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嫵媚突然雙眸一暗,絲絲冷意從體內冒了出來。
“他是我輕嫵媚的男人,誰想利用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都會讓那些人不得好死,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輕嫵媚,你說得好聽,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就是個踐人,踐人!”
“你就這一個詞?沒別的詞好罵了嗎?”輕嫵媚掏掏耳朵,無所謂地淡問,被罵幾句而已,又不會掉下一塊肉來。
“術風,給本王毀了她的臉。”閻烙狂冷冷地下令。
這樣的女人,若不是看在輕輕不想動她的份上,他已經一掌打死她了,只是毀了她的臉,已經是寬厚了。
“烙狂……”
“不準再討價還價,本王沒殺了她,已經是便宜她了。”閻烙狂打斷輕嫵媚欲求情的話,一臉沒商量的餘地。
輕幕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敢開口。
對於嬌兒,他已經盡到了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只是這些年來,實在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他也是有責任的,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好好地生活,可是……
結果如何,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她畢竟……”
“一個對你絲毫沒有親情的人,你還要爲她說話嗎?再這樣縱容她,只會讓她越來越肆無忌憚。”閻烙狂這回是鐵了心了,任由輕嫵媚想要說什麼,他連聽都不想聽了。
“王妃,您看看她那副樣子,像是認爲自己做錯了嗎?一個連自己有沒有做錯事都不知道反醒的人,已經沒救了。”術紅也搖頭勸說著輕嫵媚,不要再對輕嫵嬌心軟了。
就輕嬌這樣自私自利的女人,若不是有王妃在,王爺怎麼可能還能讓她這麼安穩地活著?
可是,輕嫵嬌卻像是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似的,還一臉期待地看著閻烙狂。
“王爺,輕嫵媚那個踐人已經毀容了,你應該會喜歡我了啊,王爺,輕嫵媚根本就是一個不守婦道的踐人,她有很多男人的,真的,以前就經常跟燁哥哥眉來眼去,追著燁哥哥跑的,王爺,她就是個蕩婦啊。”
她一邊掙扎,一邊死死地盯著輕嫵媚
“你……”閻烙狂真的有一種衝動,想直接揚起一掌便拍死輕嫵嬌算了,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只是,他的手還沒有完全擡起,又被身旁的輕嫵媚給扯了下來。
“王爺,你放心,只要您幫我找到輕嫵媚房間裡那個能讓我恢復靈力的寶貝,我還是爹爹最寵愛的女兒,輕嫵媚什麼也不是,呵呵,王爺,您要幫我啊。”
事情應該如她想象的那樣,暗王爺會一腳把輕嫵媚踢開,然後再向她下聘啊,爲什麼不是呢?
是哪裡出錯了?哪裡?
“輕嫵媚你這小踐人,你怎麼不去死,陰魂不散地一次次地活了下來,我當初怎麼就沒發現你這個狐媚子的手段,現在燁哥哥不理我了,暗王爺也不要我,你高興了?輕嫵媚你休想如意,我一定會讓你死無全屍的,你……”
“輕輕,她該死!”閻烙狂磨了磨牙,陰翳地開口。
“你還不閉嘴!”輕幕真的是被嚇出一身冷汗來了,在暗王爺面前,嬌兒怎能如此放肆?還有沒有點女兒家該有的氣質與形象了?
“術風,毀了她的臉後,親自送到太后那裡去!”閻烙狂最後還是做出了讓步,誰讓輕輕不想這個女人死呢。
“是,爺。”術風應聲後,直接拖著輕嫵嬌走了,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反正一會兒之後,她這張臉,也沒有了。
“五爺,嬌兒的事情,是下官處置不當,還請您息怒,別爲了……”輕幕見自己的女兒被術風就這麼拉走了,心裡也是不捨,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自己做錯了事情,就得自己去承擔。
他看了看輕嫵媚的臉,被處理過之後,傷得也不是很深,再看看閻烙狂對待她的態度,也不是會拋棄女兒的那種樣子,那顆懸在喉頭的心,總算是能放下去了。
只是,他的心才放下不到幾秒,話都還沒有說完,外頭,管家便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老……呃,王爺,奴才給王爺請安。”話吼了一半,突然看到一臉陰沉的閻烙狂,被嚇了一大跳,趕緊給他請安。
“爹爹既然有事,那便先去處理吧,輕嫵嬌的事情,烙狂他也不會過分插手的。”輕嫵媚淡定如常地開口,不管管家說了什麼,她權當沒聽到,由著便宜爹爹自己去處理。
輕幕看了一眼管家,見他眉宇之間都是焦慮,才勉強靜下心來,點了點頭,“走,出去再說。”
“是,是。”管家連連應聲,跟著輕幕便出去了。
大廳裡,就只剩下了閻烙狂和輕嫵媚他們幾人,“烙狂,咱們坐一會兒,若春,去上茶。”她淡淡地吩咐。
“是,奴婢遵命。”
“輕輕,若春她……”閻烙狂見若春出去,才轉頭看向輕嫵媚,爲什麼輕輕突然對若春好像很信任?
“坐吧。”她看了眼閻烙狂身後的椅子,挑了下眉,讓他先坐下,“她被我契約了。”
“哦,嗯?”閻烙狂本來已經坐在椅子上的身體,瞬間一驚,“你用了天地契約?你……你真是……”
他皺眉,趕緊拉過她的手,給她探脈。
一會兒之後,感覺不到她身體有任何異樣,纔算籲出一口氣。
“輕輕,天地契約傷人傷身,以後切記不可再用了。”他叮囑道。
“別擔心,又沒什麼事兒,契約個人而已,小事一樁,契約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輕嫵媚拍拍胸口,笑著說道。
一旁,術紅,術寶和術貝狂汗了。
契約人還算是小事一樁嗎?那是有違天道的,得耗費很大的靈力,會靈力枯竭而忘的啊。
“倒是輕嫵嬌,她……”
“她如何?”談到那個陰險毒辣的女人,閻烙狂的聲音,就冷了下來,“你後悔了,是不是想直接結果了她?本王立即讓術風去辦。”
他想來想去,這樣的女人,還是一刀殺了了事。
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他倒也不會在意,若是……
閻烙狂關心地看著輕嫵媚,若是再傷到了她,到時候就後悔莫急了。
“你想什麼呢?”輕嫵媚不由地白了閻烙狂一眼,“我只是感覺她的精神有些怪怪的,好像是出了問題。”
以前輕嫵嬌就算是再想讓她死,也不會如此心急地,而自從她回來之後,輕嫵媚便屢屢對她下手,在明知道會露餡的情況下,還是用機關想殺了她,更甚至把她的房間都翻了個底朝天。
這不應該是一個有心計的人會做出的事情。
“我在想,她是不是被最近的事情打擊太大,精神受不住,瘋……”
“爺,那個女人中了毒!”輕嫵媚還沒有說完,一旁的術貝便驚叫了起來,若不是王妃現在這麼說,她都還想不起來,那個女人很明顯是中了讓人失去理智的毒藥。
“中毒?”輕嫵媚皺眉。
“是微燃笑,中毒之後會讓人漸漸失去理智,心中只有自己,爲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不計後果,毫無思考能力。”術紅解釋。
“什麼玩意兒?中毒?不是精神分裂癥?”她看向閻烙狂,等待他點頭確認。
“是中毒。”閻烙狂也是認真地點頭。
現在想來,輕嫵嬌的精神,是有點兒不正常,看來是有人想利用輕嫵嬌來除去輕輕了。
會是誰?
不管是誰,他都要查清楚纔是。
“輕輕,本王把術寶與術貝兩人放在你的身邊,好嗎?”本來還在猶豫之中,但依現在來看,那雙暗中的黑手,能在輕嫵嬌的身上下功夫,那也能在別人身上下手。
輕嫵媚擡頭,看向那兩個才第一次見面的姑娘,“竹雅居……還是不必了,有若春在就可以了。”
她搖頭。
“但有一必有二,萬一……”
“就算你把整個相府圍住,那人在暗處,我在明處,人家想對我下手,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你不必如此擔心,想殺我,那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她說道。
“只是,我還真是想不明白了,怎麼總是有人要對我下手呢?”
自己被丟到死亡沙漠活著回昇都,之後的一切,絕對是暗中的黑手操控著的,只是,那人爲什麼非得置她於死地呢?
到底是什麼原因,她還真是不明白了。
自己的身上,到底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輕輕,你也別想太多,等進了暗王爺,就安全多了,這些天,本王會讓術寶與術貝在相府外面輪流守護,密切觀察相府裡的動向。”
“不用了,她們來去不自如,我有圖騰和香腮,不會有事的。”大不了最關鍵的時候,真遇到危險躲不過了,躲進空間還是可以的吧?
最後一張護身符,還是管用的。
“不到萬不得憶,他們還是別出來。”雙翼蛇與雪狐一出現,恐怕暗中的黑手,就更加急切地想要除去輕輕了。
“是啊,關鍵的時候還得靠自己啊,你說我修煉的速度,怎麼就那麼慢呢?”她皺著秀眉,有些煩燥地開口問閻烙狂。
若是修煉再快一些,到了王級,也就不會如此被動了,可惜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御仙果吃多了,明明感覺體內的靈力充足,但總是無法晉升,真是想把她活活氣死的節奏。
“咳……”術紅實在是憋不住地輕咳出聲,但即隨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朝她射來,又趕緊捂住嘴巴。
她心裡那個狂汗啊。
王妃修煉速度慢???那他們還能不能活了?王妃這話說的,是想直接把爺拍死在沙灘上吧?
“凡事要循序漸進,特別是修煉,輕輕,不要太過於心急了。”
修煉可不能急,不然真的會出大事的。
“明白。”她當然也是點頭的,修煉只是,她還是忍不住有些抱怨。
“五爺,媚兒能不能先去暗王府住一段日子?”突然,輕幕又折了回來,臉上佈滿了焦慮之色,開口便向閻烙狂發問。
這事真的棘手了,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算不到在這個時候,還會出這樣的事情。
“嗯,爹爹,出了什麼事兒?”什麼事情,能讓輕幕臉色如此差?
竟然讓他想把她送到暗王府裡去暫住?這可不是做爲丞相,能做出來的事情,姑娘家還沒過門就住到未來夫婿的家裡去?
“何事?”閻烙狂也覺得如此不妥。
雖然他還是希望就如輕幕所提議地那般,但那對於輕輕的名聲,著實影響不好,他不想讓她被外人所誤解。
“媚兒,你聽爹爹的,讓若春去收拾一下,跟著暗王爺到他府上去小住一段時日吧。”輕幕進到輕嫵媚的身邊,小聲地說道。
“爹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輕幕嘆了一口氣,還是得跟他們明說,“剛纔管家來報,冷園的守衛都被殺了。”他在冷園派了十個侍衛守著,沒想到竟然都被殺了。
“夏琔茹不見了?”輕嫵媚直覺地問,冷園之中關著夏琔茹,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現在侍衛被殺,那就只有跟夏琔茹有關了。
“她都已經沒了靈力,怎麼可能殺得了那麼多侍衛?”她反問。
輕幕搖頭,“肯定不會是她自己下手的,一定是有人趁機救下了她。”
“有人?”她挑眉?
夏琔茹一個廢了靈力的相府的姨娘,還會有人來救她?跟她開玩笑呢?難道夏琔茹在外頭還養了個小白臉?
可是現在夏琔茹身無分文,靠臉吃飯的男人,不應該甩手就離開她了嗎?還冒險來救她,不可能吧?
“輕輕,夏琔茹身後的勢力,不簡單。”閻烙狂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不簡單?”輕嫵媚誇張地張著小嘴,看了眼一臉鎮定的閻烙狂,再看向沉默不語的輕幕。
這麼說來,是真的嘍。
這麼說來,夏琔茹這些年來如此針對她,也不僅僅是因爲她是相府的嫡女,而是跟她背後的勢力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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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自小中毒被廢靈,也是跟夏琔茹背後的勢力有關?
“呵呵。”她簡直是愣了。
原本以爲最簡單的一個姨娘,竟然還藏得那麼深,還有誰是她可以相信的?
“所以怎麼?她留下信想要我的命?”她猜測。
“這個……”輕幕語塞。
的確是如此,所以他才希望女兒能先到暗王府去住些時日,等他這邊處理好夏琔茹的事,再把她接回來也不遲。
“輕輕,你就先到暗王府住下,這邊的事情,本王會處理好的。”閻烙狂開口。
夏琔茹不足爲懼,最多隻是一顆被棄的棋子,但就算是被棄的棋子,也會有她的作用。
“不必了,既然所有的危險,都是衝著我來的,我躲又有什麼用?”輕嫵媚雙手往外一攤。
她想不出來,躲又有什麼用?難道天天躲在暗王府裡,連上街都不行?那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
這母女倆,都不是省油的燈,成天地給她找事。
“有本事她就來,我倒要看看,她能拿我怎麼著。”
“輕輕,不可意氣用事。”閻烙狂皺眉輕斥,敵在暗我在明,這形勢本來就很不利,若再是輕敵了,事情可就真不妙了。
“術紅,去爲輕輕……”
“反正我不去暗王府。”閻烙狂剛開口還沒吩咐術紅去準備好輕嫵媚的房間,就被無情地打斷了。
這算什麼事兒啊,就算她是從現代穿過來的,對這個世界還不夠了解,還只是個弱者,總不能像老鼠一樣躲著吧?這可不像她的作風。
一個夏琔茹,就把堂堂暗王和丞相,嚇得六神無主了,那若是再出來幾個,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對方還沒怎麼著呢,自己就被嚇死了,就不能淡定一點兒。”她鄙視地看了眼閻烙狂,還暗王呢,一點兒氣勢都沒有。
“輕輕,本王是擔心你。”閻烙狂也是無奈,他擔心她還有錯了嗎?
如果對方是衝著他來的,他又何必如此著急,這丫頭總是拿他的好心當作驢肝肺。
“不用擔心,大不了有危險的時候,我放個大招,施展我的秘密絕學,把他們都嚇跑。”輕嫵媚雙手做出一個X的形狀,挑了挑眉,一副我怕誰的模樣。
只是,她的這副小模樣,沒給閻烙狂多少安全感,反而心中越來越不安心了,這丫頭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他真想時刻跟著她。
“大招?王妃,您能放什麼大招?”術紅不由地問。
不是她輕看了輕嫵媚,只是她再怎麼樣,都只是個高級御靈師,實力擺在那兒,人家一個大招,就把她給放倒了,她還能放什麼大招啊。
“都說了是秘密絕學了,能這麼輕易說出來嗎?”輕嫵媚白了她一眼,一副你太笨了的模樣。
“爹爹,你有事就先去忙吧,烙狂在我這兒,很安全的,你就放心吧。”
輕幕:“……”
閻烙狂:“……”
其餘三人:“……”
這話說的,有一個詞叫什麼來著,大言不慚,就形容的是她了吧?
“媚兒,你要聽五爺的話,夏琔茹背後的勢力,不是好惹的,竹雅居雖然安全,但也不是沒有漏洞。”
輕幕苦口婆心地勸他。
這幾日下來,夏琔茹和輕嫵嬌不就時不時地往竹雅居鑽,而竹雅居里的下人,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若是那些人真的要對媚兒不利,那也是很有機會的。
而且夏琔茹在相府經營了那麼久,不可能沒有自己的人,他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查不出來夏琔茹究竟在相府裡安插了多少人的。
“相府真的不安全,如果你真的不想住到五爺那去,不如爹爹去跟你外公商量一下,你就聽話,暫時……”
“爹,您看我,像是會聽話的人嗎?”突然,輕嫵媚託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地問道。
輕幕:“……”他還能說什麼嗎?
“而且,我外公那兒,真就比相府安全嗎?”當然是不可能的,以她與閻絡菲的推斷,那幕後的黑手那麼針對她,肯定是跟舞閣老府有關的。
“我去那裡,您真的確定,不是自投羅網?”說不定舞閣老府上有那幕後之人的千百隻黑手呢。
輕幕嘆了一口氣,不得不佩服他這個女兒的聯想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那麼快就能聯想到有人想要對付她,是因爲舞府。
他略顯尷尬地看了閻烙狂一眼,暗王爺是個明白人,既然選擇了媚兒,那就不可能對這些事情毫無所知。
“何況,若春是誰的人,爹爹應該很清楚吧?”
若不是從若春的口中得知,她也不敢相信,她的爹爹,太子閻烙狂,還有她的外公舞天德,竟然是一夥兒的。
“你……媚兒,你怎麼會……”輕幕臉色瞬變,大爲吃驚。
若春是誰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可是媚兒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從若春的口中得知的?
這麼說來,媚兒已經知道太子對她的感情了?
可是……
他再次看向閻烙狂,暗暗嚥了口唾沫,在五爺和太子之間,媚兒竟然選擇了五爺,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