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是我……我就換了。”
“呵呵。我看未必。這匹棕色駿馬,是一匹難得的好馬。而這把扇子……卻并算不上是一件貴重物品。”
陳冰一邊聽著眾人的紛紛議論之聲,一邊思索著身后這匹棕色駿馬的最終歸屬和交易問題。雖然眼前的這位中年男子的說法有那么幾分誘惑力,但是他還是決定去在場的二十幾個商鋪上去看一看再說。
“各位。讓一讓。讓一讓那。既然你們都想要我身后的這匹棕色駿馬,那么就讓我來看看你們分別有什么可以來拿交換的貨物錢財之類的吧。”陳冰說話的同時,向四周圍觀的群眾做了一個示意叫他們讓開的手勢。
眾人在這名少年身后的棕色駿馬的價值威懾力之下,你推我擠,終于緩緩的讓開了一條小路。
陳冰這才走出了人群,隨后,他順著黑市中央的小路向路邊的二十幾名黑市商人走去。
再經過了一番細細的盤問,和不厭其煩的討價還價之后,陳冰最終選擇了一名五十多歲的帶著一頂灰色牛皮帽的黑市商人做了交易。倒不是他出的價非常的高,而是,他用來交換的東西剛剛好是陳冰所需要的。
這名黑市商人出的價碼是,兩把一級的精器小斧頭,外加一個金幣。這兩把精器小斧頭,每把的重量大約是六斤左右,陳冰勉強可以拿起來揮舞。更重要的是這兩把小斧頭的戰(zhàn)斗力需求是零,這對一個毫無戰(zhàn)斗力,而現(xiàn)在又急需要強化戰(zhàn)斗力來保護自己的人來說,即便是虧一點把它們買下來也是值了。
就這樣,陳冰在這名戴帽子的老年商人剛剛開出價碼之后,毫不猶豫的和他做了交換。之后,為了更好的隱蔽自己的身份,陳冰沒有在眾人的熱情詢問之下做更多的停留,而是迅速的離開了這座小小的黑市。
做完這樁交易,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分,陳冰打算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客店休息落腳。于是,迅速的在這座不大的千人小城中尋覽起了旅店的蹤影。
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家中等規(guī)模的旅店,在進旅店之前他還警覺的去離旅店不遠處的一家服裝店花了一個銀幣換了一身合身的也挺上檔次的咖啡色棉布衣褲。
進入旅店之后,陳冰隨便點了幾個小菜,解決了自己的溫飽問題。之后,他便向店老板要了一間便宜簡單的單人房間,休息去了。
一個人躺在單人臥房的床上,陳冰忍不住想到了現(xiàn)在的危機四伏的處境,而感到心事重重,憂慮萬分。
現(xiàn)在身中劇毒,但是那五個貴族青年那女卻因為一次意外的戰(zhàn)斗,和自己分開了。這一分開……還能再找到他們嗎?萬一,找不到他們,我該怎么辦?等死嗎?絕不可能!一定一套想個辦法……是的,要想個辦法……
還有啊,陳冰現(xiàn)在才突然的想起來,那個‘小母老虎’給自己點的穴位,剛剛居然忘記叫他幫自己解開了。哎!幸虧明天約她到城門外見面,要不然,不就是慘了嗎?
在千絲萬縷的種種郁悶情懷之下,陳冰不知不覺的進入到了夢鄉(xiāng)之中。
一晚他又做了不少的噩夢,晚上還被驚醒了兩三次。當他在這種巨大的失望威脅與壓力下無法入睡之后,陳冰開始獨自坐在床邊沉思了起來。
他額腦袋里在不停的想著解決自己身上的劇毒的方法,不過,這種方法要是能隨便被人想出來,那么那名貴族青年美少女給他吃的‘金頂紅’就不會之錢了。所以,他的這種思索最終因體力無法支撐而不得不宣告結束。
陳冰再一次的入睡了,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做夢,而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一覺醒來,他的疲憊減緩了大半。既然是苦思無果,最終陳冰決定還是去過個早然后按照和李雪姑娘的約定在大門口見面解決掉身上的穴位問題再說。
于是,陳冰按照自己的想法,迅速的出門了。
抬頭看看天色,天色微明,現(xiàn)在走到鵲橋城的北門口,時間是剛剛好夠用。于是,在路邊的小攤販店里隨便要了一碗混沌面,陳冰端著面條一路吃,一路走。大約經過了三個多小時額路程之后,陳冰順利的按照自己預定的時間到達了鵲橋城的北大門。
遠遠的就看見李雪已經提前等候在了鵲橋城的北大門城門之外。
李雪見到陳冰如約而至,馬上一臉興奮的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看李雪的樣子……莫非昨天偷到的這封信真的對他們的計劃有用?不過……就算是有用的話,自己還有這個名活到他們將計劃完成分給自己錢財?shù)臅r候嗎?……哎!現(xiàn)在想這些也是無用,還是找李雪問問清楚再說吧。
于是,陳冰心中帶著淡淡的遺憾,臉上掛著強擠出來的笑意,快步走到了李雪的身邊。
“喂,喂!陳小三,你昨天偷得那封信,還真是挺重要的呢。”李雪帶著演示不住的喜悅,微笑著說道。
陳冰聽完,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喜悅,道:“哦,真的嗎?那就好啊。”
“我把信帶來了,念給你聽聽。”李雪一邊說,一邊用一只白皙的巧手,從衣服口袋中飛快的將昨天偷來的信件拿了出來,并隨即念道:“王頭領,有一件重要事件必須想你及時轉報。我從密探口中得知,被你們打下山的那名楊員外,正在調集各路高手預備向你們說占領的金礦進行反擊。為了保證這塊對我?guī)椭袠O為重要的金礦資源不被對方奪回,我特意派了在我‘月之國’小有名氣的‘西寧四俠’前來為你助戰(zhàn)。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將會在你得到這封信的七天內抵達。
信右下角的落款是:幫主,曾霸天。十月十五日。
而現(xiàn)在已經是十八日了。也就是說我們要是現(xiàn)在去和山上的那十幾名土匪斗上一斗的話……還是希望挺大的。”
陳冰聽完,一點微微點頭,一邊思索了起來。
“也就是相當于提醒了你們一下吧。”陳冰隨后道。
“沒錯,最少讓我們提前有了防備了。”李雪點頭道。
“那么說來,我的……”陳冰接著道。
“雖然你為我們偷到的那封信的確有些作用,但是,總的來說意義卻并不重大。所以……如果我們最終成功的完成這個任務的話。那么我們只能給你相對應的三十個金幣作為補償。”李雪結果陳冰的話,接著道。
“什么?你……你不上昨天還答應我如果你們的任務成功的完成的話就給我五十個金幣的嗎?”陳冰瞪大了眼,難以自信的道。
“那是因為我昨天把那封信的價值估計的過高了。你難道就沒聽說過,理想總是和現(xiàn)實有些差距的嗎?”李雪聽完陳冰的話,非但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更加的理直氣壯了。
“你,你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嘛。太,太……”陳冰一臉激動的為自己狡辯了起來。
不過他的激辯卻被李雪無情的打斷了。李雪一臉不肖的接著道:“我能向你保證的就只有這些了。這三十個金幣想不想要,那就隨你自己吧。”說罷,她輕輕的擺了擺那只白皙柔美的巧手,準備轉身離開。
見到李雪要走,陳冰更是急了。他怒氣沖天的向李雪罵道:“騙子,該死的騙子,無恥小人。我,我……”
說道激動處,陳冰不覺一陣頭暈眼花,在奮力的用自己的雙腿支撐了片刻之后,終于昏厥在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他正躺在一張床上,一所稍顯簡陋的木屋內。
不一會,從屋外傳來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一陣聽起來有些熟悉的腳步聲,但陳冰一時間想不起這個腳步聲是屬于誰的了。
“吱吱……木屋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名身材偉岸的漢子。陳冰細細的看了看這名高壯漢子的臉。國字臉,平庸的相貌,臉上的輪廓粗壯而分明,圓厚的下巴上不滿了沒刮干凈的胡渣。陳冰認出來了,他就是那個小母老虎‘李雪’的父親!
哎!我怎么搞來搞去,還是落到他們的手里了呀?
就在陳冰還來不及將自己的驚訝延伸出更大的感嘆之時,李建峰露著有些驚喜的微笑說話了:“喲,醒了呀。”
陳冰見眼前的這名武功高強的漢子向自己客套的問話,不好不回答,于是馬上笑臉答道:“是啊,李大叔。我……剛剛醒過來。”
“呵呵,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李建峰說道這,轉頭向門外高聲喊叫了一聲:“李雪,李雪,快來,他醒了。”
很快,木屋外傳來了一陣飛快的腳步聲。片刻之后,李雪隨著這陣飛快輕柔的腳步聲,走進了陳冰所在的屋子。
“陳小三,醒了?”李雪帶著親和的微笑道。
恩……真是奇怪,他們怎么突然一下子對我態(tài)度變得這么好了?難道?……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我身上的價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