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給婭蘭幸福。”納蘭裴心非常滿意看到藍天佑變青的臉色,走至其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帶調(diào)侃地說:“我知藍兄一直是個癡情種子,有些拋不開的情結(jié),但是藍兄不是該記著,人是會變的么?就連你我,也會變得與以前不一樣。藍兄的執(zhí)著點在哪里,我還真摸不清。不過你我都栽在女人手里,倒是誰也別笑話誰。”
藍天佑眼睛一縮,唇抿的更緊了。
納蘭裴心卻繼續(xù)視若不見的說著氣人的話:“你可以不忙,繼續(xù)你的糾結(jié)。說不定你倒是樂于看兩個女人為你而戰(zhàn),在其中沾沾自喜。不過我在旁邊是看不下去的,若你沒那個能力,我倒是樂于替你照顧婭蘭。”
“納蘭……”
“藍兄莫惱,我也就說說罷了。你不讓我見婭蘭,總要讓我出出氣。”納蘭裴心突然邪邪地笑起來,折扇一收,負袖邁步,“罷了,我回了。想看婭蘭的話,我也不必求你,你知道的。”
藍天佑用了極大的忍力,才沒有將手中的茶杯摔向揚長而去的納蘭裴心。
納蘭裴心固然說的笑氣死人,但是細細一想,句句卻是實話。他也在點醒他,有些事要快刀斬亂麻。如若不然,也許婭蘭哪天,真的就不再屬于他。
心底一個激靈,垂下頭去,滯滯的看著茶杯里的水。
水本并無形,卻因著茶杯的形狀而變著形狀。
他便是這藍府的杯,女人們都是水。
一切皆因他而起。
琳瑯熬好了藥,和穎兒兩人正費勁的用各種辦法喂婭蘭,藍天佑黑著臉走了進來。
“爺……”琳瑯如見著了救星,趕緊放下婭蘭,“我們倆,還是灌不進去。”
藍天佑接過她手里的碗,甩了下頭,“你們出去吧!”這些天都是他親口喂,早就習慣了。
琳瑯拉了還在發(fā)愣的穎兒,“走。”
等兩個丫頭走出門,藍天佑才有點頹廢的坐到榻側(cè),俯身望著婭蘭沉靜的臉,心里一陣陣悲涼。“是我把你害成這樣,你是不是在恨我?所以遲遲不愿醒來?你看這藥這么苦,我每回都含著喂你,你都不肯好好喝,你若是不能原諒我,等你醒來我就放了你好不好?”說著,自己增升諸多苦楚,禁不住也紅了眼睛。
他說了假話,現(xiàn)在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斷然不能放開她的。
眼中含著淚,他輕輕托起婭蘭的后頸,含了一口藥,對著她的嘴喂過去,舌頭抵開她的齒,將口中藥送入,怕她嗆到或者吐出來,舌尖探入她口中幫助她口腔的活動,甚至是吞咽的動作。這一次很順利,幫她咽下藥,他竟是遲遲無法回神,含著她的唇舌情不自禁的吮吻不止,因為他突然很害怕,若是婭蘭一直就這樣睡下去,那他該怎么辦,他還有什么未來……
吻的正投入間,忽然的,他驚覺婭蘭的舌似乎并不像以前一樣完全是被動,似乎……似乎有自覺的配合他……
他猛的放開她,驚的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劃世紀的發(fā)現(xiàn)。“婭蘭……婭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