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果然如林傾宸所期望的,盧氏讓人整治了一桌衆(zhòng)人都愛吃的菜餚,雖然並沒有主動去請林仲仁回內(nèi)院,但這次卻沒有再給他冷臉,除了林傾鴻還在書院不能回來以外,衆(zhòng)人到齊以後,盧氏就張羅著開飯了。
“宸兒,雅兒你們多吃點,這幾天母親身體不好,也沒顧上照顧你們。”盧氏夾了兩塊軟嫩香酥的炸‘雞’放到二人碗中,眼裡笑裡都是滿滿的愛意。
雅兒看了看爹爹和姐姐,小聲對盧氏說道:“母親,明天我想去大房找蕊兒姐姐玩,可以嗎?”
這孩子被盧氏拘在院子裡幾天,終於盼到出頭的一天了,盧氏輕輕點了一下頭,繼續(xù)吃自己的飯。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好不容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有些事還是早點解決了纔好。看著林仲仁的目光幾次落在盧氏臉上,林傾宸暗暗著急。
母親向來自尊自愛,也不屑做那些刻意討好的事,所以在外面的‘交’際圈子很小,除了必須要應(yīng)酬的場面以外,一般都是呆在家裡相夫教子,反正林家的生意爹爹打理的都很好,又不用再借著別人的勢力去擴(kuò)充,所以爹爹在這方面從來沒有要求過盧氏什麼,反而覺得她安心內(nèi)宅不與那些八卦沾邊是件好事。
今天蓮‘花’寺之行,雖然讓盧氏有了妥協(xié)的跡象,但按照她的‘性’子,絕對不可能主動讓林仲仁留宿雁引院。要不是林仲仁今日歸來的晚,林傾宸早就前去說明白了,她現(xiàn)在後悔沒有在書房給林仲仁事先留話。雖然林仲仁很意外盧氏今天的態(tài)度,但接下來到底如何去做,估計對他也是一種考驗,林傾宸決定幫幫自己的老爹。
“爹,我聽書房的小林說你這幾日都早出晚歸的,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了麻煩事?母親的身體也養(yǎng)好了,有什麼事你們好好商量一下,母親雖然沒有做過生意,但是出出主意也是好的。”林傾宸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林仲仁,幾日不見,爹爹確實瘦了很多。
盧氏聽聞很是意外,眼睛在父‘女’兩人之間掃了一眼,卻沒有說話繼續(xù)給雅兒添了一碗湯。
林仲仁見盧氏沒有表示反對,對林傾宸微微點了點頭。
飯後,林傾宸哄著雅兒去自己的院子講故事,將空間留給了林仲仁和盧氏。
從《田螺姑娘》到《白雪公主》,從《漁童》到《小紅帽》,古今中外的故事講了好幾個,這纔將林傾雅哄著睡在了自己的‘牀’上,姐妹二人又笑著打鬧了一番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天氣異常的好,林傾宸帶著雅兒到雁引院去請安,發(fā)現(xiàn)林仲仁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而盧氏雖然臉上表情平平,但從她輕柔的吩咐下人擺早飯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她的心情也變好了,一種相濡以沫的感覺流淌在二人身上。
林傾宸稍感心安,這樣的結(jié)果正是她想要的。
早餐也比平日豐盛了許多,有金黃酥脆的蔥油餅子,薄皮大餡的包子,‘奶’香‘花’卷,蜂蜜蛋糕,茶葉蛋,綠豆小米粥,八寶糯米粥,每人一杯鮮‘奶’,還有幾個佐餐的小菜,紅椒綠葉,看著就有胃口。
衆(zhòng)人心情愉快,這頓早飯吃的都比平日多,尤其是林傾宸,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居然又是一塊蔥油餅子,一個包子,一個‘花’卷,一個‘雞’蛋,一碗小米粥,一杯鮮‘奶’下肚,要不是衆(zhòng)人都離席,估計她還要再吃一塊蜂蜜蛋糕的,胃口簡直不是一般的好。
“姐姐,你陪我去找蕊兒姐姐吧,上次她說要送我一盆發(fā)好芽的麥芽,估計現(xiàn)在芽兒都漲高了。”林傾雅拉著林傾宸的衣袖央求道。
巧芽
過了半天林傾宸才反應(yīng)過來,明天居然是乞巧節(jié),傳說中的又一個‘女’兒節(jié),也是情人節(jié)。
往年這個時候,自己也準(zhǔn)備了穀物生巧芽的,今年倒是給錯過了。說不上難過,只是心裡有著淡淡的遺憾。
“走吧,今年我們跟著蕊兒姐姐好好學(xué)一下,等明年我們自己生巧芽吧。”林傾宸帶著歉意看著雅兒,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好姐姐,居然連這麼重要的節(jié)日都忘了。
林傾蕊的巧芽生了好幾種,有麥子的,有豆子的,有‘玉’米的,還有高粱的,雖然都發(fā)了芽,但麥子的芽長得卻是最長,有半尺來高,很是喜人。
“雅兒,你喜歡哪盆就端回去吧,等明天剪了芽兒做芽湯喝,明年你自己也就會生芽兒了。”林傾蕊很大方的指著這幾盆巧芽說道。
林傾宸對她很好,每次有什麼稀罕玩意都不忘給自己送來一份,所以她對林傾宸和林傾雅也很大方,上次聽見林傾雅說自己很笨,每年的巧芽都沒有家裡丫環(huán)們生的好,她就說今年自己生巧芽的時候,也給她捎帶一盆。
林傾雅看著麥芽想了想,卻搖了搖頭,對林傾蕊說道:“巧芽是要自己生的纔好,這盆麥芽生的最好,就留給姐姐自己,但是雅兒想要另外的‘玉’米芽和豆芽,可以嗎?”
林傾蕊連爲(wèi)什麼都不問,直接就點頭答應(yīng)了,反正這又不是什麼稀罕之物。
從羽扇院出來,林傾宸問林傾雅爲(wèi)何要兩盆巧芽,林傾雅笑著回答:“因爲(wèi)姐姐也是個傻蛋,雅兒就給姐姐也要了一份,我們一起沾沾蕊兒姐姐的巧勁,等明年說不定就能生出長芽來。”
林傾宸哭笑不得,自從知道每年的七夕節(jié)有生巧芽的風(fēng)俗後,她就年年嘗試,從麥芽到豆子,從‘玉’米到高粱都嘗試了一遍,可是每次生出來的芽不是糟了,就是很短,從來沒有丫環(huán)們生的巧芽長,最後一次,也就是去年時,她一氣之下把所有的穀物都摻和在一起,結(jié)果芽倒是生的很高,就是五顏六‘色’粗細(xì)不勻,樂的林傾鴻捧著她的巧芽在府裡面‘亂’跑,最後拿去給林仲仁和盧氏看,把二人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還誇她滿腦子奇思妙想。 後來剪了芽,做了芽湯,衆(zhòng)人還誇味道是歷年來最‘棒’的,這件事讓家裡人當(dāng)笑話笑了很久。
不過,眼下妹妹能想到自己,還是讓林傾宸感到‘挺’窩心的,當(dāng)即就奉上香‘吻’一枚,以示獎勵。
既然來了,就不能不去給虞氏請個安,林傾宸帶著妹妹正往楓林院走去,就見二‘門’的一個婆子急‘色’匆匆的走來。
“吳媽,出了什麼要緊的事嗎?”林傾宸認(rèn)識這個婆子,隨口問道。
“哎呀,二小姐呀,這涿州的舅老爺家來了好多好多人,還擡了不少東西,我這正要去給夫人報信,就不招呼你了。”吳媽嘴上說著,腳下一點功夫都不耽誤,話音剛落,身影就遠(yuǎn)去了十來米。
涿州舅老爺,不就是二表哥家嗎,看來他們速度還‘挺’快的,林傾宸心裡一‘亂’,直接拉著妹妹轉(zhuǎn)身回府。
此時林家二房雖然沒有多少人,但前廳的氣氛卻顯得相當(dāng)尷尬。
原來,聶家自得了林仲仁的首肯之後,就請了當(dāng)?shù)刈詈玫呢詭煟暨x了幾個黃道吉日,除了今年的農(nóng)曆八月十八,再就是明年的農(nóng)曆六月初六和十月十八,後兩個日子過於遙遠(yuǎn),就只有前面的日子還算不錯,只不過時間有點趕。雖然這樣做有些匆忙,但聶家卻將“六禮”都做足了。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所用的東西一樣都沒少帶,林仲仁和盧氏面前擺了幾張丈尺長的禮單就說明了這一點。
雖然禮數(shù)周到,但日子這樣匆忙,原本有些鬆口的盧氏,此刻又覺得有些堵心了,這聶家太得寸進(jìn)尺了。所以,她既不接禮單,也不搭腔,就這麼坐在那裡,瞪著親自代表聶家前來下聘的聶沛,一箇中規(guī)中矩,態(tài)度謙和的年輕商人。
“賢侄,舅兄的身體可有起‘色’?”林仲仁不談林傾宸的婚事,先打著哈哈。
“回叔叔的話,家父自從吃了大夫開的‘藥’,病情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但是半個身子還是不能動,大夫說要想跟常人一樣正常走路,多則三五年,少則也要一兩年。”聶沛自幼跟著聶蒼峰經(jīng)商,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從他見到盧氏的第一面開始,就覺得嬸嬸不喜自己,準(zhǔn)確的說是不想結(jié)這‘門’親事。
雖然男主外‘女’主內(nèi)是亙古不變的傳統(tǒng),但從這位叔叔多年來只有一位妻子的事情可以看出,嬸嬸在林家的地位也是不容忽視的,所以今天無論嬸嬸怎麼做,他都要沉住氣,這樁婚事的成敗與否對他們家來說太重要了,所以,他掩去平日在商場上與人談判時的強勢,換上一副十二分恭敬的態(tài)度應(yīng)答著林仲仁的每一句話。
“唉,舅兄也不容易,年輕的時候走雪山過江海,爲(wèi)聶家掙了不少家業(yè),如今兒‘女’們都長大了,正是要享清福的時候,卻出了這種事,往後你們可要好好孝敬他。”林仲仁有感而發(fā)。
聶沛連忙起身作揖,回答道:“叔叔所言極是,小侄定當(dāng)盡心盡力打理家業(yè),伺候父親和母親膝下,不會讓他們受半點委屈的。”
林仲仁點了點頭,又詢問了幾句聶家其他人和生意如何,客廳又陷入了一片靜默中。好在聶沛來的時候,將涿州最能說會道的媒婆帶了來,那媒婆早得了聶沛的指示,見時機(jī)差不多了,就站出來向林仲仁和盧氏躬身行禮。
“老婆子這裡先給林老爺和林夫人道喜了,有樁天作之合的好姻緣要說給貴府的小姐。”媒婆臉上帶著十足的笑意……
今日*光明媚,陽光燦爛,帶著家裡的寶寶出去遊玩了一天,所以加更會有點晚,要是今天來不及,就都放在明天了,請親們見諒,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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