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和公主對視,那姿態不像是宮女,倒像是平級關係,而那公主竟然也不責怪她。
有意思……
江火用眼風嗖嗖的瞄著。
“公主,這些都是皇太后吩咐的您身骨弱,要是不用藥膳來補,很容易病倒,而武功也會因爲這個受到影響的。”
“是麼?”病公主眉頭緊鎖,但最後還是強忍著喝了下去。
那露漏出滿意的笑容,手一招,衆人又齊刷刷收拾東西,動作一致,速度沒話簡直像訓練過很多次。
要不然江火眼疾手快,跟上她們的節奏,即使進來了也會暴露。
僅僅因爲細節而暴露,這是誰設計的規矩?竟然如此心計,江火不由得有些佩服。
難道又是那皇太后,富貴兒的孃親?
聽她一手把持朝政,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呼風喚雨好不得意,然而蒼晉在她手中卻是蒸蒸日上,這個衆人都無法拒絕。
“哎,那個你!”
“我?”正在收拾東西的江火被露點名,心下咯噔一聲,難道哪裡暴露?
還沒等江火考慮怎麼逃走,露已經指著公主道,“你留下來伺候公主更衣!”
“是!”江火捏著聲音,點了點頭。
等一羣人呼啦啦走了以後,她一擡頭就看見公主正張開手,半天不動。
“嗯?”她輕輕疑問一聲。
江火一個回神,立刻想著平時怎麼給富貴兒寬衣解帶的來給公主寬衣服。
一個重生人士給你寬衣服,嗯,這是一種福氣。
江火心裡吐槽,衣服罷了,她當年是皇后也是自己寬衣解帶的,沒讓別人動手過,又不是沒手。
江火心裡碎碎念,手中一個使勁卻扯到公主的頭髮。
“啊!”她短促的叫了聲。
江火看著手裡的長髮有些欲哭無淚,立刻蹲在地下,藉著寬大裙掩飾看起來像是跪著的,“公主饒命啊,奴婢上有老下有,中間還有個老相好,實在不想死啊公主。”
病公主捂著頭,只是淡淡道,“哪來的怪異的詞語,不怪你,你下去吧。”
“是,公主。”江火退了出去,正想擦汗,一轉身卻對上露那張死人臉似得臉蛋。
她不由分的拉著江火走到旁邊隱蔽的地方,低聲問道,“公主有什麼了沒?”
啥?
她還是個探?!
這隨便抓的丫鬟,簡單易容成她,沒成想還是個探!這什麼鬼運氣啊。
江火不知道原來探怎麼話的,只是身爲內奸的形象一般都會鎮定自若且自帶猥瑣成分吧?
“公主她累了,我問渴不渴?她什麼都不,就讓我出來了,公主的身材倒是一流的好。”
那露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而後道,“沒了?”
江火秉著多多錯的原則,低聲道,“沒了。”
聽到這句話,露咬緊下嘴脣,似乎有些著急了,“這該死的公主怎麼還不出來!嘴巴這麼嚴!哼!”
“好了,你先回去吧。”
“好。”江火轉身就走,而露卻突然叫住她,眼神懷疑“等等,你去哪裡?!”
江火心下一跳,表情鎮定自若,“我去門口守著,看公主待會需不需要人,好套出話來。”
露恍然大悟,“去吧去吧。”
江火轉身便大搖大擺穿著蒼晉國宮女裝進了廚房,在出來時已經穿回原來的樣了,阿新羞澀的跟在身後。
第二天晚上,七國的人員都到齊了,夜晚的都城金碧輝煌,綾羅綢緞掛了滿樹捎都是,似乎空氣中都瀰漫著曖昧的氣氛。
衆人隆重的穿著打扮,最後來到風國皇宮參加晚宴,因爲後天就是比賽開始的時間,所以這頓飯不是那麼好吃的。
江火不放心富貴兒一個人待在驛站,所以抱著也來到皇宮,阿新也一路新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最後入座的時候,江火坐在灕江身旁,而她一擡頭就看見對面的夜摩天正風騷的拋著眉眼。
江火不鹹不淡的把富貴兒擺在中間,指著對面的人到,“看見沒有,那人是你二號乾爹,有權有錢,缺啥都找他要知道麼?”
“嗯,知道了,孃親”
衆人聽力都是極好的,夜摩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挑了一下眉,看向富貴兒的眼神正常了些。
“皇帝駕到——”
皇帝總是最後壓軸,然後再一羣美女太監前擁後簇下輝煌登場,然後兩句話,開始折磨人的歌舞表演。
衆人皮笑肉不笑,你試探我,我試探你,嘴巴里酒汁噴濺,吐沫橫飛,的不亦樂乎。
江火把菜都攔在富貴兒面前,“想吃什麼,孃親給你夾?”
富貴兒包臉吃的鼓鼓的,腮幫一動一動,溼漉漉烏黑的大眼滿足的看著江火。
江火的心瞬間被看化了,恨不得把世間最好吃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
灕江一旁淡淡的喝著酒,寬大的袍拖在地下,行動間隱隱有暗紋流動,頭髮僅僅用絲帶挽著,鬆鬆垮垮。
他脣盼含笑,但這笑容只對江火母兩人。
惹得其他女頻頻望過來,眉眼含春。
江火只覺得背部有如鍼芒在背,若是眼神可以化爲實質,那麼她現在肯定成了骷髏了。
“你個紅顏禍水!”江火聲嘀咕瞥了眼灕江。
灕江看了她一眼,突然俯下身,在她耳邊悄悄了什麼,惹的江火怒視他,他們姿態親暱無間。
富貴兒夾在兩人中間,收到灕江的提示後揪了揪江火的袖,“孃親,我想吃這個?”
“嗤——”
“哪裡來的孩童,竟然恬不知恥當中喊孃親!”
富貴兒雖然年紀,但知道的很多,他聽懂那女的話後臉色一白。
而原本伸向紅燒豬蹄的筷也方向驀然一變,勁風凌厲的插向那女。
那女估計沒想到江火是個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主,那筷飛的極快,彷彿眨眼間就到了眼前,那些鼓勵她上前的兄弟姐妹突然都偃旗息鼓了。
都各自瞅著眼前的桌,眼觀鼻鼻觀心,彷彿她不存在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