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江無奈的看著他,“這次的事,原因在我,罰你你也知道原因,下次莫要在錯了。”
鳳白咬著木頭,頭埋在枕頭裡,一聲不吭,酸澀的液體卻順著眼角流入枕頭裡,蘊溼了一大塊,宛如美麗的花朵。
鳳黑接過藥瓶,只是無言的站在一旁,待漓王走了以後,他坐到牀邊拖出大長腿,繼續上藥。
“鳳黑。”
“嗯。”
“……”
鳳黑伸出手在他烏黑頭髮上揉了揉,“我知道。”
一絲陽光透過大門,拉出一道長長的虛影,一直延伸到鳳黑腳下。
話江火藉著如廁之名逃遁了之後,一邊揉著肚,一邊來到月牙兒的屋。
一上午她真的喝了不少水,灕江有個怪癖,就是一到“時候”曾經輝煌的歷史,就會情不自禁的大談特談。
然而對於如此可愛的漓王殿下,他的故事已經聽過不下百遍了!
還記得當年新婚之夜,灕江抱著她了一晚上在民間爬樹偷桃,結果被猴撓了的事。
她現在也想撓他,想不通冷清如此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嗜好?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灕江並不是誰都,他願意分享他的過去,和另一個女。
江火在月牙兒的閨房裡轉了一圈,被折的整整齊齊,牀鋪上一點溫度都沒有。
“月牙兒去哪了?她知道我回來應該還在府裡的。”江火嘀咕道。
她昨天被灕江從深林帶回來,一直睡到現在,身上還帶著大大的傷疤,只是有礙觀瞻,並不傷及身體。
所以灕江纔會放任她亂跑,她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找月牙兒,她手機裡的綾羅正合適做她的兵器。
“月姑娘你看見在哪?”江火抓過打掃的丫鬟問道。
“月姑娘前幾天已經走了。”
“什麼?去哪裡了?”江火追問道。
月牙兒輕功了得,有些聰明,卻不是狡猾之輩的對手,此時若是跑出去,指不定會出什麼問題。
那丫鬟一縮脖,“王妃,奴婢不知,只知道一羣兇神惡煞的人來接走月姑娘……”
那丫鬟只感覺面前一花,人影已經沒了。
“王妃,漓王殿下正在議事,現在不方便您進!”侍衛攔住江火的去路。
江火正擔心月牙兒的去處,沒心情和侍衛周旋,她知道能在漓王府接走月牙兒,明對方應該是金陵的人。
但她心底還是不放心,只有確定才行。
“放我進去。”江火看向侍衛。
他站的筆直,腰間配劍,神情嚴肅,絲毫不因爲是江火而開一面。
江火也不廢話,人影一閃,腳底一滑,江火已經推門而入了。
一道光線,破開了房間裡的凝重。
衆人齊齊回頭,看向門口,坐在書桌前擡起頭,手一揮衆人紛紛退了出去,經過江火身邊皆憤然的看著她。
“月牙兒是不是被金陵接回去了?”江火匆匆走到桌前。
漓王微微仰頭,看向江火,精緻的臉龐如上天手中完美的傑作,那雙琉璃似得眼睛看的江火尷尬不已。
“你看我做什麼?月牙兒確實回金陵了麼?”
灕江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紙遞給江火,“你看看。”
江火接過來開始還漫不經心,最後眉頭不由得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覆上她的眉頭,江火腦袋裡正混沌著。
十年大比?
一個月後?
一個月在灕江的驚才絕豔治理,和越良鬼才一般的手段下,穩定風國朝堂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她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十年大比,顧名思義十年一次的比賽,每次比賽選出國家厲害的人士,其中不乏一些能人異士。
只不過只是普通的比賽倒也罷了,就當促進國家的關係罷了。
這次的比賽不同,決賽出的人物名次,基本上就是未來十年乃至幾百年國家的名次。
就像風國身爲第二大國,這是上次大比中,獲得一躍而起的機會。
因爲一個國家一旦佔據有利的形式,就會牢牢把握住國運,使用一切力量保住那些人。
所以當年天機老人才會讓人那麼忌憚,爺爺身爲天機術師纔會讓那麼多國家拉攏。
一切都是爲了十年一次的大比。
江火放下紙片,拉下灕江修長的手,思路有些遊離。
這種形式對現在的風國極其不利,往年的精兵悍將今年該入獄的鋃鐺入獄,該殺的殺,流放的流放。
總之朝廷武力上武力值最高的人,除了灕江就是江火了,在往後排就是新上任,卻沒有上過現場的軍都了。
江火沒注意她已經把灕江白皙的手揉的一片通紅,等發現時連忙把手給還了回去。
“呵呵……這次的國家是風雨國,那夜摩天應該主持這次的大會嘍,那他不參加倒是少了一番鬥爭。”
灕江長眉一挑,“你和他很熟悉?”些把已經白皙如初的手塞進江火的手裡,“疼。”
江火嘴角一抽,繼續道,“我失憶那段時間,我和月牙兒一直拜託他照顧,是個可靠的朋友。”
灕江點了點頭,他對朋友兩個字很滿意,身爲男人,他能看出來夜摩天對江火的眼神,不僅僅是朋友能有的。
甚至那個蒼晉的王爺蒼梧,對這丫頭似乎興趣也不,看著江火全身是傷的出來,他瞬間心跳都停了半拍。
恨不得一掌劈死蒼梧!
可是他不能那麼做,那是一己之私,他還有國家,千千萬萬的民要考慮。
想到這裡他反手一拉,江火落進他的懷裡,清貴的香味立刻包圍江火,她擡頭看著灕江。
“那這次要派誰去?”
“每個國家都會派出頂尖的人士,而這次,我準備帶你去,恰好蒼晉的王爺也回來。”著玩弄著江火細長的手指。
到蒼梧,江火的眉頭一皺,猶豫著要不要天機老人的事,畢竟這種匪夷所思活了百年還沒死的人物,灕江不一定相信。
別他,就是江火沒有親眼看見也不會相信。
“那個,在森林裡,我看見一個人了……”
“嗯。”
“你不好奇是誰麼?”江火問道。
“你想自然會,我不會問你。”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