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被壓抑了很久的沉悶緊張的心情也頓時開朗和愉快了不少。而他的步伐也更是隨之加快了起來。
陳冰很快走出了小樹林,走到了昨天的那條林間小道上,接著他邁著飛快的步伐,向著蔣云飛推薦給他的落腳的小村落一路飛奔而去。
在這種愉快的心情之中,飛快的腳步之下,五六里的路程陳冰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走到了。現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道清澈的小河,陳冰明白,蔣云飛向他介紹的那個可以落腳維持生計的小村落已經離他不遠了。
這條河水如果如蔣云飛說說的并不是很寬,最寬的地方也只有十幾米寬,最窄的地方……陳冰稍稍環視了一下在他視野范圍內的這條河的河段,不久他便發現了這條小河一處相對窄的部分,它只有三米多寬。
陳冰很快便順著這條流逝平緩的小河走到了它的那處最狹窄的位置,然后陳冰站在岸邊向下細細的觀看了一下河水的深度。
恩……從上邊看上去,這出狹窄的河道處最深的地方也不過一百五十公分。也就是說,和蔣云飛說的完全一致,陳冰真的可以從這里直接趟水過河。
肚子里已經餓得咕咕叫的陳冰,說干便干,馬上卷起褲腿一步一步趟著平緩的河水的向小河的對岸走去。
河水稍稍有一點涼快,但是絕對算不上是冰冷刺骨。看見如此清澈涼爽的河水,陳冰在順利的過河之后,忍不住回過頭喝了幾口來為自己解渴。
恩,非常的清涼爽口,比自己從前老在小賣鋪買的礦泉水強多了。
喝上了一口清澈如甘泉的河水之后,陳冰的一早上的疲勞不覺中已經消減了大半,但是不管怎么樣他現在依舊是饑腸轆轆。所以,陳冰喝完水之后,便迅速的向蔣云飛指點給他的那座不遠處的小村莊走去了。
陳冰現在才想起來一個挺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蔣云飛居然忘記告訴他這座村莊叫什么名字了。不過,現在既然已經走到了村莊的跟前,那么這個有關臉面的重大問題還是放到以后在慢慢的解決吧,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怎么去填飽肚子?
果然正如蔣云飛所說的一樣,陳冰在趟過小河后繼續向前走了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他的前方便出現了一座不大的小山村。
陳冰停下腳步,站在一座小土坡上細細的觀看了一番這座小村莊的模樣和規模。
雖然從陳冰所占的角度并不能看清楚這座小山村的全貌,但是絕大部分的建筑都可以從陳冰所在的小山坡上盡收眼底。
陳冰粗濾的估計了一下,這座小山村大約有不到三十戶民居,在一塊平整的小高坡上呈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向四周散開來去。村莊內的建筑大多都是些低矮的平方和茅草屋。唯有一座兩層高的木質小樓格外的引人注目。陳冰從這座小樓的外觀上推斷,這應該是村莊內唯一的一座酒樓或者旅店之類的。
在粗濾的看清了這座小村莊的基本構造和規模之后,陳冰一邊思索著很飯吃的對策,一邊緩步向村莊內走去。
恩……按照蔣云飛給我的建議,這的村民都比較的忠厚,以幫他們勞動的方式找他們混口飯吃或者直接找他們施舍一頓飯,應該難度不大。好吧,我就按照蔣云飛說的,先去里邊試試再說。
想到這里,陳冰加快了腳步向小村莊內走了過去。
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我們現代社會的九點道十點左右,正是村民們吃完早飯,開始在田地里干活的好時光。
陳冰進村之后,一邊在連接幾十戶農戶的羊腸小道上轉悠,一邊細致的觀看起了小道邊發生的一切。
前方不遠處,一戶農戶的茅草屋的大門口,坐著一位上了年紀,白發蒼蒼,面容和善的老太太,正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片在織著手上的一件完工了一半的毛衣。她看起來最少也有八十幾歲了,甚至更老。
陳冰從這位老太太和善的面貌和溫和的舉止推斷她應該是個‘好人’,找她混口飯吃應該不難。于是,在稍加思考之后,勇敢的走上了前去。
“老太太,老太太!”陳冰走到了老太太的身邊,帶著和善友好的笑容,用親切的不得了的口氣向她老人家問道。
喊完了兩聲之后,陳冰站在原地等待著老人家的回答。可是,過了良久之后,陳冰失望的發現,這位老發蒼蒼的老太太居然是沒有聽見他剛剛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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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都差點忘了,這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身上的器官特別的不好使,特別是耳朵。
于是,陳冰加大了嗓門,繼續帶著親和的微笑,向正在織毛衣的老人家恭敬的喊道:“老太太,老太太,您能聽見我說話嗎?我……我找您有件事。”
陳冰用這般客套的語調一連向正在織毛衣的老太太喊了好幾次,并且聲音一次比一次高。當他不厭其煩的方高了音量喊道第六遍的時候,他終于聽到了他期盼已久的回答聲。
不過,這回答聲并不是他眼前的這名正在織著毛衣的老太太回答的。而是從他身后的那間破舊的茅草屋子里傳出來的。
“你有什么事?”一個有點不賴煩的聲音,從老太太身后的超五類傳了出來。同時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向外走來的腳步聲。
片刻之后,老太太身后的那扇茅草屋的木門被打開了。
走出門外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身體稍顯臃腫肥胖,留著兩撇讓人看了挺惡心的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他出門之后,瞪著站在老太太跟前笑嘻嘻的陳冰看了一眼。然后,露著一臉提放和不賴煩的樣子,快步走到了陳冰跟前,向陳冰粗聲粗氣的問道:“小子,你找我奶奶有什么事啊?”
他……奶奶?這么說來這老人家最少也已經有將近九十歲的年紀了吧。怪不得我跟他說半天都沒聽見呀。這樣也好,我還是直接跟他孫子說好了。
”哦,是這樣的。“陳冰繼續保持著臉上的和善微笑說道:“恩,我是一名路過此地的過路客。想跟你們要口飯吃。恩……我不會白要的,我愿意跟你們……”
陳冰的話還沒有說話,那一身邋遢的中年男子便皺著眉頭,單手一揮,不賴煩的道:“混飯吃,我們自己都快要沒飯吃了。還找我們很飯吃?沒有沒有,你還是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陳冰見到這中年男子拒絕的如此堅挺,心想要是再硬著頭皮說下去恐怕非但混不到一口飯吃,反而會將事情越搞越糟,于是笑著點頭客套的道:“好吧,既然你們也有困難,那我就不勉強了,我告辭了。”
說罷,陳冰向中年男子客套的行了個禮,轉過離開,順著村莊上的小路,繼續向前走去。而那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直到現在才終于發現有人來過他們家門口,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活,好奇向陳冰遠去的背影張望了一陣。
陳冰順著鏈接農戶的羊腸小道繼續向前走去。不久他又在一戶農戶的家門口發現了一個正在一個水盆便戲水的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
陳冰停下腳步,略加思索,然后扭轉方向,向戲水的小男孩走了過去。
為了不驚擾這個小孩子,陳冰走路的腳步放的非常非常的輕緩,就像是怕驚擾了一只正在地面上啄食,隨時都會被自己嚇走的小麻雀一般。
當陳冰輕手輕腳的快走到西岸男孩跟前的時候,又露著親和無比的笑容向這位天真的小男孩問道:“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在家嗎?”
小男孩,這才意識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身邊。盡管,陳冰臉上的笑容非常的有親和力,語氣也非常非常的和善,但小孩子畢竟是怕生的。所以,小男孩在發現了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陌生人之后,依舊是被他嚇得丟下了戲水的游戲,向著屋內跑了進去。
很快,一名年紀大約在三十五六歲左右的婦女,抱著剛剛的那名小男孩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有一絲憤怒和與剛剛那名中年男子一樣的提防。
陳冰心中隱隱的又出現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但是他還是按照先前想好的計劃行事了。
“哦,這位大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想叫這位小孩子向你們通報一聲。我是想……”陳冰依舊露著和善的笑容,語氣恭敬的道。
“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別繞彎子了。”抱孩子的婦女強行打斷了陳冰的話,不賴煩的問道。
于是陳冰只好繼續答道:“恩,是這樣的。我是一名路過此地的過路客。現在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我想用我的體力來向你們交換一飩飯,你們看……”
“不行,不行。我們自己都快要餓死了。哪里還有飯給你吃。你去別處另找高明吧!”抱著孩子的婦女說完,也不等陳冰答話。直接抱著孩子進屋,并隨手鎖上了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