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向盧泰,歩辰心中嘆氣,縱使進入內院,成為他坐下弟子,盧泰也不接納真心他,不過,好在他不在乎這些。
“唉,有人走了狗屎運!”
“是啊,誰叫人家厲害呢!”
……
掌門,長老離開,歩辰起身離去,身后冷嘲熱諷之聲響起。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失手殺人,皆因那些自以為事,眼高手低的家伙引起,他羞于與這些人為伍。
身份地位提升,任務未變,依舊繼續待在獸闕,對此,他欣然接受,這般狀態,既可以修煉,又有丹藥服用,以后會事半功倍。
進入內院,生活又恢復平靜,日復一日,又過了半年多時間。先前身軀內凝聚成液的靈氣,好像半缸水,半年多時間過后,由于有聚氣丹,凝氣丹輔佐,靈氣好像以填滿軀體,有種瓶頸感覺,隱隱約約要突破筑基三品。
同時,隨著三年期限將至,內外門比賽傳的沸沸揚揚,如火如荼。許多不安分之人,又開始蠢蠢欲動,有關他的傳言象嫩芽似的,漸漸在泥土中萌芽,開枝散葉,蠱惑人心。
本想置身之外,事情卻反其道而行,謠言瘟疫似的蔓延,忽然傳出他為內院第一高手流言,令他好不滿煩,尷尬至極。
此消息傳出,對他威脅最大者莫過虎臣,虎臣在納景堂地位極高,筑基八品實力,在眾人中排行第一,當之無愧。
與虎臣之間,他期許一戰,倒不是因為排名問題,也不是窺視未來掌門地位,僅僅是聽說虎臣實力,達到筑基八品,想要測試自己真正實力。
本想著在內外門比試時,與虎臣公平一戰,如今看來,愿望很難實現,除非虎臣正人君子,對留言嗤之以鼻。
為避免虎臣無事生非,或者有人暗中挑唆,歩辰平日里總深居簡出,加緊時間修煉。
時間能摧毀一切,也能改變一切,來到納景堂近三年時間,他在許多方面都有很大變化,實力提升,吞食赤色雪蘭,擁有不破之軀,模仿吸收寵獸精華,形成獨特攻擊功夫,加上獸魂陣大成,應對苦難時擁有更多選擇。
眼見比賽日子一天天逼近,留言越傳越烈,虎臣不著急,卻有人為虎臣擔心,這家伙正是陳飛,暗地慫恿不安分之人,尋找歩辰麻煩。
陳飛與虎臣之間,似大樹與土壤,離開大樹,土壤依舊是土壤,離開土壤,大樹則成為枯木,為維持兩人關系,陳飛極力討好巴結虎臣,希望虎臣成為掌門之后,可以搭上順風車。
內門弟子修煉室內,陳飛坐在虎臣身邊,望著三五成群的師弟們,諂媚道:“大師兄,歩辰目中無人,狂妄自大,自稱內門第一高手,完全不把你放在眼中,我已讓人暗中給他教訓。”
虎臣輕笑,拍拍陳飛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起身離開風云殿。
他想教訓歩辰,怎奈為眾人之首,不好親自出手,陳飛做法,符合他心意。弄死弄殘歩辰,他仍舊人人敬仰,暗殺失敗,他毫發無損,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無論怎樣,歩辰均無法威脅他掌門地位,兩全齊美之事,何樂不為。
夜黑風高,蟲鳴獸吼,伸手不見五指中,歩辰離開房間,猶如靈猴,向懸崖山道下悄悄潛去。
三年中,初時三十仗,之后,百丈,數百仗,如今,他已能輕而易舉,深入萬仗深山澗。
山澗下,溫度低點,大小寒潭無數,寒潭之水,一年四季,總會冒出白色氣泡,氣泡內靈氣濃郁充盈,上升水面,氣泡破裂,靈氣籠罩,飄逸妖嬈,舞動輕盈,很美,很凈。
歩辰如往常般離開,崎嶇山澗,他早已輕車熟路,不會產生任何危險。然而,在快要趕往懸崖山道時,后面出現三名跟蹤者,鬼鬼祟祟,不安好心。
該來的總會來,即使他小心翼翼,深居簡出,減少與人接觸。歩辰無奈搖搖頭,邊走邊想,身形好似長臂猿猴,上竄下跳,速度極快,消失在夜色中。
后面追蹤的三人,在歩辰消失后,忙上前急追,很快又發現歩辰蹤跡。歩辰來到懸崖山道后,向后回望,露出陰險笑容,對方主動發難,不給對方顏色,會被以為是白癡。
隨后,似矯健獵豹,跳到山澗兩旁巖石上,快速向山澗下躥去,步伐穩健,崎嶇屹立山路,在他腳下如履平地。
“聶晨,怎么辦,那小子是不是發現咱們?”歩辰身形靈活,躍下山澗,驚呆后面仨人,三人心中沒底,躊躇不前,不知是否該繼續追擊,有人擔心詢問。
懸崖山道下,山澗深萬丈有余,納景堂開山見宗數千年,至今無人敢深入,山澗之下,對他們而言,猶如禁地。
“發現又怎樣,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山澗雖深,有他在前探路,深入山澗未嘗不可,到時在山澗之下,咱們聯手擊殺他,神不知,鬼不覺。”聶晨自信滿滿,身為筑基七品,又有下品兇獸,他完全不懼歩辰。
況且此事是陳飛指示,以陳飛與虎臣關系,虎臣不可能不知,事情辦成,虎臣成為繼任掌門后,少不了三人好處。
然而,三人不知,歩辰筑基不八品之下無敵手,尾隨其后,飛蛾撲火,無疑自尋死路。
“聶晨說的沒錯,機會千載難逢,不容錯過。”旁邊另一同伴,也贊成此事。
貪念橫生,鬼迷心竅,三人篤定主意,在歩辰身影消失時,先后躍下山澗,追隨歩辰步伐。
懸崖之上,歩辰速度越來越快,身影很快消失在幾人視線中。三人心存歹念,他怎會不知,既然有人要對付他,繼續沉默,對方會以為他是癟三。
月黑風高,身處山澗之下,眾人不察,擊殺三人,毀尸滅跡,事后對方知曉是他所為,空口無憑,唯有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豈能奈何他。
隨著深入,山澗兩旁,懸崖越發陡峭,怪石嶙峋,蒼松懸空,三人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猶豫徘徊時,歩辰模糊身影出現,三人心中發狠,不顧地勢危險,為防止跟丟,加快速度。不大功夫,深入千丈有余,歩辰身影再次消失。
此地,距離懸崖山道遙遠,有何風吹草動,納景堂眾人毫無察覺。況且,山澗過深,三名無膽鼠輩,是否敢繼續深入,很難預測。
片刻之后,歩辰身影仍未出現,聶晨三人著急,此處千丈有余,倘若有意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三人必會陷入險境。
躊躇之際,懸崖上方,蒼松之上,歩辰神秘出現,渾身靈氣包裹,黑暗中猶如明月,銀色光芒,照射在巖石之上。
歩辰猶如靈猴,雙腿彈起,蒼松一陣晃動,針尖般樹葉唰唰作響。歩辰跳躍在懸崖之上,以極快速度逼近,陡峭懸崖,險要地勢,根本不影響他速度。
望著歩辰,三人面如土色,此時處境,騎虎難下。與歩辰相比,他們速度緩慢,唯唯諾諾,不敢疾步上前,生怕稍有差池,跌落山澗,粉身碎骨。
三人驚慌時,亮光消失,懸崖兩側黑漆漆一片,微風徐徐,清脆蟲鳴,氣氛頓時變得壓抑。
猛然,歩辰猶如鬼魅,悄無聲息間,站在一人背后,低聲道:“師兄,找我嗎?”話畢,重拳出擊,猶如飛石,毫不留情將對方轟下山澗,凄慘之聲,從山澗下傳出,劃破安靜夜空,回聲久久在懸崖內側回蕩。
“聶晨,你沒事吧!”遭此變故,剩余兩人毛骨悚然,心跳加速,黑暗中,傳出膽顫之聲,身體顫抖,牙齒打顫,帶著哭腔大聲呼喊。
“我沒事,站在原地別動,警惕四周。”聶晨大喊,祭出上品猛獸,一頭黑斑劍齒獸,五米之軀,四爪并攏,寄居在肉墩大小巖石上,身形別扭,平時兇狠之態,消失全無。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歩辰鬼魅般身形,令兩人害怕。加之地形陡峭,兩人實力受限,主動攻擊,有些勉為其難。不主動攻擊,未返回懸崖山道前,恐怕已被歩辰轟下山澗,摔成肉漿。
“嗖!嗖!嗖!”黑漆漆夜色中,歩辰鬼魅似的身影,在懸崖峭壁上,上竄下跳,快速移動,不時出現,山澗中,回蕩著狂傲的笑聲。
聲音回蕩,如同鬼叫,聶晨兩人心驚膽寒,歩辰音容笑貌,如惡鬼般浮現在腦海中,兩人不敢逗留,倉惶攀爬,希望早點返回懸崖山道,離開這地獄似的世界。
“想走?沒門!”黑暗中,傳出歩辰冷喝。
懸崖上,兩道身影好似登山者,小心謹慎,慢步前行,不時抬頭打量周圍。緊張之態,如在刀口劍尖行走,心跳加速,臉色緊繃,額頭汗水,雨滴般落下,滋潤腳下巖石。
冷喝聲傳出,令人神經緊繃,身體顫抖,前行中,有人腳底打滑,失足跌落山澗,又是真真凄慘叫聲。
“啊!聶晨救我!”山澗內,慘叫聲響起,驚惶,不甘和委屈。
未曾過招,兩人慘死,聶晨羞憤難當,停在懸崖上,身體泛紅,露出猙獰面孔,手掌如勾,遠遠望去,與黑斑劍齒虎互相照應,儼然一對虎兄弟,眺望四周,搜尋歩辰蹤跡。
此刻,歩辰全身貓縮,隱藏在巖石之后,與黑斑劍齒虎近在咫尺,目光陰冷,準備獵殺黑斑劍齒獸。
在獸闕內,與各類猛獸朝夕相處,卻不能,也不敢廝殺,讓他百爪撓心,好不舒服。今日,無論出于提升實力,或是擊殺聶晨,黑斑劍齒獸必須死。吸收獸魂,獸魂陣內獸魂增加,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黑斑劍齒獸掃視四周,尋找歩辰蹤跡,那曾想過,歩辰正在它眼皮低下,心中盤算如何擊殺它。
平地之上,黑斑劍齒獸乃獵殺高手,速度快,出手很,劍齒利爪配合完美無間。攻擊時,見血封喉,一擊致命。
奈何此刻,龍游淺灘,虎落平陽,懸崖陡峭,極大削弱它戰力,莫說擊殺歩辰,自保已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