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諺夕,你今天感覺怎么樣?我昨天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許安卉和露莎一大清早就來到了古諺夕的房間里。
古諺夕支起身子,剛剛露出的陽光般笑臉隨即被一抹愁云覆蓋。
“安卉,你要想清楚,昨天是因為哥哥臨時有事情才沒有處罰我們,如果這一次再被抓住的話,我們就算不死也會被扒層皮下去的。”
“所以就要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才可以下手嘛,你幫幫忙。”許安卉輕輕搖晃著他的胳膊。
“你也不想看到咱們的同伴那么痛苦的呆在地牢中吧,他們也都很想回家跟自己的父母妻兒團聚的。”
古諺夕揮了揮手,“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露莎你知道哥哥去哪里了嗎?”
“不知道,不過八成是接我爹地去了,只有他老人家才能有這么大的面子。”露莎扁扁嘴說道。
“那好,我們趁現在好好商量一下對策。”話音剛落,幾個腦袋湊在一起,小聲的嘟囔著。
許久之后……
古諺夕和許安卉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地牢口走去。
“諺夕,讓露莎一個人去放火沒有問題吧?”許安卉嬌俏的臉蛋上浮現一抹陰云,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問題,即使被抓到了,那些海盜們也不敢把她怎么樣的,只要我們能順利的救出那些人就行了。”
“可是——”
古諺夕突然間捂住了她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先藏起來,有人來了。”
許安卉點點頭,兩個人輕輕的推開旁邊的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打開一條門縫觀察外面的情況。
三五個巡視的海盜,扛著槍從他們的眼前經過,嘴里還不停的交談著什么。
“他們在說些什么?”許安卉偏過頭問道。
“他們說,得到消息今天會有一批游客暢游加勒比海,所以他們會出海劫船。”古諺夕淡藍色的眼眸忽然暗淡下來,語氣有些凝重。
“真是天助我們,先不要說太多了。諺夕我們趕緊過去通知他們吧。”許安卉興奮的拉著古諺夕的手,像條泥鰍一般“跐溜”竄出房間,往通往地牢的路前行。
浩瀚無際的加勒比海上,一艘油輪緩緩的前進著。
“天吶,這是什么天氣?快要熱死人了。”曼妮解開胸前兩顆紐扣,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扁著嘴說道。
柳一凡原本帥氣的臉上泛著晶亮的油光,終于忍不住脫下厚重的軍裝,露出寬闊的胸膛,附和道:“是呀,早知道就不穿這么多了。”
韓然臉色有些蒼白,又不肯像柳一凡一樣脫下厚重的外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流淌下來。
“這還有女士在呢,瞧你像什么樣子?”
“現在的小女生什么沒見過?我這還留了條褲子在呢。”柳一凡狠狠的瞪他一眼,燥熱的天氣讓他脾氣有些暴躁。
樊擎宇仰望著天,閉上眼睛,心情大好。唇角止不住的上揚。“早勸過你們了,你們偏不聽。”
“真是的,哪有游輪像這個這么破的?船艙里連個可以休息的地方也沒有,只能在太陽下暴曬著,還有這速度,猴年馬月才能找到海盜?”柳一凡心煩氣躁的嚷嚷著。
“不要吵啦,你們看那是什么?”曼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跳起腳高興的歡呼著。
樊擎宇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幾艘漁船,黝黑的瞳孔忽然變得深邃不已。
“大家盡量做得自然一些。”
韓然蒼白的臉上綻放出‘得救’了的笑容,華麗的轉身,直挺挺的倒在甲板上。
“韓然——韓然——”柳一凡快步的跑過去,扶起他的身子。“韓然,你醒醒!醒醒啊!”
“可能是中暑了,先給他灌點水。”曼妮從背包里掏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毫無保留的灑在他的臉上。
這時的海盜船已經臨近了,像上次那般海盜船將游輪包圍在中間,所有的海盜們順著帆桿爬上了游輪。
“所有人將手放在頭頂,蹲在一邊。”馬尾男杰森大聲喊道。
樊擎宇和柳一凡互相對視一眼,放下昏迷不醒的韓然抱著頭走了過去。
“奶奶的,等了好久終于來了。”柳一凡在樊擎宇的耳邊小聲嘟囔著。
“不許交頭接耳,動作快點!都快點!”馬尾男拿著槍對準他們大聲喊道。
曼妮雖然事先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真正的海盜那一霎那,還是害怕的尖叫出聲。“啊——”
“閉嘴——”馬尾男走過去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的唇角淡淡的流淌下來。
“曼妮——”柳一凡想要站起身,卻被樊擎宇壓下。“別沖動——否則很容易壞了大事的。”
馬尾男揪著曼妮的衣領,一把將她拎起來,一臉yin笑的對其他同伴說道:“這兩次真的很走運,每次都有那么正點的小妞。”
話音剛落,樊擎宇和柳一凡兩個人低下頭小聲說道:“看來,瑪麗她們真的是遇上海盜了。”
“恩——總算沒白來。”
曼妮的尖叫聲忽然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
柳一凡抬起頭便看到馬尾男扛起曼妮往下面的船艙走去,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吼道:“他媽的,快放開她——”
馬尾男回過頭,眼神陰狠的看著他,直接將曼妮扔到甲板上,拿起槍緩緩的靠近柳一凡。
“你——中國小子——不怕死?”
與此同時其余的海盜紛紛拿著手中的槍圍了過來,柳一凡一時間感到束手無策,心想:自己恐怕就要變成馬蜂窩了。 “各位兄弟,實在抱歉,我弟弟性子魯莽了一些,還請各位高抬貴手。”樊擎宇從人堆中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塊金表,和一沓鈔票恭敬的交到馬尾男的手中。
馬尾男的臉上露出貪婪的目光,痛快的接了錢財,在柳一凡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看在錢的份上,滾吧。”
柳一凡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重新回到樊擎宇的身邊小聲說道:“你小子出來還帶那么多的現金和金表?”
“為了以備不時只需。”樊擎宇淡淡的說道,表情變得更加陰冷可怕。
原本只用十分鐘走完的路程,許安卉和古諺夕卻花了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
“天吶,不是說海盜們都出海了嗎?怎么還有這么多巡邏的人?”許安卉拍著胸脯緊張的說道。
“露莎那個笨蛋,怎么還沒點燃火把?”古諺夕額頭上也滲出不少的汗珠,再這樣下去,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救出地牢中的人。
話音剛落,古堡里的緊急鈴聲震耳欲聾般的響了起來。外面的腳步聲亂作一團,叫喊聲不斷的傳入他們兩個人的耳朵里。“薔薇園失火了,快去救火啊。”
直到古堡里再也沒有任何響動。
“搞定了,趁現在快把他們救出來。”古諺夕一臉鎮定的說道。
許安卉三兩步跑到地牢的門口對著里面大聲喊道:“喂,大家快清醒清醒,我們現在就帶你們出去。”
劇組所有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站起身,向地牢門口方向靠攏。
“安卉,你們兩個怎么來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董導疑惑的問道。
“先不要管這么多了,出去以后再說吧。”許安卉
一邊用力的砸著門鎖,氣喘吁吁的說道。
“像你這樣砸,砸到后半夜他們也出不去。”古諺夕無奈的搖搖頭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
“還是看我的吧。”
“你怎么會有鑰匙的?從哪里得來的?”許安卉簡直對他要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古諺夕露出招牌笑容,略帶神秘的勾起唇角,“難道你忘記了,這里也是我的家。”
“快點吧,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董導和其他人催促著。
“是呀,終于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他媽的真是快要受不了了。”于東海穿著三角內庫,胡子拉碴的,迫切的說道。
半個小時以后劇組里所有的人都已經來到古堡外面。
“大家千萬別落下,只有這一次機會,趕快上船吧。”許安卉小聲喊道。
“哎,似乎少了個人吶?”于東海經過她旁邊的時候停下來,歪著腦袋說道。“哦,對了,是瑪麗,瑪麗現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還管那個女人干什么?她自己貪圖享樂去了。”董導不耐煩的將他推上了船,憤恨的說。
許安卉呆怔了一下,“不行,我回去找她,你們先上船,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就不用等我們了。”說完轉頭又重新折回古堡里。
“安卉——你等等我。”古諺夕快步的追了上去。“這里的地形還是我比較熟悉一些。我帶你去找她。”
許安卉點點頭,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充滿歉意的看著他。“諺夕,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以后你要打算怎么辦?”
“先不要說這么多,我想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的。”古諺夕忽然緊緊的握住許安卉的雙手,淡藍色的眼眸里有晶亮的火花在流動。
“諺夕——其實我——”
“哎呀,你們怎么還在這呢?那些火已經被撲滅了,他們馬上就會發現那些奴隸不見了。”露莎一臉驚慌的跑過來,這次是她長這么大做過的最瘋狂的事情。
“快走吧,趕緊找到瑪麗。”古諺夕拉著許安卉重新返回古堡。
露莎撅著嘴不高興的說道:“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么想的,這么好的一次機會要是錯過了恐怕這輩子都要呆在這里了,而且leo哥會怎么懲罰我們還說不定呢。”
“露莎,謝謝你的幫忙,把你牽扯進來真的很抱歉。”許安卉邊跑邊說道。
“這倒是小事情了,反正有爹地在leo哥不會把我怎么樣的。”露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露出兩顆小虎牙。可愛極了。
“你上次說瑪麗現在是leo哥的床奴是嗎?”古諺夕忽然停下腳步,問道。
“恩,是呀。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許安卉用一種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古諺夕掉轉頭,“我們跑錯方向了,這邊才是去床奴寢室的路。”
海盜們撲滅火重新返回地牢,看著空空如也的地牢所有人都傻了眼。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他們找出來,不然的話我們就死定了。”海盜中不知是誰高聲大喊一句。
所有的海盜紛紛跑出古堡,赫然發現大海中的一艘船艦。“他們在那呢——”
于東海看著蜂擁而至的海盜們慌了手腳,磕磕巴巴的說道:“海——海盜——被——被發現了。”
董導走到甲板上,看著撲過來的海盜們,焦急的垂著手。“這可怎么辦?安卉他們還沒回來呢。”
“董導,別等了,這里這么多條人命呢,被抓回去肯定會碎尸萬段的。”甲板上另外一個小演員一臉驚慌的說道。
“是呀,別等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附和著說道。
董導面露為難的神色,三秒鐘過后,大聲嚷道:“開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