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英招部的王嘯,神色茫然,心中的疑問,原本以為會在英招部得到解答,沒想到反而疑惑更多。
北荒大陸的造神族祖老屢次出手相助,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六億年前,造神族又是為何突現天云?
他們為何極少離開造神之地?
他們為何仇視外族人,特別是蠻人?
這一切一切的疑問,讓王嘯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難以掙脫!
突然,王嘯目光一凝,心中一震,七絕劍!當初祖老阡云子助我,是因為我是七絕之一的莫邪劍之主!
當時便絲毫不惜,將其族的圣物蒼明劍贈送于我。后來更是多次出手解救我于危難之中!
莫非,七絕劍與造神族有何關聯?
可惜如今的劍靈并不是初始劍靈,所知甚少!
七絕仙劍乃是仙劍,為何會出現在天云界?
它到底來自哪兒?莫非是傳說中的隕神之地?
而且,它為何會破碎,散為七把?
初始的劍靈如今又在何方?
王嘯心中暗嘆,所有的謎團,恐怕只能等到七絕合一的那一天,方能得到解答!
……
此時,在西蠻大陸的隱霧州池家中,突然傳出一聲狂喜的爆喝:“老祖,出關了!”
這句話傳出,整個偌大的池家,徹底沸騰起來!
池家老祖——池槿,修習衍道登峰造極,以算無遺漏的推演之術名震西蠻,號稱策神!
與公孫嶼以及蚩尤部、刑天部、英招部三部酋長同為西蠻大陸的一流強者!
這五人,皆是跺跺腳就可以讓西蠻大陸抖三抖的人物!五人中,池槿、公孫嶼二人的修為要略高與蠻人的三大酋長。
在池家中央處的一座輝煌大殿內,幾道身影低頭站立著,神態皆是恭敬無比,目光深處更有一絲狂熱的崇拜!
在那幾道人影的身前不遠處,一道半透明光影突然出現!
眾人一見,急忙彎膝下跪,恭敬地齊聲道:“恭迎老祖!”
話音落地,那半透明的光影徹底凝實,成為一個頭發花白卻精神奕奕的老者!此人,正是池家眾人心目中的神——池槿!
池槿微微晗首,目光掃過眾人,輕呼一聲:“你們,都起來吧!”
眾人聞言,急忙起身,不言不語地恭敬佇立著!
池槿目光閃爍,突然一正,低喝一聲:“池淵,兩年前你曾向老夫匯報,有血獄劍的線索,如今可找到那把劍了?”
池淵聞言,渾身一震,語氣輕顫道:“父親大人,孩兒無能,追查了兩年,依舊沒有找到!”
“怎么回事?”池槿一愣,似有些不可思議。
池淵面色羞愧道:“兩年前,孩兒外出,恰巧遇見那個老者無意破開了一個封印,發現那被封印之物,居然是七絕之一的血獄。當時便出**奪,將他重傷。結果,大意之下,卻讓他逃了!”
池槿目光一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池淵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因為對那老者所知甚少,所以孩兒施展衍道,足足花了兩年光陰,方才在前幾日算出此人的一些信息。此人名叫丁守仁,乃是望月宗的宗主!算出此事之后,孩兒便立刻帶著池展,去了望月宗,方才得知丁守仁在兩年前回宗不久后便身隕了!至于血獄,則是不知所蹤!孩兒一怒之下,覆滅了此宗,卻依舊沒有找到血獄!”
池槿聞言,神色淡然地點了點頭,不言不語。
池淵見狀,目光驚疑不定道:“父親大人為何如此淡然?”
池槿神情狂傲地大笑一聲:“血獄?哈哈哈,必然還在西蠻大陸!待到老夫掀翻這西蠻大地之時,血獄豈不是唾手可得!”
眾人聞言,皆是大喜,聽著老祖池槿的豪言壯語,目中崇拜之芒,更加強烈!
池槿緩緩將目光轉向池淵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輕聲問道:“池海,三年前老夫囑咐你著手準備的事,你準備得如何了?”
池海目光微亮,似看見了光明的未來!低聲答道:“孩兒早已準備穩妥,只待父親大人突破出關,便可縱橫西蠻!父親的宏圖大志,必定不遠!”
池槿微笑點頭,稱贊道:“很好,你這家主,做得不錯!”
原來,這池海便是池家如今的家主!
池海目光閃爍,輕聲問道:“孩兒有一事不解,不知父親大人,能否解惑?”
“何事?”池槿神色平靜道。
池海驚疑道:“不知父親大人,為何為了一把七絕劍,如此大動干戈?如今父親大人將公孫嶼等四人皆甩在了身后,順利地領先突破到了應劫境,為何不去一趟界外的隕神之地?那里,恐怕不是七絕劍客的洞府可以比擬的吧?而且,隕神之地開啟在即,再有數十年便會開啟,而七絕劍客的洞府,卻整整還有九十七年!”
池槿聞言,似乎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輕笑道:“九界中心的隕神之地?老夫如今雖然突破,但亦只是應劫境前期的修為,你以為,普通的應劫強者,也敢覬覦隕神之地么?”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面色微變,頓時感覺心驚肉跳,以老祖池槿如今的修為,居然不敢覬覦隕神之地的寶物?
池槿目光深邃,輕嘆一聲:“所以,老夫寧愿耗費氣力和光陰,集七絕劍,等待七絕劍客的洞府開啟,也不愿踏足隕神之地!”
說完,池槿面色突然一正,威武地低喝一聲:“好了,你們退去吧!切記,老夫突破之事,不得外傳!這幾日多多準備一番,厲兵秣馬,踏平西蠻!”
眾人聞言,頓時興奮而又狂熱地高呼道:
“厲兵秣馬,踏平西蠻!”
“厲兵秣馬,踏平西蠻!”
……
在眾人離去后,在空蕩蕩地大殿內,池槿闔上雙眼,施展衍道。他緩緩地抬起雙手,手指連連掐動手訣。
便見數之不盡的各色手印憑空出現,懸浮在其四周,瞬息之間又猛地向其沖去,沒入體內!
片刻后,池槿猛然睜開雙眼,目色震驚無比。
池槿再次抬起雙手,再次掐動手訣,此次掐動手訣的速度,比之上次,更快,更疾!
數息后,池槿渾身一震,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低聲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方才,池槿用衍道究竟推演出了什么?他為何如此震驚?這些,我們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