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光,凌亂的場景,安靜到窒息的空間,情深入骨,卻不得不含淚離去。
身體軟弱無力,我努力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扛著全身的疲憊感,離開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地方,我不想把你你的依賴形成了我不敢負荷的習慣!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家的,我只是感覺到思維一片混亂。看著這個陌生的家,我仿佛又回到了跟秦志分手時候的那種難過和心痛,有時候我甚至會后悔,都交往六年了為什么自己就不能,不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為什么自己不能將就下吃回頭草,為什么自己老是那么倔強?如果時間可以回到最初的時光,我會不會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死也不放?現在他好嗎,有沒有跟那個女人結婚了呢?他幸福嗎?他的孩子什么時候出生?我好想,他!
我的心,迷失了,真的好痛。
曾誠后來給我打了很多的電話我都沒勇氣接,發了很多短信我也沒有回,或許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該怎么慢慢地推開他,結束我們這種關系。他終于按耐不住了,出現在了我的住所,開始向我發問,質問,而我可能知道他跟麥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我不知道……
“郭萱!你為什么要躲我,為什么要逃避,給我理由,一個你非要離開的理由。你知道嗎?你離開的這些天沒有你的消息,我快瘋了,我真的從來沒有這種感受。”我前往公寓的腳步瞬間停頓了下來,面對身后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和低吼聲,我覺得自己將要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有點~犯賤的味道!我真的很自私,為了所謂的心理自我平衡,可以不留余地對他冷漠,可以讓自己就這樣離開他的世界。
“是嗎?你的不安真的是來源于我嗎?曾誠,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們是在浪嚴彼此的時間,竟然幼稚得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全然不顧生活與現實,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這一切來得太~童話了!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想我們并不合適。”我努力平復自己的感情,淡淡地說,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努力不讓自己的感情泄露出來,想到他這番話是出自內心,我真的感覺到無比感動,可是每次想到他的溫柔或許是對另一個女人,一個午夜在他夢里出現的女人而存在,我就感覺好難過,感覺到一切都好不真實,一切都不是為了我而特意存在的。
“是嗎?你真的那么想嗎?郭萱,我不是每次都可以回頭、”曾誠的話無比冷漠,那種冷漠可以寒到我的骨子里面,我情不自禁地對著他苦笑般回應,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經在自己的心里反復回想,你是不是也忍受不了了,是不是也想要就此罷手呢?什么叫,“我不是每次都能回頭!”,那你所謂的那么多年的等待跟尋找,都是自己犯賤的結果嗎?不要告訴我,你為了我,為了等我刻意犯賤那么多年!我不信……
這個回答讓我好心痛,也好諷刺!
“米麥麥是誰?”我想我也沒有必要跟他拐彎抹角,我一直不明白這個女人是誰,我的心里有個大大的疙瘩,這個疙瘩咯得我好難受,也讓我的心里扭曲成一團亂糟糟的麻線。“給我一個交代,誠!我沒有安全感。”我覺得我很犯賤,為什么沒有力氣拒絕他,沒有決心跟他再見?!
……
此時我們兩個人,沒人說話,只聽見周圍汽車的鳴笛聲和來往行人的腳步聲和這群城市特有的各種,噪聲!
突然感覺到詭異的安靜,靜到我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這種安靜讓我的心驚起了層層波浪,無法讓自己安靜下來,讓我平靜地面對著你,面對你跟那個女人的關系。
“用心愛過的女人!”好簡潔的回答,好刺耳的回答,也好心碎的回答。那她是不是可以上你心上的女人?原來我的直覺一點都沒有錯,原來你們的關系真的不單純,原來你們有故事!這個故事,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你們過去的種種。一點都不想!
“你還愛她嗎?”我努力壓抑住自己欲將爆發的感情去質問他,可是曾誠卻沉默著。
“我欠她太多……我……”為什么沉默?為什么要拒絕回答我的問題,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我想我真的愛上他了,而我卻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身份和立場去問他!
“那你愛她嗎?”看著他沉默寡言的樣子,我不經意間又問了一次。曾誠看著我的眼睛,似乎流露出一種言不由衷的無奈感。
他無奈間,從口袋中拿出煙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努力地吸了幾口。曾誠很少抽煙,跟他認識那么久以來,還沒有發現他的身上有特殊的香煙味!
男人抽煙,抽的不是香煙,其實抽的是煩惱。當煙隨著煙圈一圈圈消失,內心的煩惱也會隨之減少,當香煙消耗殆盡,心里的煩惱也會隨之減少!隨著抽煙數量的增加,也可以反映出煩惱程度的深淺,男人其實,不好當!
……
來往的行人越來越少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曾誠開口了……
“她因為我吸毒!我不能拋下她,給我點時間。”曾誠說。他的眉頭緊鎖,我不清楚發生了什么讓他很難以接受的事情,也不知道有什么讓他難以抉擇的事情,我知道他和所謂的名模,米麥麥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那你還愛她嗎?回答我。”或許是女人的嫉妒心,所以我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想要明白更多!“誠!回答我。”我再一次問了沉默不語地他,只見他此時掐滅了手上的煙,愛?不愛?這個答案對我重要嗎?我自己并不清楚,也許我只是沒有安全感,我只是想要你緊緊地抱住我,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了我,只要你站在我的后面我就會感覺到踏實,仿佛擁有了全世界!也許,你就是我的整個世界。
“……”曾誠沒有解釋,我的心碎成了一地的忐忑。此時此刻,我真想跑到荒郊野外破口大罵,真覺得男的真特么花心,真特么犯賤,你一副被別人在野外蹂躪過的樣子,一聲不吭,你當我是空氣啊?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位置,你特么可不可以爽快點說出來,不要耽誤老娘的性福?!
我靠!!!抓狂……
“你可以走了。等你哪天想清楚了,我們才有談的必要,對不起。”尼瑪,再談下去,我不能保證不把你帶進屋子里面給拷起來,活活禁欲,禁足你九九八十一天那樣我才解氣。
“阿萱!”他依依不舍的呼喊著我的名字,我的腳很不爭氣地停留在原地,硬是不動彈。此時的節操丟了一地,真不知道自己是一時沖動,還是很好爽地拋棄了你!這兩種心情,我想都占了50%了吧。
“回去吧!我們都該好好想一想,我們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做的太沖動了,我們也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不想跟他再繼續廢話下去了,尼瑪,瞬間感覺自己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到現在才發現,你的心里根本就不能確定有沒有我,無法知道你究竟是有多在乎我,以前我不知道或許現在徹底醒悟過來了,搞了半天原來都是我自己的自作多情。
“我……”曾誠被我的決絕態度驚嘆到了,驚嘆到說不出話來……這是我要的結果嗎?這是我想要面對的結局嗎?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早晚都是痛,現在就痛死了得了,讓我看透一切一次讓我傷個夠吧!
原來,愛情真的好~諷刺!
秦志跟何青青在一起,曾誠跟神秘木有米麥麥也是!原來,夢醒了,我們就該離開了……
郭萱,你真的好傻,你怎么可以那么傻!傻到居然相信有真愛,傻到居然相信愛可以深到潛伏到骨髓里,一切終究不過是自己自編自導自演的獨角戲罷了!
“那你好好休息,好好調養,一個星期后跟我去廣東一趟吧!”曾誠這才肯罷休。回廣東?有必要嗎?我老爹老娘也在那邊我可是幾年都沒進過家門了,我還可以回去嗎?關于你的家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非見面不可的理由,我的心里有芥蒂我現在心里就像長了一根刺,而米麥麥就是這根刺狠狠地刺在了我的心頭,揮之不去!
“有必要嗎?”我冷冷的說到,我真覺得我特么犯賤,對我的冷言冷語我自己都想扇我自己一個大巴掌,有時候明明不想說的話卻說出來了,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卻不是自己心里面的味道,覺得人真的有種自作孽的感覺。
“有……本來打算幾天前去的,可是一直聯系不上你,聽話,跟我回去一趟。”曾誠的語氣還是那么溫柔,紳士,讓我此刻便沒有了自己的思維!我去?我不去?我去?我不去?心里面的兩個小人,一個說去,一個說不去,現在內心中的兩個小人也在互相掐死對方的說法,我真的覺得無言以對!
“見家長嗎?曾誠……我……”我很淑女,不想爆發自己女漢子形象便開始壓抑住自己的感情和沖動的想法!見家長?我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突然以一種特殊的姿態和身份踏入曾家,會是一種怎樣的局面?難以想象……
“爺爺住院。”曾誠突然手指顫抖,情緒明顯失控,看樣子他受到的打擊比我多!
“額……對不起!”看著他悲傷的樣子,我覺得我說錯了什么,我好像提到了這件讓他依舊感覺到無法釋然的場景,我想我不應該讓他再次沉浸在悲痛里面,而我能做些什么呢?我自己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讓他開心起來,也許,悲傷是每個人都要經歷和嘗試的過程吧!
“沒事,這兩天你好好休息,我把公司事情安排好我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