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鐵的出來,這次可不是時候,正值嚴打嚴查的時候。來到工地的第二天,輝哥叫他先休息一天。
成鐵沒事,這美麗的城市,就在自己的腳下,該得出去溜溜。森林式的高樓大夏,繁華的街景。令成鐵深有感觸,改革開放這么多年了,城市這么美好,自己在鄉下枉費了這么多年。恨自己咋就不早點出來,享受享受都市生活。
初來乍到,成鐵的想法也許是對的。來到城市,時間長了的知道,為了生活,奮斗是自己的,血是流自己的,汗水是自己的,城市是別人的。他們是城市的借宿者,是城市的建設者。就算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還是城市的來往過客。而且沒有暫住證,便是這個城市的罪人,會倒霉的。
他們是居無定所,完成一家,期待另一家,進入另一家。他們的暫住證,成了他們頭痛的事,換一個區又不同。老板也不在乎這些,出了問題自己擔。
背上簡單的行囊,一家又一家,一街又一街,生活也簡陋。這外邊工地的生活,成鐵已體會,就像家里喂豬一樣。一般都是就地而做。一口大鍋用一些磚支起,幾十個人的菜一鍋攪。柴火飯菜,蘿卜、白菜、土豆是菜的最重要主角。自己種的優質大米,在這里跟自己無緣。
工地的生活,說起來也環保。只是吃了飯后,滿了兩個小時,保準饑腸轆轆。至于禽流感一類之事,不用擔心了。
他們的生活與酒店的殘羹剩飯,成鮮明對比。那酒店餐桌上,更是無可比擬。“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樣說,言過其實,但也是一種寫照。
成鐵出去玩,輝哥當時不知道,也沒交代有關掃盲流一事。
大開眼界的成鐵,正陶醉著城市的風光。東瞧瞧,西望望,就像逛自家的田地。這城市好逛,得夠資格,得有準許證。這自家的田地不也有證。
成鐵那知道那么多,總覺得自己穿的,與別人格格不入。人家穿的油光發亮,筆挺大方。貌似跟自己一樣的,咋就見不到一個人。
成鐵想,這百萬以上大軍的農民工都拿去了,不可能沒有人跟自己一樣閑著,不可能都成富豪。至少自己工地,就有那么多人同自己不差上下。
成鐵似是有不妙的感覺。這才剛出來,可別讓自己倒霉。成鐵越想越不對勁,這城市看似繁華誘人,這走下去像走陷阱似的。
這城市繁華的背后,實實在在彰顯著一種社會世態,而且是一針見血。
成鐵準備往回撤,一輛晃著警燈的籠子車,在自己不遠處突然停了下來。
(歇會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