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都不敢相信,竟然在這里見到了小牧,看著小牧指揮那些家伙將車上的東西抬下來放到了一側,顯然一副領導的派頭,難不成這家印刷廠是屬于羊城晚報,也是童寶志的產業?
我和陳晨盯了一會,那邊車上的渣渣下的差不多了,他們并沒有其他的動作,我和陳晨一直盯了二十多分鐘,等到小牧帶著兩個人去了隔壁的暗間,我們這才打算過去看看,可是小牧他們似乎不準備離開了,一直在這盯著,我估計他們是想晚上處理,那樣的話就更加神不知鬼不覺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陳晨還要上班,只能先返回去,回到車間的時候,被組長罵了一頓,不過陳晨嘴好,說了一些客套話,還給組長遞了一根煙,組長看我們兩個人很是識趣,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印刷廠因為下班都要打卡,打卡地方都有攝像頭,我和陳晨不敢有大的動靜,只能老實的下班,路上的時候,咱們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下接下來怎么辦,我提議說下個禮拜六再過來,到時候咱們兩個人中午就請假回去,打了卡在繞回廁所,到了晚上翻墻頭出去,摸到了證據,咱們就不用來了。
陳晨同意我的做法,禮拜一上班的時候,一大早上我就去了報社,跟陸暖玉說了一下這個情況,當我提到在那個印刷廠見到童寶志的司機,陸暖玉顯然也不相信,上網查了一下信息,發現那家印刷廠的法人代表姓周,然后順藤摸瓜查上去,真讓陸暖玉找到了,原來這個姓周的法人竟然是童寶志的小舅子。
狼狽為奸。
找到這個消息,我心里挺興奮地,這樣一來,又抓到了童寶志這個把柄,這狗當初想玩陸暖玉,這口氣我一直咽著,當初還被小牧打了一頓,新仇舊恨,我這次一定要童寶志好看。
不過陸暖玉提醒我一定要小心,童寶志黑的白的都認識我,上次是因為董淳立的關系,他才沒有為難我,要是知道我一直在調查他,肯定弄死我的心都有了。
我比誰都清楚這個,上次我破壞了他的好事,他雖然沒找我的后事,肯定這筆賬已經記上了,要是知道我在調查他,肯定會弄死我,之后的一個星期,我加倍的小心,和陳晨兩個人一塊,倒也放心不少,畢竟陳晨的身手不錯,估計小牧都不是他的對手。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我和陳晨熬到了星期六,去了一趟,還是沒有等到機會,正一愁不展的回到車間的時候,沒想到那個組長找到了我們兩,組長說,你們兩個人下了班怎么還沒走,既然沒走,那行,去廠區南邊,幫忙下點貨,下了貨立馬回來,一個小時左右,給你算今晚上加班。
一晚上加班也就幾十塊錢,算不算我和陳晨都無所謂,畢竟咱們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調查污染源,這一周咱們找了童工的信息,只要拿到污染源的消息,咱們就能撤退了,我和陳晨對望了一眼,有些興奮,點頭哈腰的應了一聲,趕緊朝著污染源的地方趕去,到了之后,沒看到小牧,我和陳晨這才放心了不少,幫著幾個工人一塊卸貨,一個個都是木箱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不過箱子口滲出來的東西似乎是一些廢紙之類的,都腐爛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在我的左前方,有個大鐵箱子,雖然不知道這個家伙是干嘛的,不過從里面滲出來的一道道發臭的黑水就能判斷出,這個污染源應該就是這塊。
我和陳晨搬了幾個大箱子,將我擋了一些,我拿出手機,對著那個鐵箱子拍了幾張,然后又對著周圍的環境,還有那些工作的人員拍了一些,陳晨倒也沒有閑著,取了一部分的素材撞到了一個小袋子里面,拿回去當做證據。
拍的差不多了,我沖著陳晨打了一個ok的手勢,陳晨也沖我打了一個,既然證據拿到了,咱倆搬完箱子就能撤退了,沒想到就在我和陳晨收起手機,準備過去搬箱子的時候,突然身后站了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當我看到他的時候,嚇得腿都有些抖了。
這個家伙不是別人,正是童寶志的司機小牧,前些日子在小清吧抓我頭發的那個狗。
陳晨不認識這個家伙,笑了一下,準備動手,我拉了他一下,顯然這場所不適合,畢竟小牧身后還有六七個工人,還是惹到了他們,他們回頭一嗓子,將印刷廠值班的都給找了,到時候事情可就超出我的預知了。
我不讓陳晨動手,不過小牧顯然沒打算放過我,他雙手咔嚓了一下,指著我說,又是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上次看樣子還沒打夠。
陳晨似乎明白了,我陪著笑臉說,我們過來打工,混飯吃,牧哥,用不著這么趕緊殺盡吧?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我和童社長之間都是誤會。
誤會你麻痹。小牧罵了我一句,指著我說,將手機拿出來,不然的話,今天打死你。
小牧盛氣凌人,而且罵了我一句,一旁的陳晨聽不下去了,回罵了一聲,抄起一旁的木箱子就砸了過去。
小牧顯然沒有想到我們兩個小記者既然還有這樣的身手,身子一閃,躲了一下,然后陳晨沖了上去,和他干到了一塊。
木箱子砸在地上粉碎,砸出來的聲音,讓那邊的六七個搬運工反應了過來,一看到小牧和陳晨干到了一塊,趕緊過來幫忙,我嚇壞了,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鐘,學著陳晨剛剛,抓起一旁的木箱子砸過去。
木箱子砸到了一個人,阻礙了他們一下,陳晨和小牧打了幾下,雙方都被踢了一下,然后陳晨踹到了我邊上,小牧和那六七個工人又圍了上來,我問陳晨怎么辦?
陳晨狠狠地猝了一口,雙手握拳說,還能怎么辦,只能干了。
陳晨沖上去了,和小牧還有三個工人打到了一塊,另外三個工人朝我圍過來,這三個家伙都有三十多歲,正值當年,我肯定打不過,不過陳晨上去了,我也不能跑,我回身躲到了箱子后面,等那三個人過來,我又繞到了另外一側,剛好眼前有個工人,我順勢一腳揣在他的屁股上,直接給他踹了一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