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佑見薛千雪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不由心里的懷疑更甚,一個掌柜敢在他面前這么傲慢,難道,艾婭蘭是真的給了他什么膽?。“前些日,我夫人可曾來過?”
薛千雪心中一頓,果然,這事一下子明了。不動聲色的答:“確是,剛才說了,來做衣裳。”他這不是問他,不過是個開場白。前后一想,很明顯是上次艾婭蘭來這兒的事引出了什么亂子。
“做衣裳也不一定親自來。”藍天佑有點不耐的道,對方這樣答,好似他問的多多余,有揶揄之嫌。
薛千雪淡笑了笑,不與他爭,隨即喚店員將準備好的衣裳取來。
藍天佑見他這樣一副似什么都掌握的模樣更是氣惱,他這般不緊不慢的清悠勁兒,還真是跟艾婭蘭有點像……呸。他是什么人,不配跟婭蘭像。
“薛掌柜很會管理鋪子。”藍天佑裝模作樣的看了一圈店鋪,又加了句:“也很會迎奉自己的老板。”
薛千雪聽得出他這是在嘲諷他,卻還是似不在意地笑道:“我拿人的工錢,自然要迎奉。少奶奶上回來時已到晚飯時間,請吃頓飯也是情理之中。”他不想再等他拐彎抹角,索性把他心里顧慮隔應的事兒順勢擺出來。
果然,藍天佑側頭看向他,眸中不善,“那我要謝薛掌柜款待內人了。”
“藍少爺此言差矣,在下請夫人是本著上級與下屬的工作關系,藍少爺與少夫人是親眷關系,這連不上誰代誰謝。”這話聽起來,似乎是撇清他與婭蘭的愛昧關系,可聽在藍天佑耳里,又好似是表示‘他與婭蘭是什么關系都與藍少爺無關’的意思。
反正,人若是有心,‘一句話’可以隨意往他懷疑的地方去理解。
于是藍天佑的面色開始焦慮,投向薛千雪的目光更是慍怒。跟艾婭蘭斗嘴那是樂趣,跟這個人言語周旋讓他惱火。他是為什么要坐在這里聽這個男人不咸不淡的說他與婭蘭的事?這個破男人他有資格嗎?
一下起身,他微扭身睨向薛千雪,用極傲慢不屑外加威脅鄙視的語氣道:“婭蘭是個婦人,不方便一人前來鋪子,還望薛掌柜以后謹守俗禮,莫有半絲僭越。”說完,很是大氣的甩了袖子,大步走出鋪外。
薛千雪卻是望著他走出的門口,澀澀的笑了。
藍天佑原來也是個忌夫呢,才這么點兒事,居然火速的來找他警告了。越是做出大氣的樣兒,實則越是顯出了小氣。還傳說他并不寵少夫人呢?這下看來,未必呢,依他看倒是極緊張她的。那么,恐怕她想要離開藍家的打算,不會那么順了。所以他看好的那套房子,看來連訂金都不必交了。
西屋的何秀,隔三差五的傳出來肚子不舒服的信兒,藍夫人這邊也炸開了鍋,心里著實緊張,這可是她藍家第一個血脈,這般不安生怎么可好。于是成天的找人商量,找大夫來看,可也都看不出會什么所以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