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城一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翩翩那張笑若燦花的臉。
她一看見夏傾城進門,立刻站起來,笑著迎了上去,熱諾地挽著他的手臂。“夫君,你可回來了。我讓小兒準備了一些好菜,就等著你回來吃飯呢。”
“傻瓜,我也說不準什么時候回來,你怎么不先吃。”他忍不住責怪道,怪她沒有好好愛惜自己。
“我想等你嘛!”走到桌邊,她伸手在盤子邊緣摸了一下,發現還是熱的,歡喜地笑開了眉。“瞧,我也沒等多久,飯菜都還是熱的呢。”
推他在桌子邊坐下,她開始拿起碗給他舀飯。
“怎么想著在房里吃呢?”他有些困惑地問。
以往,大家都是一起在客棧樓下或者是在董宣他們房中用餐的,像今天這樣他們兩人獨自在房里吃的情況,這還是第一次。
“想和夫君單獨一起不行嗎?”她調皮地對他眨眨眼睛。
“行,只要你喜歡,什么都行。”他愛憐地捏捏他的小鼻頭,寵溺無限。
“來,趁熱吃。”她將剛舀好的飯菜放在他的面前。
他也沒辜負她的一番美意,拿起面前的筷子就開始吃起來。
“好吃嗎?”她一個勁兒地盯著他,覺得就這樣看著他吃飯也是人生一大享受。
她還從沒見過吃飯也能像他這么賞心悅目的人。
他好笑地看著她,往她的碗里夾了一筷子小炒肉,很中肯地評價道。“還不錯。只不過比起娘子的手藝差得很遠。”
他認為,這世間沒人能再有她那么好的廚藝。
“那是當然。”翩翩一聽,高興得不行,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
夏傾城看著她那小驕傲的神情,啞然失笑,催促道。“快吃,要不就冷了。”
這傻丫頭,還當真以為他不知道。這么冷的天,哪有這么巧的,他回來飯菜都還熱著,也就證明是她安排小兒剛準備的。
也就是說,她是早知道他是去了哪,在得知他要回來后,才讓小二備上了這一桌飯菜的。
她的一片用心,他怎么會不明白。
“嘿嘿,夫君,這么冷的天,我們喝點酒暖暖身子吧。”她想著,他那么早出去,又在紫悠的門前站了那么久,后來又一直餓著等紫悠醒來,現在給他喝點酒,然后騙他上床好好的睡上一覺。
“喝酒?”夏傾城看了一眼他自一坐下就注意到的那個小酒壺,再見她一臉的殷勤,就知,這壺酒必定是特意為他準備的。“好啊!”
他可不認為這壺酒真能讓她如愿地把自己灌暈,倒是他可以借這壺酒讓她待會兒好好的睡會兒。
兩人的心中都各自想著要借由這壺酒讓對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卻不知最后到底是誰灌暈了誰。
夏傾城見翩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卻沒有給她自己倒,眸子里閃過一抹幽光,擅自取過一個杯子,也給她倒上一杯。“來,我們一起喝。”
翩翩有些為難地看著她。“夫君,我不善酒力。”
她有些害怕地看著那杯酒,想著,若以自己的酒量來和他相比,那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到時候好好睡上一覺的就不會是他,而是她了。
“那這樣,我和一杯,你慢慢的陪著我品。”他自有一翻想法。
“這樣、、、、、、”翩翩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酒杯,很忐忑地接過,思量了片刻,才勉為其難地點頭。“那好吧。”
他滿意地笑笑。“那我們就先喝點。”
“好。”
見他一飲而盡杯中的酒,她也抬起來小小的淺酌一口,心中暗自想,以這樣的喝法,大概等他喝的微醺了,她應該也還是清醒的。
夏傾城心中不免得意,看來她家娘子還不知道他的酒量有多好呢!
“來,別只喝酒,那樣對身體不好,吃點菜。”他又為她夾了好些菜在她的碗里。
“好。”他乖巧地吃起她夾給自己的菜。
一邊吃著、喝著,兩人一邊不著邊際的聊著。等到那一壺酒都已經去了大半,翩翩也依然沒有問夏傾城有關于紫悠有沒有說了關于玉寒天的是事?
夏傾城喝下自己杯子里的酒,透過杯緣看著翩翩,對她居然如此沉得住氣感到不解。殊不知翩翩壓根就沒打算問有關于玉寒天的事。
在她看來,若是好消息,夏傾城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她的,若他沒說,也就代表事情并不理想。那她又何須問,不過就是給他添堵罷了。
她的想法本來也是正確的,但事情翩翩除了一些意外,夏傾城自自由那里得知的關于玉寒天的消息是——玉寒天就是水墨寒,所以,他還在斟酌著,這事應該怎么告訴翩翩才妥當。
而翩翩呢,誤以為夏傾城一直沒有說,那就是他還不指定玉寒天到底是誰?人又在何處?
兩人又繼續聊了一些很隨意的話,夏傾城實在是好奇了,總算問道。“娘子,你不好奇這玉寒天的事情嗎?”
“呃!”翩翩本來正夾起一塊魚肉要往嘴里送,聽得夏傾城這么問,自然也就停下了正在進食的動作,有點錯愣的看著他。“我以為,你沒說,是紫悠沒告訴你。”
夏傾城總算是懂了,難怪她那么沉得住氣,原來是因為她已經認定了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對于她的體貼,若說他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只是他向來不是很煽情的人,所以那些感動全部化作了對他濃濃的愛,放在心里。
“傻瓜!”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寵溺地拍拍她的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紫悠說了。”
至于紫悠為什么會真的告訴他們?還有這事情的真假?他還沒用想清楚,可事實上,她是真的說了。
“真的!”翩翩一聽,臉上頓時笑得好不燦爛,急切地問道。“那她都說了什么?”
夏傾城被她的笑迷晃了眼,也跟著笑起來,露出今天一來的第一個法子內心,最真摯的笑容。“她說了玉寒天是誰。”
原來,笑可以是這么簡單的事!
“是誰?”翩翩怎么感覺他這話說得就那么奇怪呢?
是誰?不是應該說玉寒天在什么地方,或者是告訴他們應該怎么才能找到玉寒天嗎?
這話怎么聽起來感覺怪怪的。
夏傾城別具深意地看著她,說道。“她說玉寒天就是水墨寒。”
水墨寒是她三番兩次的救命恩人,他有些擔心她聽見這個大難以后的反應。
“啥?你說玉寒天是、、、、、、水大哥!”翩翩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怎么會呢?他明明是天下第一公子啊!”
若是一國的皇上,就算不像夏允城那樣皇權至上,享受自己的無上尊榮,也不應該如水墨寒這樣到處晃悠才對。
他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個皇上,特別是那種高高在上,掌控一個國家的君主。
“這怎么可能?”她實在是無法想象水墨寒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的那場景。
別說她,就連夏傾城也有些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只不過他總有一種感覺,紫悠說的的確是真的,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與生俱來呃尊貴之氣。
“紫悠說,他的耳上有特別的胭脂痣讓她知道他就是玉寒天。”到現在,他也還是想不起來水墨寒的耳上是不是真有胭脂痣。
這種事,誰會去注意,更何況是在耳朵上,他一個大男人不可能沒事就一直盯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耳朵看啊!
那得多奇怪。
“耳朵上的胭脂痣?”翩翩仔細想了片刻,不禁搖頭。“他的耳朵上有胭脂痣嗎?”
她還真是沒有注意。
“呵呵。”夏傾城心情愉悅的輕笑出聲。
看來,他們兩個都真沒怎么注意人家到將人家身上的這些細微的特征看到眼里,記在心里啊!
“夫君,你確定水大哥真的就是玉寒天?”到現在,翩翩還是覺得有些不能接受他們其實就是一個人的事實。
“我也不能確定。具體的要等夜無痕去查了以后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想起水墨寒和玉寒天其實就是一個人,他的心里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但從另一方面,他還真有些細微談么就是一個人。
若他是玉寒天,那么他這么多次都救了翩翩,會不會這次也不例外?
私心里,他覺得,這千葉草距離他們,好像又近了一點。
“那你感覺呢?”翩翩又忍不住問道。
“我感覺、、、、、、”他沉吟片刻,卻沒立即說出自己的想法。
翩翩等了一會兒,見他沒說,忍不住催促。“是啊,你感覺?”
真是急死她了!
夏傾城見她那么著急,不由得輕笑,指了指她面前的酒杯。“你喝了我就告訴你。”
“耶!”她還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把話題轉到酒杯上了,可由于太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感覺的,所以想也沒想,抬起酒杯就一口喝光了里面的酒。
迫不及待地催促。“快說!”
夏傾城的眼睛暗了暗。“我覺得,是!”
“啊!”翩翩驚愕地張圓了小嘴。
如果說,她的夫君也這么覺得,那么她是不是也應該相信紫悠說的話是真的呢?
思緒,仿佛變得很凌亂;大腦,也在瞬間失去了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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