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正插著腰,怒目圓睜,瞪著座位上一臉自然的落玉。
“喂!你大清早就過來,想幹嘛?!”
她要堅決扼殺掉姐姐和刻薄女之間的不正當聯繫!
落玉一臉淡然的坐著,手裡捧著新茶,慢條斯理的喝著,也不理睬月牙兒。
見識過她的無理糾纏過後,落玉已經不想和不通的人話了。
“怎麼了,一臉哭喪著?”江火捯飭好自己後就出來了,萬一月牙兒和落玉八字不合,她一怒之下趕出城主府怎麼辦?
“公,你來了?”落玉笑的溫柔大方,瞬間讓江火想起趙婉兒,心情也瞬間變得不爽。
“嗯。”她淡淡應了聲,“姑娘有什麼事麼?”她順手拉著氣呼呼的月牙兒坐了下來。
只見她一招手,旁邊的侍女立刻送上來飯盒,她親手端出一碗香氣撲鼻粥放到江火面前,還細心的攪了攪。
“叫我玉兒便好,這是我親手做的雪蓮蓮粥,公請嚐嚐。”她轉頭看向月牙兒到,“因爲材料不夠,只做了一碗,月姑娘不會介意吧?”
江火瞇著眼看著粥,當日趙婉兒也是做了粥!
可憐的落玉只想討好江火順便踩踩月牙兒,所沒想踩到江火的霹靂彈上了。
江火嘩啦一下站起來,凳被掀翻在地,她盯著落玉的臉古驚無波,平平淡淡,卻如有深不見底的深淵似得。
這讓落玉不由的心驚起來,有種想要跪下去膜拜的感覺。
她轉身走了出去,月牙兒也瞪了她一眼跟了出去。
這是富貴兒閉著眼,搖搖晃晃從房間裡摸出來,雪白的身上只掛了件肚兜遮羞。
他蹭啊蹭爬上了桌,鼻動了動,然後照著雪蓮蓮粥就喝了下去。
全程閉著眼,像是夢遊似得,一旁的侍女看呆了眼。
而落玉則盯著包半響,露出陰測測的笑容。
這麼優秀的男可遇不可求,她一定要抓住,她有預感,若是放開手,這輩都不可能在遇到了。
此時這個優秀的男正大大方方的在城主府散步,一邊散步一邊感嘆腐敗啊腐敗。
這兩旁栽種的花明明是別國進貢纔有的花,和當初貴妃寶貝的花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貴妃那一塊,而這裡,成片成片的怒放,和不要錢似得。
江火不由的深思,邊緣城主府上居然有這麼大的財力物力?
真是林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突然,狹窄的路上迎面走來兩人。
一人昂首挺胸負手而行,面貌端正,一人落後一步,書生打扮。
江火特意挑選沒人的路行走,沒找到還會遇到人,看樣人家也是故意挑路走的?
“您就是城主大人?”江火心裡苦笑,面上卻笑的俊美,迎上去拜見。
自從遇見,城主也落城在打量眼前的人,眉目舒朗,俊美不凡,一身氣度不卑不亢,這人就是玉兒所的人吧。
他也哈哈爽朗一笑,兩人都笑的和老狐貍似得,滿嘴跑著沒營養的恭維。
“哦,對了,明天是我落城一年一度的蹴鞠比賽,先生是否來?”城主。
“哦?蹴鞠麼,那我自當會來。”
完兩人哈哈一笑,寒暄一下就分別了。
江火經過那書生時,明顯頓了頓,又離開了。
這世界真是啊!
江火第一個感慨。
緣分真是奇妙。
江火第二個感慨。
從回到房間後,她就在想那書生現在是誰的人?然後她給包穿衣服的手頓了頓。
那人正是江火當初在鄴城遇到的寫信書生!
她後來看著他眼熟絞盡腦汁才驀然想起,他後世名揚七國的軍師,號稱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智囊團。
當時是秦樓月的手下,而現在鄴城劃給金陵,歷史從此也不同,那……書生越良到底有沒有去找灕江?
江火想著爲包繫上衣帶。
因爲江火心事重,思慮多,所以沒發現包的異樣,導致後來差點不可挽回的錯誤!
都女是最好的政治家,這話放到落玉身上一點不爲過,完全繼承她爹的老奸巨猾。
落玉領著他們去看雜技。
“公,你看這是我落城最好的雜技!”落玉得意的向江火到,她貼的很近,女幽幽香味貼著江火鼻孔往裡面鑽。
若是正常男性,估計早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論長相,家世,修養,落玉完勝月牙兒,可江火不瘟不火的態度更加刺激落玉的決心。
她靠的更近,都快坐到江火腿上了,“公若是願意,可日日來觀看。”
江火正一臉興奮的看錶演,這落玉心機多,不得不這選的雜技著實好看,比太當初帶來的異族美女精彩多了。
月牙兒坐在江火左手邊,只能幹瞪著落玉對江火“動手動腳”的。
“好!”
“再來一個!”
表演結束驀然爆發巨大熱烈掌聲,都歡呼再來一個。
“啊切!”
同樣的,包坐在江火腿上,也打了個噴嚏,噴了落玉一臉。
落玉頓時又驚又怒,盯著包恨不得把她丟出去,繼而有想到什麼,又笑了起來,掏出手絹慢條斯理擦拭。
江火也掏出手絹給包擦鼻涕,包擡頭看向江火,眼睛迷夢如蒙了一層水霧,臉可愛無比,卻也沒精打采的,江火以爲他累了,便抱在懷裡摟著,輕輕哄著他入睡。
“公對孩真是溫柔啊。”落玉看著重新開場的節目,又望著她懷裡的孩,羨慕的,眼裡卻閃過詭異。
“因爲他是我孩啊,不允許他發生任何意外。”她的淡淡的,卻又暗含殺機。
她突然想起包的身世和正在追查他的人,她垂下眼眸,都是一樣命苦的人。
而落玉捏著手帕的手一抖,以爲江火看出什麼異樣,卻又安慰自己。
禍害不除,又怎麼拉住公?
她得意的笑了,這一笑落進月牙兒眼裡又變了味道,這刻薄的女好生不要臉,盯著姐姐就犯花癡,這種人連阿新都看不起!
“是吧阿新?”她突然轉頭對一旁的阿新出聲。
阿新正聚精會神盯著雜技呢,他從來沒離開過山谷,這一切都是新鮮的,所以他迷茫的看著月牙兒,“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