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奇怪,冷彥炫五年之間一共見了母親五次,那五次都沒有看到年幼的雷霆。而母親去世的時候,雷霆已經(jīng)被送到孤兒院,所以他也不知道雷霆的存在。
這個時候的冷彥炫終于明白,雷霆離開母親墓前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有心去調(diào)查,有怎么會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存在,而讓他當(dāng)了整整十五年的孤兒呢?
一個瘦弱的母親和一個年幼卻懂事的孩子,艱難的五年。
那份調(diào)查結(jié)果,一張白紙便匆匆?guī)н^,可是誰又知道里面的辛酸與血淚。
“老婆,原來我真的對不起他。”冷彥炫將臉深深的埋到雙手之中,語氣里充滿了無力和內(nèi)疚感。
“這不是你的錯,那個時候你也只是一個10歲大的孩子而已。”曉婉心疼的從后面抱住冷彥炫,這件事情能怪誰呢?連老頭子也不知道雷霆的存在,更何況是冷彥炫。
“嗯,老婆,他是母親留給我的責(zé)任和義務(wù)。雖然也許他并需要我的幫助,但是我還是要補(bǔ)償他。”冷彥炫翻過身子抱起曉婉,嘴角露出一絲堅定的笑容。
“好。”曉婉點頭,也許雷霆并不想他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憎恨冷彥炫,如果真的沒有打算要這個哥哥,在最后關(guān)頭,他有怎么會捐獻(xiàn)骨髓呢?
兩個擁抱著的人靜靜的依偎在一起,享受著這溫暖的氣氛。
“曉婉,曉婉?”陳媽邁著小碎步從廚房出來,碎碎念道“快來把這碗人參雞湯喝了,現(xiàn)在可是最需要補(bǔ)充營養(yǎng)的時候,可不能大意了!”
“陳媽……”曉婉頓時無力的垂下了頭,她可不可以不喝啊,現(xiàn)在天天大補(bǔ)特補(bǔ),她都足足重了十斤了!
“哎呦!我的曉婉小姐哦!你小心一點啊!”看到曉婉一步兩個臺階下樓梯,陳媽緊張的眼睛都瞪大了,“你這肚子里面可是有兩個寶貝呢!一定要注意啊!”
“好了,陳媽,我錯了還不行嗎?”無聲的嘆了口氣,真是怕了陳媽了,自從她懷孕后,陳媽念的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老婆,陳媽說的對,以后動作不許
這么大了!”冷彥炫從后面扶過曉婉,也教訓(xùn)道。
“哼,誰是你老婆?婚禮辦了嗎?”曉婉不服氣的頂了回去,陳媽的話她只能聽著,但是面對冷彥炫她可沒那么乖!
“呵!這么迫不及待的要嫁給我了?”寵溺的捏了一下曉婉的鼻子,冷彥炫的心情也不如剛剛那么低落了,“你放心好了,你的那些要求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一個星期以后,你就乖乖的做我的老婆吧!”
“哼,誰稀罕!”臉紅了紅,曉婉匆匆丟下一句話,掩飾自己的羞澀。
一個星期,盛世婚禮。
今天最讓A城的人津津樂道的,莫過于冷家的繼承人,冰火集團(tuán)的總裁,冷彥炫的婚禮。
據(jù)說新娘是一家小武館的女兒,沒人知道為什么冷家的大家長冷東平會同意這門婚事。畢竟,看起來這兩個人門不當(dāng)戶不對,家庭背景差距也太大了,更何況冷彥炫因為完美的姿容和強(qiáng)勢的商業(yè)手段,是A城第一的鉆石王老五。
所以,大家都翹首以盼,這個新娘子是不是比天仙還要美。否則,冷彥炫為什么會娶她呢?
“新娘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西部緩緩駛來的一輛車,然后大家都張大了嘴巴。
那并非一臉真正意義上的車,而是一輛南瓜造型的馬車,而車夫更是讓人掉下了眼珠,那個車夫竟然是第一政要花家的兒子,花南志!
天啊,這個新娘到底是什么來頭?
順著一路擁擠的人群和眾多拿著攝影機(jī)的記者,南瓜車朝南邊的教堂駛?cè)ィ烫瞄T前,站著相貌英俊到讓所有女人尖叫的新郎,冷彥炫。
“老婆,你好美。”優(yōu)雅的伸出右手,牽住南瓜車探出的一直雪白手臂,冷彥炫眼中的有癡迷閃過。
“現(xiàn)在才知道嗎?”曉婉輕輕的低聲道,穿著水晶鞋的右腳伸了出來,然后露出一個笑顏。
這個人就是新娘子?因為有保鏢維持秩序,所以除了賓客,其他人都被攔到了教堂外面。
遠(yuǎn)遠(yuǎn)看去,新娘的相貌并不真切,一襲潔白的婚紗勾勒出她玲瓏
有致的身材,而讓眾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頭發(fā)右側(cè)別著一朵粉色水晶打造的桃花,那光澤簡直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
兩個人站在一起,明明新娘的相貌并不是想象的那樣美艷,偏偏這對新人令人感覺般配極了,好像他們天生就應(yīng)該是一對。
在牧師的主持下,雙方交換戒指,然后宣讀誓言。
觀禮臺下,一個面色冷酷的男人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完美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霆,你真的不打算認(rèn)這個哥哥嗎?”鷹羨慕的看著臺上的一對璧人,低聲在他耳邊問道。
“鷹,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管閑事了?”雷霆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臉上都是煩躁。
“不是啊,那件事也不能全怪冷彥炫,畢竟他也不知道你的存在嘛!”鷹再接再厲的勸道,他這個朋友因為從小獨自長大,性格實在太孤僻了。雖然表面上冷酷裝作不在意,其實他知道,雷霆比誰都渴望親情。
“啰嗦!”看了一眼臺上正在親吻的兩人,雷霆皺了皺眉大步走了出去,心中更加郁悶。
自從上次冷彥炫找過他,向他解釋了當(dāng)年的事情,他就心情極度復(fù)雜。據(jù)說那個老頭子知道他的存在后,不顧眾人的反對,硬是把冰火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劃到了他的名下,雖然他并不想要。
可是這么一來,他更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用什么心情去面對冷彥炫和那個老頭子。那些藏著骨子里十幾年的恨意,仿佛因為他們的一個示好,便要消失不見。
所以,他恐慌的同時又有些覺著對不起逝去的母親。盡管這樣,他還是阻止不了自己那顆冰凍的心漸漸融化。
走出教堂,雷霆松了松脖子處的領(lǐng)帶,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參加這場婚禮,只能安慰自己是代母親來參加的。
現(xiàn)在婚禮已經(jīng)接近尾聲,他也不想在呆下去,還是去母親墓前好了。正準(zhǔn)備離去,突然聽到教堂里面?zhèn)鱽硪魂圀@呼。
雷霆猛的回過頭去,難道有人來搗亂,想著腳步便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去,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和焦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