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
丞相一聽有轉機,連忙跪下道,“老臣愚鈍,漓王殿下,是老臣糊塗啊!”
少年皇帝一臉驚恐的看著灕江和丞相,快從位上掉下去了。
灕江淡淡頜首,“本王想著丞相勞苦功高,只是略作懲戒罷了,沒想到丞相認爲自己老糊塗了,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能辜負先皇遺旨,你被罷免了。”
丞相驀然瞪大的眼睛,繼而陰毒的盯著灕江,直到他被拖下去眼睛都惡狠狠盯著灕江。
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他這一罷職,他趙家百年基業就要樹倒猢猻散了,他想到昨天來的那個人,眼睛裡閃過邪惡的光芒。
丞相一走,羣人無首,都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不語。
“還有人覺得我做的不對的,儘管開口。”灕江笑吟吟開口。
“漓王殿下……丞相畢竟是兩朝元老,這樣做會不會太絕情,寒了衆人的心啊?”少年皇帝坐立不安的道。
他和丞相結盟,如今丞相被輕易罷免,而自己如浮萍一般根本沒有根基!
沒想到漓王根本不會顧及其他,行事如此魯莽!
少年皇帝一時沒了主意。
“陛下,若是您不滿意,也可以。”灕江照常笑吟吟的道。
卻的滿朝文武一驚!他這是公然謀反!
灕江大袖一揮,柔和的眉眼深藏凌厲,禁衛軍嘩啦啦執槍而立,把大殿團團包圍起來。
“漓王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是啊是啊,有話好好!”
“皇帝陛下還在這裡,你居然如此放肆,其罪……”
禁衛軍頭領鄧禹輕哼一聲,他最瞧不起這些人面前一套背後一套,他們似乎忘了,到底是誰拯救了分崩離析的風國!
他看向灕江,這個看起來永遠笑吟吟的男,用一己之力承擔著千古罵名,他敬佩這樣的人。
灕江一個眼神,他立刻會意,把那些丞相黨羽齊齊五花大綁捆起來。
齊齊推進監獄大牢裡,等待發落。
剛剛還人滿爲患的大殿,此刻就剩寥寥幾人。
少年皇帝低頭抖著嘴脣看向漓王,這些大臣……一旦被罷免,風國將要陷入癱瘓了,這人怎麼敢……
灕江擡頭和皇帝對視,他矮的身甚至剛夠上寶座,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卻恨不得吃了他。
他微微一嘆,他之所以會選擇他,因爲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破牆角邊,少年衣衫襤褸護著孱弱的狗,風中瑟瑟發抖。
那時他的眼神清澈而憐愛。
而如今,不過一個月皇宮這個染缸已經腐蝕了他,他已經不復當年了。
“陛下,臣有事啓奏,陛下的學業自當由張太傅授課,”著對一旁的張太傅點頭繼續道,“缺失的大臣將會一天內補齊,陛下不必擔心,哦,微臣還要推薦一女爲官。”
少年皇帝抖著脣,看灕江自字演,他根本不是在問他!他面如死灰。
“此女當初鄴城一戰爲副將,是有赫赫戰功的,所以她雖未女卻巾幗不讓鬚眉,是人才。”
“漓王殿下什麼就是什麼吧。”
一錘定音,當遠在漓王府的江火收到消息時,在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灕江做事想來胸有成竹,測無遺漏。
第二天,江火便走馬觀花上轎去上朝了,因爲聖旨下來,她官拜五品,任職巡屬。
白了就是城管。
她一向兵來土掩,更何況灕江這樣安排不會害她,所以就心安的上朝了。
她個五品芝麻官,還是個巡邏的,自然排在大殿的最外面,一跨腳就能出門的那種。
她擡頭因爲距離太遠而看不清少年皇帝的面容,不由的撇撇嘴,這麼個閒官每日都要來,她會折磨死的。
“喂!”她伸手戳戳守在門口的鄧禹,精緻的臉上無聊無比,“你和公主怎樣了?”她朝鄧禹擠擠眼。
身著官服卻做著有些猥瑣的動作,鄧禹看了眉頭一皺。
江火看他皺眉,誤以爲他們之間發現不順利,伸手拍肩安慰他,“沒事,不要氣餒,女孩哄一鬨騙一騙就到手了!不過那丫頭確實聰明,你要費點心思,”
鄧禹看著她的眼神甚是複雜,這是漓王殿下選的人?當日的英姿颯爽呢?好的官威呢?
“不知江愛卿有何見解?”突然少年皇帝稚嫩的聲音回訪在大殿,傳到正的津津有味的江火耳朵裡。
少年皇帝高坐皇位,俯視衆人,這些個生面孔,灕江一晚上居然給補齊了!
剛纔簡單試了下才華,沒找到個個語出驚人,才華橫溢,特別是新任丞相!這下又這意見的肱骨老臣也閉嘴了。
漓王殿下的人又怎麼樣,內政穩若金湯,外患方可抵禦。
衆人眼神齊刷刷落在江火擡起的那隻手上,眼神一時高深莫測,不屑驚訝,沉思皆有。
“呵呵…”江火從善如流放下手,若無其事的看著皇帝,正色道,“這個問題,臣相信陛下的決斷。”
衆人嘴角齊齊一抽,她分明不知道問題,剛纔還笑的傻兮兮的。
“哦?是麼,江愛卿信任朕?”
“是啊,皇帝就是這風國的代表我身爲風國民,自當相信風國相信您。”江火一番話給圓了回來。
她眼睛一轉突然看見百官之首的位置站了一個人,官服加身不掩一身儒氣。
正是越良!
他嘴角清笑對著江火微微點頭。
江火前思後想,聯繫落城的事,便想清楚了,原來他真的成爲灕江的人了,所以灕江才那麼快知道她在落城。
江火不由的撇撇嘴,老狐貍一隻!
“既然江愛卿這麼,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本也在你的職務之內。”
完還不等江火反應過來,便宣佈退朝了。
江火看向一臉迷糊的鄧禹,轉身就跑向越良,她剛剛和鄧禹話來的,他肯定不知道。
還是問越良吧。
越良書生瘦弱,但身姿挺拔,江火站在旁邊只達到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