,應無憂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殺意!
千家。
庭院之中,千宇雙手快速在身前結印,銀色元氣激蕩而出,旋即猛地往前踏出一步,雙手上的元氣濃烈到了極點,銀光湛湛,華光奪目,一道道小型的電流交織而出,形成一個巴掌大小的印結。
“雷靈??!”
雙手往前一推,印結迅猛地飛掠而出,打在一丈外的一塊頑石上面,頑石猛地爆裂開來,炸響聲不絕于耳,石屑漫天飛舞,濺得到處都是。
“還不錯。”千宇伸展了一下筋骨,搖了搖有些酸痛的手臂,低聲自語道。雷靈印的破壞力可以與奔雷拳的兩道雷霆媲美,攻擊力并不算弱。
“嘿,咸魚!”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千宇環(huán)顧四周,沒見到應無愁的人,便已經聽到了他高昂的聲音。
個子矮小的應無愁高興地跑了過來,見到千宇,激動地說道:“咸魚,我跟你說個事情,你絕對想不到!”
“什么事?”千宇問道。
應無愁故作神秘地一笑,徐徐道:“我爹將設宴招待你們,他打算放下仇恨,與你們和解?!?
“真的?”千宇覺得不可思議,應無憂何等奸詐,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哪里會輕易地放下仇恨?
“真的!”應無愁使勁地點頭,生怕千宇不相信。
“咸魚,我能夠看得出來,我爹這次是真心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睉獰o愁繼續(xù)說道。
千宇遲疑了一會兒,道:“你爹打算什么時候設宴?”
“三日后,在香滿閣?!?
“大腸,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想和義父商量一下?!?
“好。”應無愁示意沒問題,“不過,要盡快給我答復?!?
“嗯?!鼻в铧c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