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尷尬的說:“張校長太擡舉了,小孩亂畫的那能跟大師比,這要讓懂行的人看到了豈不得笑掉大牙。”
她的話張校長豈能不懂,說他不懂行大驚小怪了。他雖然不是學美術的,可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就算剛自己說的太誇張了點,但作爲一個三歲的孩子畫到這種程度也得讓地球人挖個洞朝裡大喊三聲。所以張校長也挖了一個洞朝裡喊了三聲,孟君剛纔說的話也就不往心裡去了,做大事者能屈能伸那能屈居於小節(jié)。他想可能孟君一是謙虛,二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名太早的原因吧。但不管她如何想,他都要努力抓住這可以讓幼兒園能立即出名的好機會。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全球都在鋪天蓋地的報道某某幼兒園出了一名國畫天才的新聞,同時也看到了滿天飛舞的美金英鎊人民幣在向自己招手。他此時滿眼盡帶黃金甲,目光都是驗鈔的紅外線。
“小孟你是太謙虛了,欣玥是三歲孩子,她畫出這種程度難道不是天才哦。她就一名人料,這樣的天才恐怕全世界都沒幾個。”
孟君那能不知道張校長葫蘆裡賣的藥啊,智商一百七的她怎麼可能被這貪婪的男人給忽悠住。她是孩子合格的母親,不像那些貪得無厭的無資格當父母的人一樣,拿孩子當提款機。孟君站起來拉上欣玥向張校長說:“張校長,你的意思我明白,孩子太小,我這當母親的不會把她推到風口浪尖。我能給她的就是一片純淨的天空,我不能把這點也給她破壞掉了。”
張校長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孟君話一落就轉身走了出去。他是奸商中的奸商,智商恐怕是二百五,那能聽不出孟君的意思,不過他不想放棄這大好機會,他正地撓著頭腹黑下一步計劃。突然他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那兩張畫被孟君給拿走了,這可不能讓她拿走,就憑這兩張畫,自己也許還有主動權在手,要是讓她拿走,自己就啥證據(jù)也沒了。他不停一秒就拔腿朝門外追出去。
孟君左手裡拽著那兩張畫,手心裡都握出了水。右手拉著欣玥,可是一激動手不由自主的重了起來,欣玥被捏得咬著牙沒吭一聲。她剛纔聽到張校長和便宜小娘的對話,她的靈魂是位吃過的鹽比兩人加起來還要多的老太太,她那能不明白腹墨的張校長有所圖,當然她明白張校長圖她畫的畫好,只是不明白他要怎麼從她身上牟利。反正她認爲這不是好事,畢竟她是古代人不懂抄作新聞的力度。便宜小娘說的話她也聽懂了,不過她感覺便宜小娘似乎非常生氣今天自己畫的畫。所以那怕自己的小胖手被捏得都發(fā)紫了,她也只是咬牙忍著。
“小孟,你等等,小孟……”後面?zhèn)鱽韽埿iL氣喘如牛的聲音,一看這胖男人就是那種貪吃猛張膘的主,生命在於運動,運動等於生命,這才跑這麼幾步啊心跳就加快到這種程度,跑起來滿身肥肉全顫抖,看來他算是把半條命給交代了。
孟君和欣玥同時轉頭望著他,欣玥忍住了笑,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這張校長跑起來讓她聯(lián)想到了在前世裡時,有一次去鄉(xiāng)下親戚家看到的那條大肥豬跑步。現(xiàn)在的人和那前世的豬非常相似,如果純屬巧合,也許這人就是那豬投的胎。
孟君雖然厭煩但卻仍有禮貌的問道:“張校長,你還有什麼事嗎?”
張校長也不去推敲孟君的話更不去想孟君那張臉上寫著的厭煩二字,喘著粗氣直接了當?shù)恼f道:“這兩張畫你得留下來不能拿走,這是欣玥今天提交的作業(yè),我從孫老師那裡拿來的,我得還給她。”
孟君崩潰的想扇他兩耳刮子,這男人真當她是傻瓜好糊弄啊,這種破藉口也說得出來,這是我自己女兒畫的,我有權利收回,如果你要用於商業(yè)那我還有資格告他侵權呢。孟君真不想和這二百五肥豬再說話,她直接問欣玥:“欣玥,這是你今天的作業(yè)嗎?”
欣玥那能不知道便宜小娘問這話的意思,本來今天這畫都是自己隨手畫了好玩的,根本不是孫老師佈置的作業(yè)嘛。她搖了搖頭說:“不是作業(yè),是我隨手畫了玩兒的。”
孟君目光犀利的直視著張校長說道:“張校長聽明白了吧,我有權利拿走我女兒畫的這兩張畫。”隨即轉身拉著欣玥昂首走了出去,只留下張校長傻愣在哪兒,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才能拿到那兩張畫。
一路上兩母女無語,各自心頭都在盤桓著心事。
回到家後,欣玥自個兒換了鞋後就匆匆跑進洗手間去尿尿,剛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一路上便宜小娘在生氣不與自己說話,所以也不敢說要尿尿的事了。
孟君回到臥室關上了門,也不知道在裡面幹嘛。欣玥看了眼廚房冷火秋煙的,又看了看便宜小娘緊閉的房間門,心想,這麼晚了不做飯貓在房間幹嘛呀,想餓死老孃我呀。哦不對,她成我老孃了。她自個兒爬上桌倒了一杯涼開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透心涼呀,孃的,這年頭當人家女兒真不好當呀,屁大小點兒事兒,還生這麼大的氣,怎麼著還罷工啦。你不做飯拉倒,我自己來做。雖然在前世自己從來沒下過廚,不過光吃了幾十年也吃會了。
欣玥翻箱倒櫃的找菜,這廚房乾淨得比窮人的口袋還乾淨。櫃子裡除了盤盤罐罐和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玩意兒外,就沒找到一隻菜蟲和一根豬毛。難道便宜小娘今天沒買菜,她還真給罷工啦。她靠在冰箱門上,用衣袖摸了摸嘴,哇,肚子咕咕的叫喚呢。突然她感覺後背傳來震動,嚇得她一下子就彈開了。她望著冰箱,她一直以爲是一個櫃子,不知道這是冰箱,當然她也不知道菜呀肉呀還有好吃的都放在裡面呢。在前世裡她的經歷是一直看到下人買了菜和肉都朝地上放,她那會想到這到了未來菜都爬到牆上櫃子裡去了呀。她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冰箱門,有震動。用耳朵聽了一下,有傳來怪怪的聲音。難道這是什麼機器呀,既然放在廚房那就應該是用來做飯的機器嘍。只是這麼個大傢伙要怎麼用呀,她看了看門上面的幾個按扭,上面全是拉丁字母不懂是啥意思。她不敢亂按,生怕像上次在魚缸拉屎一樣又闖禍。本來這小氣叭啦的便宜小娘還在生氣,現(xiàn)在要再惹她氣了,一會兒一定會拿自己當出氣筒不可,我可不想活到八十六歲了還遭人打罵。
她用手扣了扣冰箱門兩邊,然後輕輕試著拉了拉,紋絲不動,她不敢用力,她怕用力太大給扳壞了。她一直望著冰箱門上的那幾個按鈕,心裡想著那臺燈和電燈開關的事,也許這未來世界什麼都不需要用蠻力,而是輕輕的一按這小釘釘,這大傢伙就自動開了。可是自己又不認識字,萬一按錯了,這大傢伙倒了下來或者爆炸了,這前者和後者都是自己無法承擔的。倒下來會砸死自己,爆炸了當然自己也玩兒完了。雖然自己來這前世是不合理的,可是自己也不想這麼枉死,假如我死了能回到原來的地方那也還湊合,反正這一死就灰飛煙滅了那就劃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