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2
“王爺既是多情,何不將云仙金屋藏嬌,免得日思月想?我也可常到府中得見云仙絕艷舞姿。”柳長風抿下一口酒,搖著紙扇打趣,俊美的臉上全是微醺后的快意。
“長風兄所言甚是,未知云仙意下如何?”
云仙斜躺在他的懷中,嬌笑溫柔,“云仙仰慕公子,卻不愛做那金絲籠中的雀鳥,只求自由自在,流連此處靜候公子,開心時這里是公子的溫柔鄉,不開心便當是買笑之處?!?
其實,云仙又何嘗不想嫁入離王府中,做那高高在上,萬人仰慕的王妃,可是眼前男子雖然俊美如玉,深邃誘人,心卻自由如風,嫁過去又怎能夠輕易地獨守溫柔?倒不如現在只是遙相守候,一點一滴在他心里攫取鞏固自己的位置,說不定哪日驀然回首,早已發現自己不可或缺。
“怎么說是買笑呢?”嘆息著,湛云落探手摸上她吹彈可破的俏臉,憐惜地勾畫,“云仙不是真正在笑嗎?以后可不許再說這么讓人心疼的話了?!?
云仙嚶嚀一聲,臉上紅霞翻飛,心弦像是被他撥動,輕顫不已。
柳長風一口長酒飲下,紙扇翩然一合大贊一聲,“好一出郎情妾意,怕是明日月宴上的佳麗們也要羨慕云仙想著做一回醉云舫頭牌了?!?
云仙倚在湛云落懷中淡笑不語,媚眼如絲,湛云落卻興趣缺缺,頗有幾分不以為意,“長風兄,醉酒當歌還是不提掃興的話為好,明日的月宴你也去吧,陪我解解悶兒,那些庸脂俗怎及云仙可人,舞姿動人?想想就無聊得很。”
柳長風薄唇一撇,笑著搖了搖頭,“呵呵,果然離王多情,有了云仙六宮粉黛都無顏色了,也罷,明兒長風就舍命陪君子。”說著,舉起酒杯對著湛云落示意,二人相視一眼一同飲盡杯中酒。
云仙起身,為二人再次斟滿酒,柔柔地說:“公子說的是,既然今晚是中秋佳節,就不談掃興的話。這些日子,云仙學得一支凌天舞,今晚就為二位公子舞上一曲,可好?”說話間,見慣風月的樂師們已開始徐緩地彈箏撥箜篌,叮淙的樂音緩瀉而出。
柳長風紙扇一搖,放下酒杯擊掌而笑,“好,今晚又跟離王沾光開眼了。”湛云落仰頭大笑,雙眼微醉斜睨舞臺。
云仙裊娜生姿,已經褪下鞋襪,光著溫潤如瓊脂的玉足,纖巧地點在梅花戲飛雪圖案的舞臺之上,水袖從一簾半透明的曼妙紗帳后長甩而出,帶出漫天明艷綻放的花雨,緋紅的一片自半空中洋洋灑灑。
如夢、如幻……
花雨未落盡,云仙已旋舞于花雨中,真是花為美人而嬌,美人因花而艷。
這艷媚如仙的出場配合空靈悠遠的曲調,只叫人覺得入了仙境,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呼吸在這一刻,都為她凝聚,看湛云落和柳長風皆愣了神。
見二人一派沉浸其中的神色,云仙心底越發得意欣喜,一雙藕臂揮舞的水袖如入化境,靈動娟麗,但見她瑰姿凝脂、水眸閃爍,悠悠笑著,如羽似絮撩著目光所到處每個人心底的酥癢。
是夜,離王夜宿醉云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