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商定去南翁山尋白芍花魂,兩人次日便出發了。
這讓芍子在心裡一再的感嘆做妖的好處,可以在天上飛,心情好了可以在地上走,要出門了就出門,根本都不用擔心盤纏物件之類的,反正有法力……芍子一路上牽著夭音,盤算著心裡那點小九九。
夭音在她身側,自然知道她心裡盤算著些什麼,也不戳穿她,只是心情甚好地勾起嘴角,整個人就像漩渦一樣吸引人。
有時候芍子看見身側經過的女子嬌羞的神色,也會怪夭音笑得太風騷,到處沾花惹草,而每到這時候的夭音會笑得更加肆無忌憚,讓人神魂顛倒,那脣角的笑意甚至比陽光更耀人眼球。
由於兩人出來時遊玩的意味居多,故而從妖界到南翁山大多數時候都是步行,到達南翁山時已過了近半個月。
南翁山的樣子已經在芍子腦海中輪迴了千萬遍,可是真正見到南翁山的時候芍子還是著實地愣了一下。眼前的南翁山花香浮動,恰到好處的香,鹹淡適宜,目之所及,皆是五彩斑斕,微風浮動,遍野的花便低下它們美麗的面龐,彎下纖細的腰肢,似朝拜一般……
朝拜!?這個陌生的詞突然出現的時候卻讓芍子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彷彿來自很遙遠的以前。可芍子再怎麼糊塗也不會不記得自己從未來過這裡,甩甩頭,屁顛屁顛跟上夭音的步伐。
說是來尋白芍花魂,兩人卻一路上嬉嬉鬧鬧到了山頂,不過確實如傳聞所言,這一路上竟真的沒有看到白芍花。身爲一界之主,在小小一座山的範圍內找一樣東西並不難。夭音釋放出渾厚法力覆蓋在南翁山,很快便確定了這白芍花魂的準確方位。
夭音看著身側紅著臉頰躺在花叢中呼哧呼哧喘氣的芍子,夭音不覺心頭一暖,“芍子,有你在身邊陪著我真好?!?
“我也覺得。”芍子瞇著眼愜意得很。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我知道。”
“我也絕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夭音你是被山上的花魂附身對我犯花癡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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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兩人出現在那株白芍花前,朝錦便已經隱在附近看著了,直到看著他們兩人取了花魂,準備離去,朝錦才走了出去。
“兩位且留步。”
夭音在朝錦剛來的時候便感受到了氣息,只不過在別人的地盤不宜多生事端,且那人並無什麼惡意,便沒做聲,只是以一貫的笑臉看著他。
那人一身青衣,眉目硬朗,沉穩內斂,一步步朝他們走去。
“在下南翁山神,朝錦。”朝錦拱拱手。
“原來是山神。今日來這南翁山取白芍花魂,確有急事,冒昧之處多有得罪。”夭音這傢伙扯起文縐縐的話來真奇怪。
“今日二位前來取走的這白芍花花魂,乃是南翁山僅剩靈力極盛的一株,也虧的有緣,才得以讓你們找到,我只是出來見見兩位有緣人罷了,山神不司花草,取走無礙?!?
“那便多謝了。”
芍子自剛纔朝錦出現便一直盯著他看。剛進南翁山時的那種莫名熟悉的感覺自他出現之後越來越濃烈,可芍子搜空腦袋也不記得在哪裡見過,讓她略感苦惱,忍不住發聲,“我是不是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