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薄唇輕揚,點了點頭:“祈右,走吧!抓大魚,帶上兄弟們!”
祈右頷首,吹了一個口哨,縱身跳下了城墻,蘇青幽幽一笑,一步步的走下石階。眼神幽遠而綿長。
祈右帶著將士沖得很快,完全的給了魯比一個措手不及,盡管他的身手有多么的好,可出乎意料的是魯比完全不會武功,逃得最快的卻是那穿錦服的男子!
思著她的眸色頓寒,迅速的發出銀針,插在錦服男子的腿部,祈右縱身躍到他的跟前,長劍狠狠地刺進他的腿部!
一聲痛苦的低吼,悶哼的痛苦的聲。瞪大了雙眼看著祈右!蘇青拍了拍手,笑道:“我本來以為我算對了,結果還是算錯了!可,你最終落到我的手上!”
“虞姬!?”錦服男子轉身,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她。
蘇青的柔荑揭開他臉上的黑布,在看清容貌之時,身體震了一下,更多的是詫異,“完全沒有想到,這么小的一件事,居然要由郁王子親自出馬,難怪你會那么的了解我的破案手法。一個魯比記下我所有的一切,一面你就作案,偷了丞相府的錦緞,又制造了那么多的假線索,結果……”
“結果我還是落到你的手上了,你想怎么就盡管來,本王不怕你!”郁痕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屑的說著。
蘇青的嘴角笑意加深,輕搖首:“你是貴賓,當然以貴賓的態度對待!否則失了兩國的禮節可怎么好?”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我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的父皇一定會殺了夜墨出氣!別忘了他現在困在我們的幻術之中!那是南越獨特的作戰技術,沒有誰可以破解!”郁痕嗤笑著,雙目血紅,露出本性的殘暴。
蘇青思著他對楨楨的假情假意,就怒氣上涌,什么也沒有想,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臉頰之上,“祈右,把他帶回祈右,明日游街!”
“虞姬!你敢!”郁痕明顯的有些怕了,吼聲都有些弱。
蘇青淡笑而過,“沒有什么我不敢的!”
“那你就等著收夜墨的尸體吧!即使你敢處置了我,宗元帝也不會!他只有那么一個兒子,他怎么會讓自己斷絕所有的一切?!庇艉巯袷且辉缇土系搅俗谠鄣娜觞c,借此囂張跋扈。
思著,功傅更是憤怒,又是啪啪的兩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也是郁擎的獨子,殺了你。他一樣會心痛,一痛抵一痛值得!再者,你別忘了還有六爺,九皇子!”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難道夜墨的生死你就不管了嗎?你不愛他了嗎?當初要不是他用人情相換,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從父皇那里討得那封信!”
蘇青聽著,面部的肌肉輕輕地抖了一下,輕掃過祈右微變的神色,冷冷的哼一聲:“你也要死,夜墨也照樣要活著!這天下間沒有我虞姬辦不到的事!”
郁痕從來不知道,蘇青是不受威脅的,吃軟不吃硬的。她什么也不怕,只怕你太溫柔,對她太好 。
蘇青將敵國的王子郁痕抓住,并且說出他才是采花大盜的主使者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完全沒有想到敵國的王子竟然是一個變態,牲畜。
宗元帝合上奏折,神色沉重的看著蘇青:“郁擎來了信,說是如果不放了郁痕,就馬上讓夜墨死在幻術之中!”
蘇青的柔荑暗暗地捏緊,未開口說話之時,楨楨推門而入,嗚咽的乞求著:“父皇放了郁痕,救哥哥好不好?”
蘇青拍了拍楨楨的肩,“南越國的人都是出爾反爾,極有可能放了郁痕,也救不了三爺?!?
楨楨著急的搓了搓臉,“那哥哥怎么辦?他會死的?南越國的人很狠,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蘇青沉吟片刻,看向楨楨,又看宗元帝:“我去救他”
“蘇表,你要怎么救?你又不懂幻術,進去只會送死。不許去!”宗元帝一拍案幾,低低的斥道。
蘇青卻是倔強的不回頭,駕著馬飛快的奔向墨色園,楨楨不解的跟在身后,一面大聲的呼喊著。
她卻恍若未聞,到達墨色園,打開石室門,取了蠱王,拿了架子上的一些書藉,包在一起,就立馬向邊境出發。
楨楨張開雙臂擋住了她的去路,低低的喚道:“蘇青,你不能去!我求求你,放了郁痕好不好?”
“你乞求我放了他?是因為你還喜歡著他?還是因為你真的想要救你的哥哥,那個男人是牲畜,不是人!楨楨,你看清了嗎?”蘇青不解的看向楨楨,聲聲撕裂般的呼著。
楨楨咬下唇,肯定的回答:“我不愛他!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哥哥,為什么你一定要這么的固執,寧愿自己苦,自己累。也不愿意放下自己的面子!”
“那不是面子的問題!楨楨!那是為百姓交待,他殺害了多少個女子,傷害了多少女子。難道就因為夜墨一人,就不去為那死去的女子討回公道了嗎?對不起,我做不到!因為我是仵作大人,我的目的就是為了百姓討回公道!既然我欠了夜墨,那么由我自己去償還!”蘇青倔強的咬牙,拉住韁繩,微躬身,打算從楨楨的頭頂飛過去之時。一道黑影閃過,祈右拉住她的馬,一把摟住楨楨的身體,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的脖子之上。
同時一襲白袍飄飄,夜傲寒接過楨楨的身體,看向祈右與蘇青:“希望你們能救出三哥!我會照顧好楨楨!”
“謝謝你……”蘇青感動的說了一句謝謝,是說給夜傲寒聽,也是說給了祈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