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周圍的人一聽到這個曖昧的詞,立刻豎直了耳朵。
文采菁的臉色瞬間黑的有如鍋底。
狠狠瞪著面前那張嬉笑的臉,她有種想要一拳打上去的沖動。
“對不起,客官,我們這里的是酒樓,不是客棧,更不是青樓。”拼命忍下心頭的火氣,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客官若想趙床,請回家去,或是去客棧青樓。”
趙祈還算有分寸,一看面前的丫頭要氣炸了,適時的收了口:“那就算了,我比較喜歡你們香溢居的菜。”
“客官這邊請……”文采菁冷冷說著,將他帶到了二樓一個空著的雅間。
趙祈在里頭轉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布置的不錯,挺雅致。”
“那當然,我們香溢居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樓。”文采菁有些得意洋洋道。
誰知,趙祈驀地又添了一句:“就是沒有床……”
文采菁臉上笑容一僵,終于忍無可忍,吼了出來:“你他娘夠了沒有……”
趙祈當即傻眼,就連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一直面無表情當隱形人的侍衛水殺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三字經一出口,文采菁就后悔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果然沖動是魔鬼啊,這下好了,形象全毀了。
“你……他娘……”趙祈口中喃喃重復著她剛才說著的這個三個字,唇邊緩緩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她的眼中多了意味不明的深意,“文二姑娘你果然與眾不同啊……”
文采菁窘的臉色發紅,垂下頭在懷里掏了半晌,摸出一個荷包遞了過去:“喏,這個給你……”
“這是什么?”趙祈伸手接過,趁機抓了她的手。
這個登徒子。文采菁微微瞇了瞇眼,一翻手警告的打了他一下。
趙祈哈哈笑笑,看著荷包上繡的丑陋的連理枝,挑挑眉:“這是你繡的?不會是給我的定情信物吧?”
一看到荷包上繡的花樣,文采菁的臉騰的一下更紅了。這荷包確實是她繡的沒錯,不過絕對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她不過隨手拿了一個荷包裝那一萬兩銀票而已,沒想到會拿到這個。
“荷包還我……”她一個箭步上去,想要把自己的荷包搶回來。
趙祈靈活的閃開了,他可是練家子,除非故意,要不然怎么可能讓她輕易抓到。
“既然給了我就是我的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他嬉笑著,捏了捏鼓鼓的荷包,打開一看,竟然是一疊厚厚的銀票。
“這是做什么?”他將銀票從荷包里拿出來,沖她挑挑眉問。
“這是我爹爹讓我給你的,謝謝你上次的幫忙。”文采菁解釋說。
他撇撇嘴,將那卷銀票扔回到她的手里:“銀票就不需要了,我只要這個荷包就夠了。”說著,他仔細的將那個繡工很挫的收進了懷里,抬頭看向她,又恢復了最初的嬉皮笑臉模樣:“更何況,那件事我們早就已經談妥補償條件不是嗎?”
一聽他說起那個補償條件,文采菁咬了咬唇,臉更紅了。不過開開玩笑的,他不會來真的吧?
不知什么時候,他已走到了她的面前,挨得很近,臉上的嬉笑已經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從未顯露的認真。
“不是開玩笑,我是說真的……”他說著,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什么,薄唇一勾,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帶著點孩子氣道:“那天是你先勾*引我的,還把我勾住了,你要負責……”連他都不知道,不知什么時候這個脾氣不好的丫頭已在他心里占了個位置。
文采菁愣了一下,意外盯著他看了片刻,唇邊緩緩勾起一抹艷麗的笑容,飛快上前一步,扶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人家妖孽都已經表白了,咱若沒那意思也就算了,既然有意思,那也就沒必要裝羞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