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兩道又高深魔法修行者的魔法所化的‘臨時符咒’。”
“臨時符咒?”陳冰不解的重復了一遍。
“是的,雖然是由高階魔法師魔力所化,并且封藏保存了數百年,但論其價值和稀有度而言,它們只能算得上是小極品,而算不上是稀世珍寶。”蔣云飛繼續解釋道:“因為他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我們剛剛所看到的,他會隨著使用者的使用時間而漸漸的消失。”
“是嗎?”陳冰忍不住又低頭看了他自己小腿上的兩道道符一眼。
在這說話的一會子功夫里,兩道道符似乎又縮短了一些。
看到這,陳冰趕緊抬起頭,問道:“這么說來,他還會越來越短,知道最后消失?”
蔣云飛憋著嘴點了點頭,道:“對,道符消失的同時,他所附著的魔力也會消失不見。”
“啊?那你又不早說。”陳冰一邊驚叫了一聲,一邊已經用手飛快的將道符從腿上撕了下來。
隨后,他將那兩道‘魔力非凡的道符’捧在手心中細細的端詳了一會。
上邊那些象形文字他一個也看不懂,只是道符四周散發著的那些神秘的黃色光暈讓他看了倒是覺得好神奇,好過癮。
“這種很有限的東西,我就不搶來玩了。你把它收好,留著關鍵的時候用吧。說不定什么時候能用他救上你一命。”蔣云飛淡淡的建議道。
“好,我聽你的。”陳冰露著友善的微笑,點頭道。
隨后,陳冰將這兩道來之不易的‘神秘道符’小心的疊在了一起,然后卷成了一個不緊不松的圓柱形,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內口袋里邊。
“走吧,我們得抓緊時間。要不然就錯過了大好機會了。“蔣云飛一邊說,一邊已經繼續邁動著腳步向溶洞的前方走去。
沒有了神行符的陳冰,再也不能像剛剛那樣任意無限制的狂奔了。他快步跟上了蔣云飛的步伐,和他并肩向前方走去。
四五百米的距離雖然很近,但是由于道路蜿蜒曲折,坑坑洼洼,所以當陳冰跟隨著蔣云飛的步伐最終走到了地下泉溶洞的末端的時候,他居然是累得喘起了小氣。
“就是這了。”陳冰指了指溶洞末端那股向下流淌而去的泉水,淡淡的道。
蔣云飛站在地下泉的出口,抬頭向現在所在的末端溶洞四壁細細的觀察了一遍。
這的墻壁和他們剛剛進入溶洞時候所看到的由泥土構成的溶洞墻壁決然不同,這里的四壁,包括頂端和地面,都是由堅硬的石塊構成的。
這一望之下,蔣云飛的心都涼了半截。
“哎!這下,我們可不好辦了。”蔣云飛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道。
“是啊,全都是堅硬的石頭。要是有個什么電鉆之類的就好了。”陳冰也嘆息著說道。
“什么鉆,來著?”蔣云飛有些驚訝的望著陳冰問道。
陳冰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笑著改口道:“哦,我是說,我們要是多帶兩個鐵鉆頭就好啦。”
“帶什么都沒用。我們要想從這挖出去,就算用最鋒利的工具,一刻不停的向上挖,那么也最少得用將近一天的功夫。”蔣云飛說話的同時將自己的視線又重新轉移到了溶洞四周堅硬無比的石塊上面。
“這么說起來……不管怎么樣,今天晚上我們是不可能挖出去的那?”陳冰有些失望的詢問道。
“沒錯。”蔣云飛一邊繼續細細的觀看堅硬四壁上的每一個細節,一邊點頭答道。
“那現在,我們我們該怎么辦?”陳冰繼續問道。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蔣云飛說道這,轉過頭認真的看了陳冰一眼。
陳冰從他的堅定眼神中,感覺到他蘇護已經想到了一個確實可行的計劃了。于是,用期盼的口吻,問道:“什么辦法?”
“很簡單辦法,也可能是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在這三天之中,白天的時候,我們就老老實實按照監獄長安排的那樣,進行蹴鞠隊的選拔和訓練。而到了深夜無人的時候,我們兩就進到這地方來,拼命的挖。”蔣云飛繼續解釋道。
“那,能行嗎?時間夠嗎?”陳冰擔憂的追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們運氣不壞的話,我覺得盡我們的全力的話,勉強可以吧。”蔣云飛思索著,一邊緩緩的答道。
“勉強?”陳冰似乎對這個答案感到非常的不滿意。
“是的,要不你說該怎么辦?”蔣云飛攤開雙手,輕輕的聳了聳肩膀道。
陳冰憋著嘴巴,皺眉苦思了一陣,然后無奈的抬起頭,道:“好吧,你說的很對。但,如果萬一,我們第三天晚上沒有能夠挖通這條出口。我們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在蹴鞠比賽中跟他們拼了。”
“蹴鞠比賽……”蔣云飛不肖一顧的使勁搖了搖頭,道:“你就別想著那蹴鞠比賽了行嗎?傻瓜都看得出來,他們是在玩我們,我們就算選出五百名囚犯中最好的球員,在賽場上運氣爆發到極點,也是絕對不可能贏的。”
面對這種質疑,陳冰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從前是,但現在絕對不是。因為……我們有這個。”說道這,他從自己衣服內口袋中小心的掏出了,剛剛被他卷成一根煙卷形狀的兩張道符。
“恩……”蔣云飛在看到這道符之后,挑了挑眉頭,然后面露喜悅的道:“嘿嘿,我道還真的是給忘了。好吧。有了它,我們倒還真的可以考慮這條后路。但是,不管怎么說對手實在太強大了,我們贏的希望依舊不大。”
“實力上講是不大,但如果他們對我的超高速度完全沒有應變能力,那么會不會受到奇效呢?”陳冰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道。
“好吧,好吧。那我們就共同祝愿到時候我們能有這份好運氣吧。”蔣云飛臉上掛著微笑,淡淡的道。
“那么,我們現在就開挖?”陳冰緊接著問。
蔣云飛稍加思考,道:“當然。不過,我們得先去拿點工具。我們現在還需要一把梯子,一把鐵鋤頭。最好是多弄幾把,免得被這堅硬的石頭給磨壞掉了。”
說話的同時,蔣云飛已經邁開腳步飛快的向回走去。陳冰也緊隨其后。
他們用了一小會的時間,飛快的走回到了入口的大土坑之下。然后依靠墻壁上的凹凸不平的部分利索的爬了上去。接著,他們開始在第三層地下室的各個角落麻利的尋找起了所需要的工具。
十分鐘之后,兩人成功的找到了一把結實的木梯子和三把鐵鋤。隨后,他們又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剛剛的地下泉溶洞末端。在搭好了梯子之后,蔣云飛手拿鐵鋤爬上了溶洞的頂端,正式開挖了。
陳冰的體能和蔣云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他除了站下下邊幫助蔣云飛扶好梯子之外,別無其他事情可做。
在蔣云飛揮舞著手中的鐵鋤不知疲倦的敲打著石壁頂端堅硬的石塊,發出清脆的極附節奏感的‘鐺,鐺。’聲的過程中,陳冰的姿勢從一邊觀望一邊站立在下邊幫他扶著梯子,最終變成了懶洋洋的靠坐在梯子上,百無聊奈的等待著。
雖然地下溶洞中聽不見報時的鐘聲,但陳冰心中暗自估摸著,現在的時間應該已經快到天亮了。
處于對安全的考慮,陳冰向蔣云飛建議讓他今天就到此為止。然而此時蔣云飛且并不想馬上收手,他強烈要求在挖上一刻鐘之后再撤退。
陳冰很理解蔣云飛心中的強烈逃生欲望,于是冷靜的在旁邊又等了將近一刻種。時間到了之后,他向蔣云飛連續叫喊催促了數次,蔣云飛才終于停下手中的鐵鋤,走下了梯子。
經過將近大半夜的努力,蔣云飛已經在石壁頂端向上開鑿出了直徑約半米,深度約一米半的隧道。盡管這已經是個相當不錯的成績了,但按照這個進度推算起來,就算這條隧道距離地面只有一般情況下的十二三米,那么,他們在接下來的兩個晚上之內也絕對鑿不開這條隧道。
但,現在已經是接近天亮的時間,他們不能在繼續挖下去了。再挖下去,情況勢必相當的危險,必須馬上回到地面上,開始他們的蹴鞠隊成員選拔活動。
接下來,兩人將工具丟在了原地,飛快的想回走去。回到并爬上了那道土坑之后。兩個人迅速的又將晚上挖出來,堆在一旁的泥土全都拋在了下邊的溶洞內。然后小心的蓋上了被他們撬開的兩塊由粗糙的石頭制成的厚實的地板。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在離開時,又小心的將兩塊地板之間的縫隙吻合了一邊,現在已經似乎看不出任何破綻了。接著,他們又找來了兩把掃帚,將地面上剩余的泥土顆粒殘余細細的打掃了一遍。在地上的泥土顆粒已經接近到可以無視的情況下,兩人才終于放了心。
隨后,他們重新打開了剛剛被陳冰所得死死的兩道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