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云飛聽完更是樂不可支,而陳冰也只能是被氣得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兩人一喜一氣之后,陳冰站起身子在蔣云飛的引導下,在夜色中看清了處在他們七八十米之外的秦嶺監獄外城墻的模樣,以及周邊荒無人煙的地理環境。
隨后兩人重新蹲下身子,躲在了低矮的植被群掩護之后。
“怎么樣?陳冰,你現在想好了沒有,到底是跟我一起走,還是回去跟他們繼續打明天的蹴鞠比賽?”
在這個兩者只能選其一的關鍵問題上,陳冰低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好大一陣之后,陳冰才又重新抬起了頭,一臉堅定的答道:“我想繼續打下去,為了那些在監獄中受苦的人。也許他們曾經犯過錯,但是我能夠深深的感受到,他們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有良知的,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兄弟去死,他們不是壞人。最少他們比那些表面善良實則冷漠虛偽的好人要強得多!”
“哎!”蔣云飛聽完,深深的嘆了口氣,面色凝重的道:“他們和我一樣,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為了生計,得罪了官府,而被抓到這里來的。他們要用自己在監獄中做的苦力來為自己或者是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來還債。”說道這,蔣云飛的臉上涌起了一抹難以掩飾的憂傷,并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
“原來是這樣!”陳冰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這的官兵一個個兇惡的不得了。我明白啦,我明白了。那現在,那現在我就更是應該回去幫助他們和他們一起打贏這場比賽了。你說是不是?”說道這陳冰用自己的雙手一把抱住了蔣云飛的肩膀,同時用一雙灼熱的眼神望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不過蔣云飛并沒有敢看陳冰熱情澎湃的眼神,他將頭偏向一邊,道:“就算回去幫兄弟們打贏了這場比賽又怎么樣呢?你以為他們真的會將那十個水晶幣交給我們嗎?他們很快用各種強加的理由將那十個水晶幣換一種方式要回去。
而且就算是最終發生了奇跡,弟兄們最終得到了那十個水晶幣又怎么樣?我們有能力幫他們重新找回自在,一起逃出這座鋼鐵長城一般的秦嶺監獄嗎?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別再做這種毫無意義的好事了。天底下需要救助的人太多,你能救得完嗎?
就算你是天下之主,你也救不完,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不管他用多少的時間,他都永遠也救不完的。除了將你自己的性命白白送進去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管好你自己,過好你自己該過的生活,就夠了,就知足了!”
聽完蔣云飛的這番肺腑之言,陳冰久久的愣坐在了原地,沉思了起來。
練就之后,陳冰再一次一臉堅定的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救不了不代表就不應該去救。不能成功,不代表就不應該去拼搏。只要你自己做的事情是對的,那么即使是最終失敗了,又有什么所謂呢?為了那些在監獄中受苦的善良的人,我愿意去冒一次險,就算我最終一無所獲,甚至是枉送了自己的性命,我也絕不后悔。”
說罷,蔣云飛站起了身子,在即將轉身回到隧道內之前,他用期盼的眼神看了蔣云飛最后一眼。但是,蔣云飛并沒有和他一起回去打比賽的意思。他沉思了片刻之后,輕嘆了一聲,淡淡的道:“既然如此,我就祝你成功吧。我要走我自己的路了。這兩張‘道符’是你的,還給你吧,希望你能用得上。”蔣云飛一邊說,一邊將衣服口袋中卷好的兩張道符交給了陳冰。
陳冰伸手接過了道符,將其小心的放入到了自己的衣服內口袋中,隨后他望著即將離去的蔣云飛,語氣沉重的說道:“那好,每個人的路各有不同,我不勉強你。我們就此道別吧。”
蔣云飛望了望送別他的陳冰,他的眼神復雜,有感動,有遺憾,有無奈,有惆悵,也有淡淡希望與祝福,還有一絲絲兄弟般的難舍。
蔣云飛感情復雜的眼神在陳冰的身上停留了十來秒,終于離開了。隨即,他轉身頭也不回的向黑暗深處走去。
陳冰在目送蔣云飛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后,狠狠的捏緊了雙手的十指,他在心中暗暗的發誓,一定要盡自己的全力帶領自己的囚犯蹴鞠隊隊員們和S軍團蹴鞠隊決戰到底。就算是最終輸了,也要狠狠的重挫秦嶺監獄那些欺壓老百姓的官兵們的士氣。
“啪,啪啪,啪……
陳冰在鐵一般的決心之下,將自己的四根手指捏的啪啪作響。
抬頭望了望天色,此時在東方的天邊已經隱隱的看得見一絲微明。時候不早了,陳冰不再在溶洞出口外停留。
在小心的用旁邊的一些木棍和樹枝將出口遮蓋嚴實之后,陳冰重新順著剛剛挖好的出口,重新回到了溶洞內。
之后,他迅速的返回到了三層地下室,在重新蓋好兩塊通往溶洞的土坑入口上方的厚石板之后,他打開了通往土坑入口的幾扇鎖好的大木門。隨后,他馬不停蹄的迅速爬上了大食品倉庫的地面大門口處。在和看門人打了聲招呼,寒暄了兩句之后,陳冰在兩名負責監督他的士兵的跟隨下,匆匆的向綠茵場走去。
十幾名蹴鞠隊員又是早早的來到了綠茵場,自覺的開始了陳冰吩咐他們的熱身訓練。他們個個精神飽滿,熱情迸發,對于即將和S軍團蹴鞠隊展開的決戰他們顯得信心十足。
陳冰曾經在昨天晚上和蔣云飛談起過,只要將胖子球員何軒的頭球潛能力成功的開發出來,就一定能打敗S軍團蹴鞠隊。現在,就是開發何軒頭球潛能最后的時間,也是唯一的機會了。
陳冰快速的在十幾名正在進行著輕松的熱身準備活動的球員們中間尋覽了一下胖子何軒的蹤影,馬上他就發現了正在人群中玩的顛球動作的何軒。
陳冰快步走到了何軒的跟前,打斷他的輕松顛球動作,帶著誘惑的微笑問道:“何軒,你想在待會的比賽中大出風頭嗎?”
何軒將被他顛的如自的一只己忠貞的獵犬一般聽話的蹴鞠,悄然停在了自己的腳尖上,讓它暫時在自己的腳尖上旋轉停留著。然后他帶著疑惑的目光,輕輕的轉頭看了陳冰一眼,然后不解的問道:“八幺八隊長,你什么意思?”
陳冰保持著臉上秀或的微笑,繼續說道:“你不覺得以你這么好的技術,現在卻被對手重點盯防的死死地無從發揮,很窩囊,很沒意思嗎?”
何軒皺著眉頭,眨了眨眼睛,思考了片刻,然后道:“不是隊長你叫我們必須以團體為重,不要老想著自己出風頭的嗎?我現在用一個人吸引對方兩名防守隊員,來使得其它的隊員獲得更多的進攻機會,這么不是挺好的嗎?不是我最大的價值之所在嗎?”
陳冰輕笑了一聲道:“這是你的價值的一種體現,但絕不是最大的體現。”說完陳冰意味深長的望了正一臉不解的望著他的何軒一眼。
這一眼他何軒看的是更加的不解了。他瞪大了眼,驚訝的問道:“不是最大價值的體現?那么你說說看我該怎么做,才能發揮我的最大價值?”
“呵呵。”陳冰又笑著挑了挑眉毛道:“你的最大價值,就在于全面的開發你的最大價值。”
“啊?”何軒越聽越糊涂了。
“何軒,其實你的頭球能力相當的不錯。為什么你卻不敢于將你的這個特長發揮出來呢?”陳冰點了點頭,然后問道。
“我的頭球?”何軒想了想,道:“還是算了吧。你看看我的身高,還有我的體型……呵呵,明顯就不是快頂頭球的料嘛。”
陳冰又是一笑,然后輕輕的搖了搖頭,用糾正的口吻解釋道:“那你就錯了,頭球靠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身高和自己的彈跳能力。強點和頭球攻門的準確性也同樣的重要。而你,在這兩點上比普通的球員要做的出色的多。”
何軒聽完陳冰的精辟解釋之言臉上對自己的不信稍有改觀,他思索了片刻,接著臉色一變,似乎有所感悟的問道:“你的意思莫不是說,要我在等會的正式比賽中用頭球攻門?”
“是的。用你的頭球出人意料的奇襲他們,把他們打得措手不及,陣腳大亂。”陳冰點頭,握緊一只拳頭在他的眼前用力的揮動了一下,同時用熱情澎湃的眼神望著何軒,認真的道。
“這……”何軒聽完陳冰的激進見解,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思索了片刻,有些萎縮的道:“隊長你這個想法雖然非常的不錯,但是,但是我中覺得我的頭球能力還是不行,最少不成熟吧。而且現在只有短短的不到半天的準備時間了。我再怎么練也是心有力而力不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