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你好好想想媽跟你說的那事,想好了媽就讓你小姑把人給領來給你看!”老娘兩眼冒精光,信誓旦旦看著我說到,似乎已經跟別人打好招呼,就差我郭萱一個點頭了。
……
“媽!”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真的感覺很糾結,也很矛盾,甚至很煩,我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去刺激老娘的身體吧?老娘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女人,也許,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跟她打游擊戰,持久戰!靜觀其變……
“媽也希望你幸福,早日成家立業,有個自己的家庭。”沒有哪個爹媽不操心孩子的事,老娘也不例外,但是,看娘的操心讓我的肩膀多了一道重重的擔子,除了愛情我的生活其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陷入愛情無休止的折磨里面,真的感覺累了。
“老娘!你這威逼利誘,讓我有種想去非誠勿擾的沖動了!你看看,那樣多好啊,既可以上電視提高自己的知名度,還可以解決你替我的擔憂,真是兩全其美,是不?”我居然自娛自樂地說了這個黑色幽默!可是老娘居然認可我的黑色幽默,而且一個勁地鼓勵我去非誠勿擾,我勒了個去……
“有道理!丫頭,你這小腦袋挺靈光!媽怎么就沒想到呢?”
“噗……我隨便說說的,我沒事相什么親???又不是沒人要!”
“那你把人給我領回來看看??!”老娘特不信任的表情看著我,看著她這對我失望透頂的神情,我情不自禁地掐了自己的手指一下,痛!看樣子,我還是一個有知覺的女人,所以我對愛情也應該還有感覺,只是那種麻木的感情讓我的神經遲鈍,衰弱,以至于我的反射弧太長接受不到信息而已。
“媽!換個話題行不?”
“不行!郭萱,我要是看不到你結婚,我死不瞑目。”哇靠!居然以死相逼,你還真是我媽你這一句話就讓我有種被凌遲處死的感覺。能敢對我以死相逼的,估計也就只有老娘你一個人了!
“媽。你的手怎么了?媽……”老娘拿杯子喝水的手,突然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我趕忙奪過她手中的茶杯,看到灑了一地的熱水和老娘還在發抖的手,我害怕極了,突然間感覺死亡會是那么近。
“沒事,抽筋了!”老娘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說,好像這顫抖得厲害的手根本就不是她的一樣。我承認我看到的時候,我是嚇壞了!
“媽!這是不是并發癥?帕金森綜合癥?!”我試探性地問她,眸子不敢離開她的眼睛,生怕錯過老娘的任何一絲表情。
“幾個月前,就知道了。以為沒事也沒放在心上,誰知道我這把老骨頭不爭氣最近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崩夏飶婎仛g笑,我坐在她身旁,抓過她的胳膊然后給她按摩,讓老娘擺脫抽筋試圖讓肌肉放松,老娘在我短暫的按摩之下終于表情沒那么僵硬了,兩腮露出來輕松的表情。
“萱兒!萬一……媽是說萬一……萬一我真的走了!替媽好好照顧你爸。”我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懸浮著,無法用力!我沒聽錯吧?什么叫萬一走了?我不允許這件事情現在發生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從我的身邊帶走我的娘,老天爺你特么真是混蛋,嫉妒我的幸福才一次又一次剝奪我的幸福!
“不許胡說?!蔽业木婧啙嵱辛?,那種認真很深刻,可以深刻到骨子里面,我試圖讓老娘明白她好好的,也會一直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會那么篤定。
“萱兒!你知道媽這脾氣誰慣出來的嗎?,你爸。媽年輕的時候做過很多錯事,一心想成個大明星可是你媽沒有后臺,光靠那點實力也混不出什么名堂。也就只是一個小小的三流明星,我從來都不相信愛情這東西,直到我遇見你爸!他的確感動和改變了很多,為了我他也放棄了原本成功的一切?!甭犂夏飻鄶嗬m續地說著她跟老爹的過去的種種,老娘的臉上洋溢出許久不見的笑容,看得出老爹跟老娘的過去很曲折,沒有哪一個人的愛情是一誠風順的,也沒有哪一個人的幸福是從天而降的。
“然后呢?”我好奇地問到,想要探知更多。
“你奶奶和爺爺根本不認可我們,打從一開始就不同意我進郭家大門。我也準備放棄了,可是你爸他居然為了我跟全家反目成仇。之后你爸離開了郭家,雖然很多人不相信我們的愛,雖然日子很苦但是我卻很幸福?!?
聽老娘說著過去的心酸和曲折,感覺像是在看一部看電影,電影里面的片段在我的腦海里面撥散開來,憑借著我對二老故事的幻想,我好像看到了他們過去經歷的所有片段,唯美,溫馨卻不失執著。
“媽,都過去了!你現在有我們?!蔽站o老娘的手說到,試圖通過握手這個動作,讓老娘感受到我的溫度,讓她明白我是她跟老爹愛情的,證明。
“萱兒!看到你義無反顧跟秦志離開的時候,那時候媽看到了年輕時候的你爸,媽以為秦志會對你好下去,可是媽也看錯了。萱兒,聽媽的話,忘了秦志,找個男人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這是媽對你最后的要求?!?
秦志?已經不可能再回頭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老娘認真說完這些話我沒有排斥,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厭煩,而多了帶著老娘觀點思考問題的答案。
……
“媽……我……我答應你!給你找個上門女婿,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療!不要再說什么死不死的話了,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力量的驅使之下,莫名其妙的答應了老娘!沒錯,你沒有聽錯,我答應老娘我要去相親!為了老娘的病我愿意用我的婚姻作賭注去換取她的安康。如果說善意的謊言可以彌補一些傷痛,那么我愿意為了老娘奉上我所有的謊言。
老娘突然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萱兒!郭夏最近怎么樣了?”老娘一開口就提到了弟弟,表情顯得很沮喪,從來都沒有看到過老娘這么一副沮喪和無奈的表情,笑容在這一刻開始似乎也沒在老娘的臉上出現過。
“郭夏在申請2+2留學機會,我會支持他去國外讀書,媽,弟弟現在很爭氣一直在努力學習,上次跟他在電話里面聊了很多。我覺得如果有機會可以嘗試,就讓小夏出去多看看也好點?!毕肫鹱罱淮胃∠牧奶斓膱鼍案夏镌嬲f了一遍,也提醒老娘夏有可能會去國外深造,也希望老娘眼界開明支持小夏的夢想。
“出國?這娃看樣子真出息了,也長大了!”老娘驚詫不已,仿佛聽到了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一樣。孩子大了,就會想要飛離開原本赤色的土地,這就是成長!
“媽,這只是在申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已經給小夏打了電話,讓他這個周末請假回來看你!”我強調到,母親安然地躺在了床上,表情寧靜,似乎不怎么反抗,也沒有抗議小夏的想法,然后沉默了一會。
“他現在回來干嗎?讓他好好學習,媽沒事。”老娘開口淡淡地說,似乎是不想讓小夏這個時候回來,母親的眼睛里面有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深邃,她欲言又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想要說什么?
“媽!小夏也想回來了!嘿嘿,我們一家人不是很久很久都沒聚過了嗎?再說了,人再本事,要是沒有孝心那都是混蛋。我們小夏不是混蛋,是個大男孩了?!辈幌胱尷夏镉行睦碡摀?,我努力的說到,希望她不要太介懷自己的身體情況。
人好一陣子,心態好一輩子!
“你弟弟都比你本事,你看看你就只有孝心了,屁點本事都沒有?!崩夏锿蝗淮拄數卣f,我就喜歡老娘這股潑辣勁,讓我甚是喜歡。不過老娘說我只有孝心,沒有本事我就不樂意了,p點本事也算是本事!成功人士表明:好孩子都是被夸出來的,被老娘打擊了二十幾年我怎么能成功?事實證明,我的失敗間接也是老娘打擊的結果!
“有那么鄙視自己閨女的媽嗎?”
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長不大!
……
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