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三十幾名賭徒帶著一絲慶幸之色各自散去。
綠茵場邊的將近五六百名賭徒,也在比賽選手退出之后,瞬間失去了樂趣。無奈的紛紛向場外退去。
在賭徒們掃興的退卻之際,剛剛的那兩名士兵又將陳冰押送到了梁大人和朱九的身邊聽命。
朱九掃了陳冰一眼,然后站到一邊一言不發了。
梁大人在沉思了片刻之后,開口說道:“八幺八,既然你已經在熱身賽中達到了要求,那么,我就如你所愿,讓你來做囚犯蹴鞠隊的選拔關,選出全部由囚犯組成的不超過十五名的蹴鞠隊隊員。”
陳冰雖然因剛剛沒能打完那場勢在必得的熱身賽而感到有些憤怒和遺憾,但是此時一聽到讓他擔任囚犯蹴鞠隊選拔官的事,馬上就高興的將剛剛的煩勞忘得一干二凈了。
他馬上興高采烈的答道:“好的。多謝梁大人,我一定會盡全力選出一只最優秀的囚犯蹴鞠隊隊伍,來和S軍團蹴鞠隊來一場漂亮的比賽的。”
“好,那就好。”梁大人帶著淡淡的微笑,輕輕點頭答道。
“不過……我能再提一個要求嗎?”陳冰突然想到了什么,試探著問道。
“喔?什么要求。”梁大人疑惑的看了一眼陳冰道。
“我想,我想由我來擔任囚犯蹴鞠隊隊長,你看行嗎?”陳冰繼續解釋道。
“額……”梁大人話說道一半,又將頭轉向了朱九。
朱九轉動了兩圈眼珠子,道:“這個嘛,既然他這么想過這把癮,那么就將隊長的位置給他好啦。不過……”朱九說道這,將頭轉向了陳冰,平靜的道:“八幺八,時間只有三天,你可別忘了你在斷頭臺前跟我發過的誓,我可不是說著玩的喲。”說完,他怪聲笑了起來:“嘿嘿,嘿,嘿……
媽的,當著人說你是和我開玩笑,現在又說跟我玩真格的?……無恥,太無恥了。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三天后,老子,老子在賽場上跟他們拼了!
想到這,陳冰一咬牙道:“一言為定,也請朱將軍記住自己說的話,不要反悔喲。”
朱九冷笑著道:“我朱九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
“好,好。既然朱將軍已經和你約好,那么我也就沒什么可說的那。現在……”梁大人思考了一陣,道:“現在,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說罷,梁大人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其余人等緊隨其后,跟著他的腳步一起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進入辦公室之后,梁大人在那張做工精美闊氣的辦公桌里拿出了一張精致的紙和筆,并坐在辦公桌前迅速的在紙上寫下了幾行字。隨后拿出一個漂亮的木質印章,沾了點紅色墨水,在紙上狠狠的蓋了一蓋。
接著,梁大人把這張被自己蓋章簽名的精致的紙片小心的交到了陳冰的手里,并叮囑著說道:“這張是我給你的許可證。”
陳冰趕緊接過了這張貴重的紙,細細的觀看了起來。只見上面用工整的字體寫著這樣的話。
‘秦嶺監獄特權證,
八幺八號囚犯,受我的特準,給予他從三月二十號到三月二十三號,三天時間的充分行動自在權。除了兩名士兵對他進行跟蹤監督之外,任何人不得干涉他的行動自在。違令者軍法處置。
另外,八幺八已經被我特令為囚犯蹴鞠隊的選拔官和隊長,他可以對其它任何一名囚犯進行必要的考核,選拔和訓練。他在行駛該項任務的過程中,所必須執行的一切行動所有人不得進行阻擾和干涉。違令者同上。
除了以上兩點之外,八幺八還具有三天暫時性的官員職權。包括支配囚犯蹴鞠隊十五名人以內的伙食,穿戴。和支配普通士兵對他們的蹴鞠隊訓練進行必要的支持和幫助。只要在他任務范疇內的事情,任何普通士兵不得違抗他的命令。違令者同上。’
在這張精致紙張的右下角簽署了梁大人的名字,以及他剛剛蓋上的紅色的本人章印。
看完這些之后,陳冰忍不住喜形于色了。
因為,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高的待遇。當上的囚犯蹴鞠隊隊長不說,還有了支配普通士兵行動的權利,以及支配十五名隊員衣食住行的權利。雖然只有三天,雖然他還只是個囚犯,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里迸發出一個字‘爽’!
真是太爽了,能遇見這么爽的事情,就算是死了也是值了。
“拿著這張特權證,你就可以放手組建你的蹴鞠隊了。”梁大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繼續道。
“真的嗎?那……”陳冰滿歡喜悅的的道。
“時間已經不多了。趕緊組建你的蹴鞠隊吧。希望你能在有限的三天之內組建一支像樣的蹴鞠隊。那樣的話,比賽才有看頭。”梁大人催促可一句。
像樣的球隊?……這個囂張的家伙,看樣子他是完全沒把我們囚犯蹴鞠隊放在眼里嘛。
于是,陳冰想了想,露出狡詐的一笑,道:“請監獄長放心,我一定會在三天之內組建一只像樣的球隊把S軍團蹴鞠代表隊給擊敗的。”
不出陳冰所料,梁大人一聽陳冰要將月之國最強球隊擊敗的大言不慚之詞,臉上馬上就露出了一絲按壓不住的驚愕與憤怒。但,作為秦嶺監獄的最高長官,他也不好粗俗的直接表露出自己的不滿。
于是,他稍稍平靜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裝出一股長輩勸說晚輩的樣子,道:“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要腳踏實地,面對一支強隊,額……我們首要的任務是要去盡力的去防守住對方的進攻。”
“哦,就是我們常說的防守反擊呀。明白啦,我一定會運用好梁大人叮囑過的這招必殺技的。”陳冰帶著恭敬的微笑,裝聾作啞的道。
梁大人梁上這才露出了一絲寬慰之色,并點頭道:“呵呵。這就對了嘛。”
“那么,梁大人,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組建蹴鞠隊了。”陳冰帶著淺淺的笑容,恭敬的道。
“好。好。等你組建好了之后,我會派人去視察一番,以便幫助你們解決更多的實際問題。”梁大人假裝一臉關切的道。
陳冰在謝過梁大人的好意之后,在兩名士兵的監護之下走出了監獄長的辦公室。
由于有了梁大人的‘特權證’陳冰現在已經不需要帶上沉重的手鏈腳銬了。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自在加自豪的燦爛笑容,信步像他的目標‘他曾經呆過的五個集體監獄中的一間’走了過去。而兩名士兵則和他始終保持著三步左右的距離,對他進行監護。他們的臉上也沒有過去的那種嚴厲和陰沉,現在陳冰身后的兩名士兵看上去就好像是正護衛在一位軍官身邊的兩個衛士一般,杉杉有禮,恭敬的很那。
從上午的斷頭臺,到下午的監獄長辦公室會見,再到剛剛的異常激烈的蹴鞠熱身賽,這一天不知不覺又已經到勒旁晚了。踏著旁晚緋紅色夕陽之光,陳冰終于又回到了他從前住過的那間集體監獄‘三號集體監獄’。
雖然只是在這呆過短短的不到一周的時間,但是這間監獄留給她的記憶卻太多,也太深刻了。那名不知身份的劉老伯的讓他現在都想不明白的‘難以理解的臨死囑托’,還有六名重情重義的‘好兄弟’。
他們現在都死了!……哎!也許我在不久之后,也會像他們一樣吧。
就算我盡了全力,我也未必能活下去,除非發生奇跡。是的,除非發生奇跡,也只有發生奇跡,我才可能逃得出去。
想到這,陳冰不由得在心中又涌起了十二分干勁。他絞盡腦汁的思考起了,對付強大的S軍團蹴鞠隊的一切可行的辦法。
要是跟他們耍無賴,肯定是行不通的。因為如果發生沖突,那么所有的士兵,軍官,和裁判員都會毫無懸念的站在對方的一邊,替自己人說話。
但,如果和他們硬拼……盡管我在剛剛的和S軍團蹴鞠隊的非主力隊員的熱身賽中占了上風,盡管我還在監獄長的面前大言不慚,毫不示弱。但是,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能猜得出,在這個沒有進行過絲毫蹴鞠訓練的幾百名囚犯中,任意十五人組成的臨時蹴鞠隊,都是不可能打敗‘月之國最強蹴鞠隊’的。
但,這并不能說明我們就輸定了。關鍵是要找到一個絕妙的關鍵點,就像阿基米德說的‘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整個地球’。但,這個關鍵點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站在三號集體監獄的大門口,陳冰苦想了一陣卻好無半點結果。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上午在刑房,那樣拷打他的軍官對他問起過的話‘你的那名同伙去哪里了?’
很顯然蔣云飛還沒有死,他十有七八已經逃回了我們原先的那間牢房內了。而且還是在經歷了一系列的高難度任務之后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