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找陸暖玉幫忙不是什么男人所為,但也比屌絲總被欺負的強。
我答應了李志,和他朝著報社外面走,剛剛來到三樓,鄭文濤幾個人家伙剛好從樓上下來,一塊的有四個人,我有些害怕,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去說,濤哥,我找你有點事情,你方便嗎?
你特碼誰啊。鄭文濤罵道,我介紹了一下,然后將李志拉過來將事情說了一遍,鄭文濤笑著推了一下眼睛,問我什么意思,是不是還沒被揍夠?
我不敢和鄭文濤頂撞,我只能好話好說,都是干這行的,又是一棟寫字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惱了不好,鄭文濤見我還算客氣問我啥意思?
我說也沒啥意思,濤哥你能不能把李志的相機給他,另外最好能道個歉。
道你麻痹。李志身后的小二罵了一句,還想伸手過來打我,我躲了一下,他哎呦了一聲,顯然有點不服氣,擠過來想抓著我脖子,鄭文濤喊住他,然后沖我說讓我滾蛋之類的,再來煩他,別怪不客氣。
幾個氣勢洶洶的,我被罵了一頓,好在沒被打,不過這事情辦的別提多郁悶了,等他們走了,我立刻帶著李志回到了辦公室,我直接去找了陸暖玉,陸暖玉正在做文件,見我進來,眉頭皺了一下,問我什么事情,我將李志的事情和她說了一下,希望陸暖玉幫忙。
陸暖玉冷漠的說了一聲知道了,回頭會去找他們社長交涉的。
找社長交涉?這樣的話,面子還沒法找回來,說不定陸暖玉找過了,那個鄭文濤還得找人打我一頓,想到這里,我試探性的問陸暖玉能不能將上次那個打肖華的國字臉找來,那個家伙一臉兇相,而且看著就是混黑社會的,鄭文濤一定不敢得罪,這樣一來,以后他們也就不敢欺負李志還有我了。
陸暖玉聽我這么說,一頭霧水,問我什么國字臉。
我看到陸暖玉的表情不像是撒謊,難不成那個國字臉不是他找來的,可不是陸暖玉找來的,那個國字臉是誰?為什么要幫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將那天肖華打我,第二天有個國字臉帶了幾個人來幫我打肖華的事情說了出來,我最后還問陸暖玉真的不認識國字臉?
陸暖玉有些不高興說真的不認識,既然她這么說了,那看樣子國字臉真不是她找來的,既然不是陸暖玉找來的,那國字臉到底是誰?我壓根就不認識那樣的大人物啊?
看我發呆,陸暖玉冷冷的說我別裝了,找人來打同事,真是長本事了,肖華在有錯,那也是同事啊,還說我找社會上面的人來打他也不怕同事說閑話,真丟人。
特碼。
肖華打我就不丟人,國字臉來打他一下我就丟人了?問題是那個國字臉是誰我都不知道好吧?
如果陸暖玉認識那個國字臉也就好了,結果不認識,李志之所以來找我去擺平鄭文濤,就是因為我認識國字臉,現在既然陸暖玉都不認識,我去哪里找他?找不到他,別說擺平不了鄭文濤,估計肖華都要我好看。
我一下子慌了,這幾天沒把肖華放在心上,以為有這個靠山,現在看來,我還是一個屁,什么都不是啊。
有些害怕的回到了座位上,手心都冒汗了,如果讓肖華知道我不認識那個國字臉,估計他又要像之前那樣對我了。
我在想著,以后還要小心點,千萬不能大意,好不容易在報社建立起來的一點威信,讓肖華不找我麻煩了,萬一事情敗露,那我又要過著之前被人教訓,被人堵,依靠女人來藏躲的屌絲了。
因為一上午都在想著這些事情,連新聞都沒去跑,更加忘了不要讓陸暖玉去找鄭文濤社長交涉的事情。
中午吃過飯,陸暖玉在食堂碰到了他們的社長,將這個事情一說,社長回去沒給鄭文濤好臉色看,下午剛剛上班,鄭文濤就帶著小二他們幾個人來到了我們報社的門口,鄭文濤聲音很大,喊我讓我出去。
我正準備出去跑新聞,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鄭文濤一喊我,報社的同事都在看我,連肖華也在看,這狗一臉的幸災樂禍,不知道我怎么得罪鄭文濤的,這下爽了,要被揍了,也算是替他報仇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有點害怕,如果我現在出去的話,肯定要被揍,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同事的面,如果我出去了,被揍了,之前國字臉給我樹立的威信全都沒有了,我不敢出去,鄭文濤皺了一下眉頭又喊了一聲,我裝作不理,小二生氣了罵了一句朝著我這邊走來,我聽到肖華在嘀咕,罵我孬種,只敢欺負他,碰到厲害一點的屁都不敢放。
我將肖華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小二來我面前了,用力拽我,徐嬌也在看著,李志也在看著,我有點惱火,我罵他一句,拽你麻痹啊拽。
小二眉頭一挑,瞪著眼睛說我你個小逼,給臉了是吧?敢跟我這么說話?你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我罵了他一句,李志幾個人果然對我佩服起來,我心里怪美得,畢竟在這棟寫字樓,能罵小二的,絕對一只手都能數過來,看到小二發火了,鄭文濤幾個人也涌了進來,在辦公室就想打我,好在陸暖玉來的挺及時的,看到這一幕,問他們干嘛的。
鄭文濤顯然很怕陸暖玉,說了一聲沒事,然后帶著小二幾人走了,走的時候,小二沖我憤怒的說了下讓我下了班等著,弄死我個逼養的,我罵他你才是逼養的。
小二氣鼓鼓的走了,我罵完心里爽了,可是又害怕了,這下子算是徹底得罪他們了,下了班必須跟陸暖玉一塊走,要不然的話,肯定要慘了。
一次兩次就算了,肖華要堵我的時候這樣,鄭文濤下了班要堵我,我又這樣,我感覺自己有點窩囊,我要是真認識那個國字臉,或者自己混的好,我就不用怕他們了,可是我媽告訴我,不準打架,不準斗毆,更不準混,不然的話就不要我這個兒子了。
我第一次見到我媽哭,就是我高中的時候有次和同學打架,自從那一次,我就從來沒有打過架,雖然不知道我媽為什么這么討厭我認識混子,和混子一塊玩,但是我知道,這就是他的逆鱗,要不然以我的沖動性格,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連一個練體育的鄭文濤都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