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這兒人多,他才沒深吻,“怎么自己過來了,不等我去接?”
林初嗔了他一眼,這外頭這么多人呢,他膩歪什么呢。
不過雙頰紅通通的,粉嫩好看,宛若透明一般,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生氣,反倒是多了嬌嗔。這一眼,就把燕北城的心都給嗔的酥了一下。
“陸薇寧怎么也在?”林初挑眉問。
剛才見燕北城對陸薇寧視而不見的走來,心情很好,便忍不住作那么一小下。
燕北城愣了一下,“陸薇寧?她也在?”
“……”林初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是真沒看見還是裝的啊?
剛剛一個大活人在他旁邊立著呢,都看不見?
“我是真沒看見。”燕北城看出她的想法,無奈的捏了捏她的手,便轉(zhuǎn)頭去看,正看到陸薇寧就站在門口,見他看過來,一陣激動,就要追過來與他說話。
燕北城濃眉往中間擠了一下,便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正此時,邵淮把他的大切諾基開了過來。
燕北城挑挑眉,不知道她搞什么呢。
想到今天的日子,再看林初,就覺得她難不成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心中不禁有些期待。
“這是做什么?”燕北城好奇地問,見她這樣神神秘秘的,心中期待更濃。
邵淮下了車,跟兩人打了招呼,林初謝過他,便興致濃濃的對燕北城說:“快上車吧,這次我來開,帶你去個地方。”
燕北城笑著點(diǎn)頭,剛要走,卻又被她扯了一下。
燕北城挑挑眉,催著他快上車的人是她,這會兒扯著不讓他走的也是她。
“陸小姐追過來了,不用打個招呼?”林初似笑非笑的問。
可看著他的那表情,分明是他要是敢去打招呼,她就要踢他!
“……”燕北城握著她的手,恨不得現(xiàn)在就堵上她的嘴教訓(xùn)一通,這會兒只能咬牙道,“原本就不熟,打什么招呼,不知道我煩她嗎?”
說完,自己就先坐進(jìn)了副駕駛。
仗著自己今天壽星的身份,特別肆無忌憚,坐在副駕駛還敢降下車窗瞪林初。
林初:“……”
得了,看在他今天過生日的份兒上,不跟他一般見識。
燕北城也是知道這樣,不然放在往常,他才不敢!
林初準(zhǔn)備繞到另一邊上車,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看到站在一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特別難看的陸薇寧。
顯然剛才燕北城的那番話,她都聽到了。
陸薇寧氣的發(fā)抖,眼中含淚,泫然欲泣,受盡了委屈的模樣。
林初冷淡的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落井下石,只是淡漠的叫了聲:“陸小姐。”
然后便繞到另一邊,陸薇寧再看副駕駛的車窗,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升了上去。
燕北城就這么不愛看到她?
一直到面前的大切諾基都開走了,她還站在路邊,緊咬著牙,委屈的不行。
……
“我們?nèi)ツ膬海俊毖啾背且娏殖醪皇峭议_,而且還慢慢的要離開市中心似的,便問道。
“到了就知道了。”林初說道,很神秘的樣子。
她可不敢像燕北城那樣,一邊開車還能抽空看她一眼。她開車的技術(shù)沒他好,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盯緊了路面。
燕北城在車?yán)餆o聊,便轉(zhuǎn)頭看著林初開車時老實(shí)謹(jǐn)慎的側(cè)臉。因為并不常開車的關(guān)系,手不自覺地緊握方向盤,有點(diǎn)兒緊張。
燕北城本來閑不住,還想碰碰她,不打擾她開車就是。可看她現(xiàn)在這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樣子,便沒敢動手,生怕她更緊張。
“等回頭找個車少的地方,陪你練練車。”燕北城笑道,心里想著給她買輛車,平時如果他不在,她出門也方便一些。
當(dāng)然了,只要他在,司機(jī)還是他。
林初沒多想,只是“嗯”了一聲。這時候也沒空多想,一心都撲在專心開車上。
一直到達(dá)目的地,才真的松了一口氣。
燕北城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來的是一家度假村,盤著山腰而建,開通了汽車行駛的山路,沿途經(jīng)過一棟棟山中的度假別墅,已經(jīng)能看到不少別墅的大門前停了車,隱隱的還能看到里面游泳池的碧光。
林初把車停在一棟別墅門前,解了安全帶,終于松了一口氣,對燕北城笑的輕松,“到了,回去的時候可得你開車,這一路都緊張死我了。”
“回去帶你好好練練。”燕北城無奈地說道。
與她下了車,兩人一起進(jìn)了別墅。
別墅內(nèi)就如一般的家庭一樣,廚房等都配備的齊全,廚房內(nèi)各樣的料理工具,包括烤箱和微波爐也都有。
案臺上盤子里已經(jīng)按照林初事先的要求備好了洗凈的蔬菜,按要求切好,在盤子里碼的整整齊齊。
因此,林初也省了不少事。
她讓燕北城自己去玩,轉(zhuǎn)身便去廚房忙。燕北城挑眉,她這話說的就跟打發(fā)燕寧白似的。
于是他悶聲不響的跟她進(jìn)了廚房,從后頭抱住了她,雙唇擦著她的耳垂,釋.放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醇磁的嗓音像是電流在林初的四肢百骸蔓延而過,“這是給我的驚喜?”
“……”林初這會兒渾身發(fā)麻,有些說不出話,被他的嗓音弄得渾身虛軟,腿都要站不住了。
拍了下他圈著她腰,最終擱在腹上的手,“昨天不是還鬧脾氣嗎?”
話剛說完,就感覺到耳根被灑下熱氣,耳邊是他鼻息發(fā)出的笑聲,“誰讓你壞心眼兒的一直瞞著我。昨天看我那么郁悶,自個兒心里還挺樂的?”
林初心說他又不是沒占到便宜,昨晚為了哄他,可被他累的夠嗆。
燕北城收緊了手臂,死皮賴臉的找到她的唇吻了一通。
“別鬧了,不然什么時候才能吃上飯啊,你不許打亂我的計劃,快出去。”林初拍拍他的手,雙唇被他吻得水潤飽滿,掛著瀲滟的紅。
這一回燕北城聽話的出去了,還挺乖的模樣。
卻沒走遠(yuǎn),在餐廳選了個能望進(jìn)廚房的位置,坐下來也不干別的,就偏頭撐著腮看林初在里面忙碌,特別幸福。
不得不說,因為林初一直隱瞞,今天突如其來的驚喜,真的讓他十分高興。效果的確比早知道林初會為他慶生要好太多。
再加上昨天郁悶了一整天加一整晚,有了昨天的心情作對比,今天就更高興了。
燕北城四下看了看,才想起剛才進(jìn)屋的時候,順手把手機(jī)和包都擱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了。
他便又往廚房看了眼,這才去客廳把手機(jī)拿了過來,對著林初在廚房的背影拍了張照片。
他沒打算把照片發(fā)出去,只收藏在自己的手機(jī)中。發(fā)現(xiàn)微信的圖標(biāo)上提示了好多信息,他便點(diǎn)開來看。
八八六十四群里,韓卓厲抽風(fēng)似的刷屏,一直喊他出來。
燕北城:“……”
燕北城:“別喊了,干嘛?”
韓卓厲:“你今天生日啊,祝你生日快樂啊,你怎么一直沒出現(xiàn)呢?”
燕北城:“……”
韓卓厲沒女朋友就成天操這些閑心!
燕北城:“【害羞】我媳婦兒正給我過生日呢。”
韓卓厲:“在哪兒過呢,我們就在你家,結(jié)果你們都不在家啊,莊嬸說你們沒回來過。”
燕北城:“……你們?nèi)ノ壹易鍪裁矗俊?
韓卓厲:“給你慶祝生日啊!”
燕淮安:“實(shí)際上是衛(wèi)子霖知道林初下午請假提前走了,猜測她要給你過生日,所以帶上一大串兒人,不懷好意的要去當(dāng)電燈泡。”
衛(wèi)子霖:“……”
韓卓厲:“叛徒!把他叉出去!”
燕北城:“你們快走吧,我們今晚不回去了。我媳婦兒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害羞】”
然后直接把微信關(guān)掉,不再搭理。
林初晚餐準(zhǔn)備的很快,準(zhǔn)備的差不多的時候,便出來說:“你先回避一下,等我準(zhǔn)備好了你再出來。”
燕北城上下的打量她,“回避什么,你還得換衣服?”
“不是,你快先回臥室。”林初推著他上樓。
燕北城看著她這樣費(fèi)盡心機(jī)要為他過生日的樣子,便高高興興地順從了。
燕北城沒事兒干,便坐在床.上點(diǎn)開微信看,里面韓卓厲正氣的跳腳。
不過燕北城沒再露面,因為他看到林初正從門外探進(jìn)顆小腦袋瓜,紅著臉這會兒才感覺到不好意思,“好了,你可以出來了。”
燕北城麻溜的下床,三兩步的就走了過來,拉著林初的手,被林初帶著下樓。
發(fā)現(xiàn)樓下漆黑,她把燈全關(guān)了,只是餐廳的方向隱約透出點(diǎn)兒不太清晰的暖黃光亮。
跟林初一起走到餐廳,看到餐桌上多了一根三叉燭臺,上面三根蠟燭點(diǎn)著,發(fā)出柔和暖人的光亮。燭臺底下周圍用玫瑰花瓣擺出了通紅的心形,花瓣將整顆心都鋪滿了,厚厚的一層。
林初還是第一次搞這種浪漫,又窘又緊張,有些不太肯定的扯了扯燕北城的手,“這樣子……還好吧?”
燕北城點(diǎn)點(diǎn)頭,嗓音低啞的道:“很好。”
剛才他乍一看見,心跳的厲害,這樣的擺設(shè),差點(diǎn)兒讓他以為林初打算跟他求婚。
就那么一刻,讓他知道他真的特別特別想娶她。
想到求婚的可能,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這會兒強(qiáng)壓下,可臉上已經(jīng)無法維持平靜,低頭吻住林初,手下意識的就箍住了她的腰,嘗到她口中竟然還有紅酒的味道。
這人,剛才背著他偷喝酒了!
為了壯膽兒嗎?
將她口中香醇的紅酒味兒卷了一通,濕潤的唇瓣貼合著她的唇瓣,又說了一遍,“很好。”
林初紅著臉,剛才確實(shí)是偷喝了點(diǎn)兒酒壯膽兒。
自己計劃的時候還挺美,結(jié)果到這會兒竟然又不確定起來,生怕弄得還不夠好,讓他笑話。
“快去坐。”林初拉著他走。
兩人坐下,燕北城發(fā)現(xiàn)林初準(zhǔn)備的是西餐,還特別齊全。
林初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怕來不及,所以只有牛排是我煎的,其他的都是叫的客房服務(wù),蛋糕也是。”
燕北城不在乎這個,她有心就好。
今晚已經(jīng)給了他太多的驚喜。
“先等一下。”林初見他準(zhǔn)備吃,攔了一下。
燕北城便見她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東西,放到桌上,看著像是戒指盒。
燕北城也有點(diǎn)兒不淡定了,難不成她還真準(zhǔn)備今晚求婚?
他想娶她,可是很傳統(tǒng)的覺得求婚還是男方來做,而且他也一直在琢磨要怎么求才夠讓她感動,夠讓她驚喜。
林初本來還特別害羞,結(jié)果看到燕北城的表情,嘴角一抽,“瞎想什么呢。”
她打開盒子,把里面的戒指露給燕北城看,“我下午請了假,去了一家手工戒指店。這枚戒指是我親手做的。不是多么名貴,但是是我的心意在里面。從打磨到定型,還有刻字,都是我弄得。”
“比買的成品好太多。”燕北城驚訝的說道,他不知道還能這樣做,早知道,就跟她一起去,他也要給她做一枚。
“你說還有刻字?”燕北城從戒指盒中拿出戒指,往燭臺靠近了些,在戒指的內(nèi)側(cè)找了一圈,看到四個字,黑眸一亮。
北城如初。
含了他的名字,還有她的名字。
里面仿佛含了道不盡的含義。
北城如初,他始終如初,始終如一。
北城如初,他到頭來還是林初的。
轉(zhuǎn)頭看她,在暖黃的燈光下,他一雙黑眸熠熠生輝,閃爍著讓人無法逼視的光彩,落在林初的臉上。
林初低頭,只拿著黑乎乎的頭頂對著他,感覺自己的想法都被他看穿了似的。
雖然從不懷疑兩人會攜手走入婚姻,可這樣大膽又直白的告白,當(dāng)時刻得時候挺甜蜜,這會兒卻窘了起來。
眼前卻突然多了一枚戒指,就見他已經(jīng)遞到了自己的眼下,頭頂傳來燕北城潤雅好聽的嗓音,“給我戴上。”
林初接過戒指,給燕北城戴在了中指,大小剛剛好。之前燕北城送她的這枚戒指,這會兒正戴在左手的中指上。
她想讓兩人戴在同一根手指上,所以偷偷測量的時候,測得也是燕北城中指的指圍。
燕北城順勢便握住了她的手,林初正低著頭,卻感覺到耳邊發(fā)燙,灼燙的氣息正在輕輕吹烤著她的耳朵。
“這個生日,我很驚喜,也很喜歡。”燕北城啞聲道,便親上她的耳垂,“本以為你不記得,沒想到會收到這樣好的心意。”
燕北城握住她的手,右手又去摸上了中指的戒指。貼著她耳垂的唇笑的溫暖又滿足,微微垂眸,便看到暖黃的燭火中,她臉頰嬌艷,仿佛喝了酒一樣,偏偏沒有酒味兒,只有她臉上清甜的香味兒,卻叫他醉了。
那抹嬌艷仿佛被暖黃的燭火襯得更加的艷麗無雙,長長的睫毛也在眼瞼拉下了扇子似的卷曲弧度。似是不由自主的就隨著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顫。
他吹拂出熱氣,睫毛便顫動一下,眼下那道扇子似的陰影也跟著拉長又凝結(jié)。
燕北城看的喉嚨滑動,口中分泌著仿佛餓了似的口水,吞了一下,越來越失序的粗重呼吸毫無章法的灑在她的耳朵,耳鬢上。
逐漸干燥的雙唇在她如羊脂白玉似的耳垂上吻了下,便貼著磨著廝磨到她嫣紅的臉頰。嬌紅處的清甜香氣仿佛更加濃郁了。
燕北城不由自主的印著磨著,又輕抿她的睫毛,直到林初顫的仿佛隨時都能暈過去似的,才吻上她的唇。
兩道相交的人影在暖黃的燈光中融合又拉長。
林初的心中止不住的生出渴望,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抱緊了他的脖子,直到他唇瓣稍松。林初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都怪這男人太會撩人,這時候氣氛又太好,燭光太給力,讓她不自覺地就迷失了。
感覺到他的唇還在自己的唇角徘徊,林初窘的把唇往里吸,直接躲進(jìn)了他的懷里。卻被他緊跟著追逐過來,不住的磨蹭她的眼角,她感覺自己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是動了情后不由自主。
林初推了推燕北城,“吃飯啊,我親手做的,不能浪費(fèi),今天你生日呢。”
燕北城也不想錯過她的任何心意,這才放手。
只是看著她在燭火下越發(fā)俏麗迷人的臉,心頭悸動著就收不回目光了,一邊切著牛排吃,目光始終落在林初的臉上,半分都沒有放在牛排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正好切刀牛排,沒把刀叉落到別處去的。
林初瞪了他一眼,“吃飯呢,總看我干什么?”
“看著你吃胃口特別好。”燕北城說著,叉起一大塊牛排,塞進(jìn)嘴里,嚼的特別起勁兒。
林初:“……”
她總覺得此時放在燕北城嘴里的變成她了似的。
燕北城心里著急,卻也不想浪費(fèi)了林初的心意,所以對于牛排這林初親手做的,還是細(xì)細(xì)的品嘗,至于客房服務(wù)叫的菜,燕北城便只是草草的吃了個囫圇。
又著急的等了會兒,看林初也吃完了,便去捏住了她的手,往她掌心摳了摳,暗示的意思也太明顯。
林初轉(zhuǎn)頭便對上燕北城灼人的目光,在不明亮的燭光中愈發(fā)明顯,臉一紅,卻沒有推脫。
今天是他生日,本來就打算好了都由他。
燕北城笑開,右手拿起燭臺。
林初奇怪,“你拿這個干什么?”
“剛才發(fā)現(xiàn)這燭光氣氛很棒。”燕北城捏捏她的手,把燭臺湊近一些,卻又注意著沒有湊得她太近,免得灼傷了她。
低頭在她鼻尖兒上輕啄了一下,拉著她去了樓上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