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里正缺人手,老員工是廠里的財富。花香進廠很順利,報了名便上班。又開始了吃飯、上班、睡覺。每天像機器一樣地生活。
幾天后,劍鋒收到鐵路公安局的電話,要花香前去領錢。華建在火車上栽在花香手上。但看花香氣成那樣子。也怪自己走錯路。也許對花香還有一些情分,感到良心不安,把騙花香的錢作了坦白交代,并退回了花香的錢。犯錯必定得到懲罰,華建開始了鐵窗生活。
花香的錢失而復得,情感卻留下了永遠的瘡疤。當認定一個人,作為一生的依靠。下定決心,準備要嫁給他。而他卻突然背叛你、欺騙你,難道還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也是花香最傷心的理由。
劍鋒的工作,在佩玉的周旋下順利報名,第二天便上班。劍鋒很喜歡、很珍惜這份工作。一天八個小時,工作也不累,時間上也適合自己。
劍鋒有了工作,再不好意思讓花香和佩玉擠在一起。劍鋒租的房與花香一層樓之隔,與佩玉僅一間之隔。也只有這一間是空的。劍鋒搬進去后,便接通了久違的網絡。又繼續了寫博、投稿。
“近水樓臺先得月”。更方便了劍鋒和佩玉,晚上甜蜜地膩在一起。卻忽略了花香,以往佩玉與花香下班后,總得聊上一會。從劍鋒上班租房后,佩玉像換了個人似的。笑面如花,給人一種很幸福的感覺。這種幸福是生活單調的打工者們最想要的。
不用說,花香心知肚明。花香是看在眼里,蔽在心里。花香不是不在乎劍鋒,埋在心底五味雜陳的那份情愫,在煎熬著自己。也在反復地問自己,佩玉能擁有,而自己為什么不能。多少次花香想上去叩開劍鋒的門,想重溫與劍鋒相處的感覺。很多理由可尋,可雙腳就是不聽使喚。也擔心會有尷尬。
劍鋒并沒有昏頭,心里惦記著花香。有時找個理由上來一回,可就是找不到相處一會的理由,只有閃電式的見面。只有禮拜天三人一起吃吃飯。
志成得知花香已恢復,而且已上班。感到無比高興。買了一籃精致的水果。點了個中午下班,早早恭候在廠門口。上次買花來弄了個掃興而歸。可并不影響志成的情緒。志成想用真情來打開花香的心扉。志成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愛講究。穿什么是什么,不會刻意去裝扮自己。他自認為這是實在。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今天,這已成為女人的大忌。形象是第一印象。
不要什么油頭粉面、穿金戴銀。至少給人清新的感覺。但在志成身上找不到這種感覺。更何況花香很懷疑志成的人品。
花香中午下班,剛走出廠區大門,志成便迎了上去。高興地對花香說:“花香,下班了。”
花香邊走邊勉強地對志成說:“是啊,你過來了。”
下班時門口很多人,工友對志成來看花香,議論紛紛,品頭論足。像是在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什么什么的。
快來到出租樓時,花香對志成說:“你還是先回去吧。這個禮拜天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志成見花香如此一說,也不好說什么。把禮品邊遞給花香邊溫和地說:“把這些水果拿去。”
“你拿回去吧,下次來不要買東西。”
“沒什么,別讓我難堪,拿去吧!”花香見此,無奈地接了過來。志成跟花香打了個招呼悻悻走了。
晚上下班后,花香把水果拿到了劍鋒房間。跟劍鋒說了打算拒絕志成……。
劍鋒跟花香說:“你真的不想考慮一下。人看來是隨便點,你以后可以改變他。”
“隨便點沒關系,關鍵是我看見他,覺得很討厭,一點感覺也沒有。我可不想違心嫁人。”
劍鋒知道花香的性格,但還是對她說:“給自己一點時間,彼此溝通一下,也許會好點。”
“沒用的,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好。”
“那禮拜天需要我去嗎?”
“不用了,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解決。”劍鋒見花香主意已定,便也無話可說。
沉默了一會,花香叫劍鋒把水果打開來吃。嗅覺靈敏的佩玉過來了,看見籃子的水果,對他們說:“有水果吃,不叫上我。”
“少不了你的,剛想去叫你。”
“那個叫志成的,真還懂得禮節。花香,以我看,你就嫁給他吧?”
花香調侃地說:“你中意,你嫁給他啊?”
“胡扯,我不能奪人所愛。”佩玉說后,看了看劍鋒。頓感自己失言。花香看著佩玉剛想說什么,但把話吞了回去。
佩玉見花香神色,花香雖然沒說出來,但知道花香的意思。忙圓場說:“來來,吃水果,不吃白不吃,吃了還要吃。”
一旁的劍鋒心里在想,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女人何嘗不是一臺戲。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