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王嘯、趙管家二人從夏家離去后,徑直向昨夜投宿的客棧走去?;氐娇蜅#瑢|西隨意收拾一番,便直奔向著凈元州方向的那個城門而去!
走出城門,王嘯微微整理思緒,便招出莫邪劍,只聽得倏的一聲,莫邪劍便再次自動從王嘯背上彈出,猛然便大,懸浮在王嘯面前不遠處!二人踏上莫邪,往凈元州那個方向,絕塵而去!
腳踏莫邪的王嘯二人,于青天之下騰云駕霧,已持續地飛行了三兩個時辰,已經進入了凈元州境內!遠遠便可看見,凈元州是一座比廣明州、清水州更為龐大更為繁華的城池!
王嘯開口道:“趙爺爺,我們已經進入了凈元州的范圍!我們還是先休息一下,整理行囊,再去尋那青靈宗吧?”
趙管家點頭道:“嗯,這樣也好。我們離家以來,已連續奔波數日,如今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的確不適合去尋訪仙門!”
進入凈元州后,二人緩步走在青石鋪成的大街上,深深被凈元州的喧鬧繁華吸引!看著眼前的煙柳畫橋,腳下的青街流水,聽著耳畔傳來商販的高聲叫賣,還有不知何處傳來的幽幽蘆笛,趙管家呵呵笑道:“少爺,這凈元州不愧是存在了一個仙門的大州,這般繁華,簡直不是廣明州、清水州可以比擬的!”
半天不見王嘯應聲,趙管家回頭一看,卻沒發現王嘯的蹤跡。心里頓時又驚又急,目光遠眺,這才看見王嘯呆呆站立在遠處,一動不動。
趙管家趕緊急步走到王嘯身邊,驚魂未定地說道:“少爺,你怎么不聲不響就跑這么遠了?真是嚇死我了!”
王嘯卻不答話,雙目癡癡地看著前方,如丟了魂一般,呆愣地佇立在那里!趙管家不解地順著王嘯的目光向前方看去,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道,對面是一個頭發、胡須盡皆花白的賣藝老人,雙目微閉,席地而坐著,一雙骨瘦如柴的手在一只箏上輕輕拂動著,傳來一陣陣如訴如泣的美妙聲音!
趙管家伸出一只手在王嘯眼前晃了晃,口中輕呼道:“少爺?你怎么了少爺?”王嘯卻仿若沒有思想的木頭人,目光穿透趙管家晃動著的右手,直勾勾的盯著那神色怡然的拂箏老者!對于趙管家的話則是不聞不問。
片刻后,一曲盡了,余音不絕!王嘯不言不語,徑直地穿過街道,趙管家則緊張地緊隨其后,生怕王嘯有什么閃失!王嘯來到那老者跟前,雙手抱拳,身子略彎語氣恭敬道:“老先生技藝高超,真乃神人也!小子佩服!”聽得王嘯此言,趙管家這才放心,看來少爺只是聽曲聽得入迷了!
那賣藝老者雙目緩緩睜開,面色和善地看著王嘯、趙管家二人,微笑道:“慚愧慚愧,老朽不過農忙閑余時,喜好拂箏,豈能配得神人之稱?”
“老先生過謙了,若以先生如此箏藝都不能稱上神人,小子真不知這天下還有誰人堪當此稱?先生的技藝簡直出神入化,箏聲中似包含了自己的情感,小子聽罷一曲,陡升恍然大悟之感!”王嘯微微搖頭,依舊恭敬道。
賣藝老者聞言莞爾一笑,渾濁的眼睛看著王嘯,淡淡問道:“哦?恍然大悟?你說說,你悟到了什么?”
王嘯思索片刻,低沉開口道:“小子只聽出,一股蒼涼悲壯,似感慨大道無情,天地無情,又似感慨光陰似箭,人生易老!小子斗膽揣測,老先生恐怕一生滄桑,方才一曲中,有感嘆,有回憶,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
老者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閃,瞬間恢復如常道:“呵呵,你恐怕想多了!老朽一生平淡如水,豈會有如此之多的情感?”
王嘯聞言微愣,雙目炯炯注視著老者,片刻后神色釋然道:“嗯,想必是小子想多了!那,小子便告辭了!”說完,便雙手抱拳向老者作了一揖,轉身離開。
見二人離去,那賣藝老者眼中閃著莫名之光,走上前去輕呼一聲:“二位稍等?!?
王嘯聞言止步回頭,淡然問道:“不知老先生有何事?”
老者微微一笑:“這塊玉石贈你!”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一塊墨綠玉石,遞向王嘯。
王嘯聞言微愣,不解問道:“老先生,這是何意?”
老者輕聲說:“天高地闊,相逢即是有緣,此玉贈你!收下吧!”
王嘯仍然不解,但還是依言收下了那塊玉石,道了一聲謝便轉身離開。
賣藝老者佇立原地,靜靜看著王嘯二人離開,待二人走遠,這才輕嘆一聲:“此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悟性卻如此驚人,真乃世之罕見!目光深處雖隱現煞氣,但心性不壞。老夫贈寶,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說完,便也離開了。
走遠后,趙管家這才驚疑不定地說道:“少爺,不知方才那個老人家為何贈玉于你?”
王嘯聞言,取出那墨綠玉石,仔細端詳一陣后,發現此玉與尋常玉石沒什么區別,眉頭微皺道:“我也不知,但此玉看起來就是一塊尋常玉石,想必那個老者沒有害人之心!”
……
二人在凈元州內兜兜轉轉,尋了一家酒家,好好地填飽了肚子。又尋了一家澡堂,好好地將自己整理一番,這才再次啟程,按月湘所說的,向凈元州南部飛去,去尋那凈元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