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劍冰冷笑一聲,表情木然地說道:“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們打什么鬼主意,如果想從我這里得到鬼飄堂什么情報,那么,對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張松林氣得大罵出聲,跨步上前,抓起劉劍冰的脖領子,喝道:“你他媽還是不是人,還會不會說人話,我們救你了,就算你不感謝,也不用著連諷帶刺吧……”杜小鳳見他又叫又嚷,只差動起手來,大皺眉頭,沉吟道:“松林,放手!”
“可是,小鳳,他……”張松林還想說什么,杜小鳳沉聲道:“放手!”
張松林無奈,狠狠瞪了劉劍冰一眼,讓開他的領子。
劉劍冰冷眼看著杜小鳳,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杜小鳳將水果放在病床旁的小桌上,拉在椅子,緩緩坐下,問道:“胸口怎么樣,應該還有些痛吧?”
劉劍冰淡然道:“痛與不痛,和你沒關系。”
不知好歹!如果不是有杜小鳳在這,張松林早忍不住上前給他兩嘴巴。杜小鳳并不生氣,柔聲道:“鬼飄堂沒有人來看你嗎?”
劉劍冰臉色陰沉,并未說話。
杜小鳳很細心,他剛近來時就看到他旁邊的桌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如果有人來看望他,不可能空手而來的。
他嘆了口氣,又道:“你的親人也沒有來看你,他們不知道你受傷了嗎?或者,你在本市根本沒有親人?”
劉劍冰臉色越來越難看,語氣冷如冰霜,咬牙道:“杜小鳳,你究竟想問什么?”
杜小鳳并不答話,自顧自地說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向我說,我一定會幫你,藥費不是問題,我會幫你解決的,所以,針還是要打的,藥也是一定要吃的,不然,即使你仗著身強體壯能挺過去,過不了幾年,身體還是會壞掉。”
劉劍冰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沙啞地吼道:“我不用你假仁假義……咳咳!”他說話時用力過猛,牽動胸口的傷勢,話未說完,劇烈地咳嗽起來。
杜小鳳搖搖頭,說道:“你胸骨折斷,已傷及肺部,不宜動氣和大聲說話。”他說著,伸手按向劉劍冰胸口。
劉劍冰反射性地打開他的手,邊喘息邊怒聲問道:“你……咳咳……要干什么……咳咳!”
杜小鳳伸出食指,點向劉劍冰的胸口膻中穴上,說道:“我幫你止咳!”
“我不用你管!”劉劍冰再一次打開他的手,強硬道:“我不用你……咳咳……咳咳……”
“我幫你止咳。”他是牛脾氣,杜小鳳又何嘗不是,不理劉劍冰的反抗,出手如電,迅速點過他的膻中穴,接著手指下移,點他小腹的氣海穴。劉劍冰身子不能動,無法擺脫杜小鳳點來的手指,怒吼一聲,反手甩出一巴掌。
“啪!”這一巴掌,正打在杜小鳳的面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特別在寂靜的病房里,異常刺耳。
張松林已忍無可忍,大叫一聲,沖上前,邊掄拳頭邊怒喊道:“**你媽的,你……”
“松林!”隨著杜小鳳大喝一聲,張松林高舉的拳頭定格在空中,久久落不下來。
杜小鳳歉然一笑,道:“我沒有惡意。”說著,他點過劉劍冰的氣海穴,手指繼續下移,點向腰間的腎俞穴。
“我,不用你管!”劉劍冰紅著眼睛,揮手又打出一巴掌。
“啪!”杜小鳳仍沒有躲避,眼睜睜看著對方打來的手掌落在自己臉上,毫無所動,最后,他手上加大力道,點在他膝下足三里。完成后,他笑瞇瞇地拍拍手,笑道:“好了,現在你不再咳嗽了,以后再犯,就按照我剛才點過的地方,自己做按摩,如果不奏效,可以加按足心的涌泉穴。”他邊說,邊將各處穴位指給劉劍冰看,后者喘著粗氣,又一次揮起手,不過,這回他沒有打下去。
杜小鳳全神貫注的講解,對他揮起的巴掌視而不見,甚至眼皮都沒有眨動一下,臉上滿是真誠的微笑,繼續道:“這幾處穴位不僅能幫你止咳,也有助于你肺傷的痊愈,以后自己天天做按摩半個小時,身體會痊愈的快一些。”
劉劍冰眼圈一紅,揮起的手慢慢放下,緊緊抓住被單,喃喃道:“杜小鳳……”
杜小鳳看看手表,站起身,扶下衣襟,說道:“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了。”
劉劍冰幽幽問道:“你,為什么不還手。”
杜小鳳怔了怔,沒有回答他的疑問,笑道:“你身上有傷,有點休息吧!”說完,對旁邊的張松林招手道:“松林,我們走吧!”
“唉!”張松林長嘆口氣,跟在杜小鳳身后,向病房外走去。
“杜小鳳!”劉劍冰用雙肘支撐起上半身,問道:“為什么不還手?我不需要別人的可憐!”
杜小鳳臨走出房門前,停住身,并未回頭,說道:“我感覺,有一天我們會成為朋友,我永遠不會對自己的朋友動手的。”
杜小鳳和張松林走了,劉劍冰的目光卻久久收不回來,望著乳白色房門,兩眼蒙起一層水霧,朋友這兩個字在他腦中回蕩。
由始至終,杜小鳳未說出任何想收攏他的意思,可在劉劍冰心中,杜小鳳已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小鳳!”出了醫院,張松林表情冷漠,說道:“你為什么那么縱容他?就算他的身手再厲害,我們也不是沒有他就不能活了。”
“松林。”杜小鳳仰面道:“我這次來,并沒有把他看成是鬼飄堂的一員,而是一個普通人,一個被我打傷的病者,我想幫他,不管他心中怎么誤會我,我的想法不會改變。而且,劉劍冰也很可憐,受傷這么久了,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即使站在敵對的角度上,我們也該幫他一把。松林,明天你再買些水果送給他,然后去找醫生,把他的醫藥費付了。”
張松林苦笑,道:“你這么幫他,他未必能感謝你啊!”
杜小鳳搖頭道:“我們做事,只是為了讓別人感謝才去做嗎?”
張松林嘆息,沉默半晌,說道:“你是老大,你的話,我一定會去照辦。”
杜小鳳瞇眼一笑,拍拍張松林肩膀,道:“大家只是所站的立場不同,并無其他私人恩怨,松林,不要對他懷有那么大的敵意。”
張松林無奈,點頭道:“我盡力吧!”
這幾天相安無事,浩陽又恢復風平浪靜,鬼飄堂先與無憂社一場混戰沒占到任何便宜,后又偷襲杜小鳳,結果反被人打個打敗,兩次受挫后,鬼飄堂終于安穩了許多,沒再找麻煩,如此一來,就給了杜小鳳充分的準備時間。
無憂社開始招人,這個消息很快在全校傳開,到其暫時會所內報名的人,絡繹不絕。王風云負責社團對人力的招收,很快,他成了浩陽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無論他走到哪,身旁都有無數人在打轉,即使吃飯的時候,也有無數只眼睛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夾起來的可口食物變得難以下咽,因為,他覺得自己好象就是人家眼中的“蛋糕”。
王風云記住杜小鳳對他說的話,招收新人時,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馬虎,三天下來,他納入社團的新人還不到五十位。
會所內,張松林手拿名冊,從頭到尾仔細看過一便,疑道:“風云啊,怎么這么少人呢?”
王風云說道:“老大不是說過嗎,可疑的人不收,墻頭草不可靠的人不收,心術不正的人不收,除去這些,再取其精華,只有這么多了。”
“哇靠!”張松林苦笑道:“這是不是有點太苛刻了。”
“有什么苛刻的?”張少成和趙耀二人從外面走近來,四只眼睛齊刷刷瞄向張松林手中的名冊。
感覺到二人如同惡狼見到肥羊的眼神,張松林反射性的將拿名冊的手背身后,沒笑擠笑道:“兩位來的好早啊!”
趙耀詭笑道:“松林,我倆還是沒有你早啊!”
“嘿嘿!”張松林紅著老臉傻笑。
“拿出來吧!”趙耀走到他近前,把手往前一伸。張松林裝傻,茫然道:“拿什么?”
“切!”趙耀撇撇嘴,挑眉道:“當然是名冊了!松林,你不是想把所有的新人都占為己有吧?!”
“那……那怎么可能呢!”張松林看看他二人,委婉道:“不過,風組和雨組的人力已經很多了,而且實力又強,我想……”
“你想把你挑剩下的給我和少成?”趙耀抱著肩膀,滿臉不以為然,打斷他的話。
張松林暗暗叫苦,還想再說什么,王風云在旁斯條慢理地說道:“兩位不用再爭了,爭也沒有用。”
“為什么?”趙耀和張松林聽后,大感好奇,異口同聲地問道。
“因為,”王風云笑呵呵看看兩人,頓了一會,說道:“老大已經決定把這次所招人力都交給大鵬,讓他成立電組!”
“什么?”這回,是三人異口同聲。張少成奇道:“不會吧,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成立電組呢?我們和鬼飄堂的爭斗隨時都會爆發,他們能排上用場嗎?”
張松林大點其頭,表示深有同感。王風云笑道:“如果把這些新人平分給風、雨、雷三組,短時間內也同樣派不上大用場,老大把他們都交給大鵬,想來也是別有用意的。”
“哦?”張少成三人同時一愣,問道:“什么用意?”
“這就需要問老大了。”王風云聳肩道:“如果我知道,我就做老大了。”
“切!”張松林夸張地大翻白眼,向四周望了望,問道:“咦?小鳳呢?我自從中午就沒見他。”
王風云說道:“中午的時候,老大說他要去一趟商場買些東西。”
張松林好奇地睜大眼睛,問道:“小鳳要買什么?”
王風云道:“香!”“啥?”張松林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一遍。王風云很肯定地重復道:“香!”
“呵呵!”張松林苦笑,嘟囔道:“小鳳不會信佛了吧?!”
杜小鳳當然不會信佛,他是去買香,不過是為了修煉外文武火而去買的。他剛從一間佛具用品店買了兩包香出來,迎面碰上一個人,一個老朋友,藥店的段老板。
“杜小鳳!哈哈――”段老板人沒到,洪亮的笑聲先傳來了。
“哦?段老板!”杜小鳳沒想到會遇到他,面帶笑容,客氣道:“好久沒見了。”
“是好久了,走,到我那里坐坐吧!”段老板臉上熱情洋溢,真誠地邀請他。杜小鳳不好拒絕,看看手表,離下午上課還有一段時間,稍微想了想,點點頭,跟隨段老板到了商場地下一層的藥店。
藥店依然是老樣子,古香古色,空氣中彌漫著藥香味。伙計小*平還是那副沒精打采的模樣,坐在柜臺里面,手拄下巴,呆視前方,人在這里,神智也不知道暢游到什么地方去了。段老板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小*平,有客人到了。”
小*平毫無反應,眼皮都未眨動一下。段老板向杜小鳳聳聳肩,走到柜臺前,用力敲敲臺面,大喝道:“著火了!”
“啊!著火了!”小*平回過神,眨眨眼睛,頓了一會,猛得一跳多高,大叫道:“著火了?哪里著火了?老板,咱們快跑吧!”
“跑什么?”段老板指向自己的腦袋,氣道:“你再不回神,我的頭頂要著火了!”
“呵呵!”杜小鳳在旁看著他倆,忍不住仰面而笑。小*平被段老板說得面紅耳赤,聽聞笑聲,舉目望向杜小鳳,看清他之后,眼睛一亮,驚訝的輕咦了一聲。段老板道:“別傻站在這里,去準備一壺好茶。”
“好!”小*平利索地答應一聲。段老板轉頭對杜小鳳道:“來,我們到里屋聊。”
里屋內沒有人,擺設和上回杜小鳳來時變化不大,只不過比那時干凈了一些,空氣也清馨許多。進入屋內,杜小鳳自然而然向起上回被他療過傷的女郎,隨口問道:“段老板,不知道婉姐的傷勢現在怎么樣了?”
“呵呵,你說秋婉啊!”段老板笑道:“托你的福,已經痊愈地差不多了,不然,她也走不了啊!”他說話時,語氣中帶些惋惜。
杜小鳳道:“痊愈就好,不過破傷風是重癥,得來容易去時難,需要多調養和休息。”
段老板搖頭道:“想讓她多休息,除非把她的手腳都捆上。對了,你這次來商場是買什么東西?”
杜小鳳晃晃手中的兩包香,笑道:“買香。”
“哦!”段老板應了一聲,沒再多問,他笑瞇瞇說道:“聽說,浩陽中學最近有個很出名的新社團,叫無憂社。”
恩?杜小鳳一愣,暗自奇怪,段老板怎么聽說過無憂社這個名字,他說道:“出名不一定,是新成立的社團倒是真的。”
“剛剛成立,便能讓鬼飄堂撓頭,實力也不簡單啊!”段老板笑道:“無憂社的老大也叫杜小鳳,不知道那是不是你啊?”
杜小鳳雖然搞不清楚他葫蘆里賣什么藥,但憑直覺,知道他問此事一定別有深意,沉吟片刻,道:“浩陽好象只有一個杜小鳳。”
段老板大笑道:“那就是你了。聽說,無憂社的口號是消人之憂、解人之愁,對嗎?”
你聽說得還真不少啊?!杜小鳳苦笑,點頭道:“沒錯,不知道段老板怎么會了解這么多呢?”
段老板笑道:“浩陽到這里來玩的學生不少,這些都是從他們那里聽到的。既然有這樣的口號,那我希望你能幫我個忙。”
終于說道正題了!杜小鳳故做茫然,問道:“幫什么忙?”
段老板眼珠一轉,道:“我有個老朋友,年輕時身體過傷,未來得及醫治,后來導致雙腿癱瘓,一直到現在也沒痊愈,天南地北,全國的各大醫院走過無數,專家也拜訪過不少,但對他的病都束手無策,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幫忙看看。”
杜小鳳聽后頓感頭大,聽他的話,這人的傷是多年的老傷,這種病是最難治也最消耗時間和精力的,而且連醫院都治不好,那一定是疑難重癥,杜小鳳沒有信心能治好,也沒有那個時間去浪費,他不好意思地搖手道:“段老板,我的醫術沒有你想象中那么高明,你實在太高估我了。”
“不不不,你的醫術我見過,十分了不起啊!而且,我也沒強求你一定要治好他,只是希望你能幫忙看看,如果你認為沒有希望了,那我絕無二話,如果還有一絲復原的可能,希望小兄弟能幫忙醫治,無論成功與否,我都會很感謝你的。”說著話,段老板察言觀色,偷瞧杜小鳳臉上表情,后者面容沒什么變化,上身前探,似乎在用心傾聽,他又道:“當然,小兄弟如果能幫我,我也不會白讓你出力,報酬是一定不會少給的。”
杜小鳳笑了笑,說道:“這不是報酬不報酬的問題,而是……”
沒等他說完,段老板搶先道:“十萬!如果小兄弟能治好他的病,能讓他的腿復原,我會出十萬,當然,小兄弟要是不滿意這個數目,我還會繼續往上加。十萬元不算多,但是,無憂社剛剛成立,又沒有什么經濟來源,有了這筆錢,至少能解決燃眉之急啊!”
呀!杜小鳳倒吸口冷氣,一張嘴就是十萬元錢,而且還有上加的可能,這不是普通人能說出的話,況且,他怎么知道無憂社資金緊張呢?聽他的語氣,似乎對無憂社很了解,這個段老板絕非尋常人。杜小鳳試探性地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段老板一怔,馬上又笑道:“即使小兄弟不答應,我也不會強求,咱們還是朋友。”
“朋友?”杜小鳳苦笑,我什么時候和你成為朋友了?他嘆了口氣,段老板的金元政策相當奏效,他確實對這十萬元難以拒絕,要知道無憂社資金的緊缺已到了不能不解決的程度,與鬼飄堂的爭斗不知道將要持續多久,以后用錢的地方也不知道會有多少,沒有充足的資金,對己方極為不利。他問道:“你這位朋友的腿,癱瘓了多少年?”
聽到他的問話,段老板眼睛明顯一亮,臉上露出少有的正色,沉聲道:“二十年。”
杜小鳳差點吐血。二十年!癱瘓二十年,雙腿不能活動,肌肉萎縮是小,內部經絡可能早已經損壞,經絡不通,又何談痊愈,難怪醫院無法治療呢!他在心中大致算了一番,以自己的針灸之術,加上消耗自身真元幫其疏通經絡,就算能治好,沒有一兩月,絕對不可能成功。可是,他有一到兩個月的空閑時間嗎?鬼飄堂的人隨時都會找上門來,萬一他不在,社團能抵擋得住人家的沖擊嗎?他沒有這個把握,思前想后,考慮好一陣子,最終還是搖搖頭,皺眉道:“段老板,你這位朋友的病,我沒有把握,能不能治好尚且不一定,即使能治好,我恐怕也沒有那個時間。”
“沒有時間?”段老板道:“如果耽誤你的學業,我可以找人幫你補課。”
“呵呵!”杜小鳳搖頭輕笑,道:“這不是補不補課的問題,段老板對無憂社了解得比較多,應該知道我們和鬼飄堂關系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為了應付他們的進攻,我實在抽不出那么多時間。”
“原來為了這件事。”段老板大笑道:“這個簡單,如果我保證在你為我朋友療傷期間他們不會對無憂社發動攻擊,那你就應該放心了吧!”
“你保證?”杜小鳳愣然,好一會,他疑問道:“你用什么保證?你可以命令鬼飄堂嗎?”
段老板笑道:“這是我的問題,我自有辦法!不過這些都是后話,這樣吧,小兄弟先去我朋友那里看看,你覺得不能治療,那我說什么都沒用了,你若是覺得還有痊愈的希望,我再向你解釋,你看怎么樣?”
杜小鳳沉思半晌,問道:“去你朋友那里……現在嗎?”
段老板點頭道:“現在!”
杜小鳳又問道:“需要多長時間?”
段老板道:“最多半個小時。”
“好!”杜小鳳點頭道:“你帶路吧!”他答應得干脆,第一,杜小鳳對段老板的身份好奇起來,想了解他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如此自信能夠命令鬼飄堂,況且以前被他治療的女郎,傷口似槍傷,而通過他二人之間的談話,看得出來關系非淺,所以說女郎和他的身份都不是尋常人;第二,出于醫者的本能,杜小鳳想去看看段老板口中這位朋友的傷勢,究竟嚴重到什么程度,為什么會找遍全國的醫院也沒有一家能治好的。
段老板見他答應,笑容滿面,不等小*平端上茶,拉起杜小鳳走出藥店,直接去了地下二層的停車場。
段老板是什么人,杜小鳳還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人很有錢,畢竟BW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車身為黑色,嶄新錚亮,內部寬敞舒適,開起來,聲音極小。
杜小鳳看了半晌,嘆口氣,說道:“段老板的藥店生意很一般啊,我來了三次,卻從沒有看到一位客人。”
段老板笑道:“沒錯,客人是少了一些。”
杜小鳳別有所指,道:“但是段老板卻很有錢啊。”說著,他拍拍轎車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